「你干嘛天天都要来这里坐?」不屑的话声从苏菫儿的口中传出,她发亮的目光恶狠狠的瞪向受话者──没错,那人正是唐无赦。
她被他弄得有家归不得,天天都得到他家去当他的职业暖床员也就罢了,他不但占据了她晚上的时间,和她热情缠绵,居然连白天都名正言顺地跑到衙门来坐镇。
更扯的是,他居然还成了衙门的座上宾,三不五时就来衙门晃晃,而她那群捕快同伴全都漠视她的抗议,任她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肯视他于无物,面对他时,背脊和腰的角度永远不大于九十度,对他说话总是谨遵请谢谢对不起的礼貌三箴言,永远给他最高高在上的座位、让他喝最好的荼……照她看来,即使是天皇老子莅临,也不见得受到如此好的待遇。
今天就更扯了,众人居然开了一间贵宾室供他休息,而且他还很恶劣地指名她当招待!他把她当什么了?又把衙门当什么了?「我闲得很,想说来你们这里应该会有多一些伤残病患可以让我看一看。
」唐无赦勾唇浅笑着,压根不在意她的气急败坏。
「你骗人!你来这里看过多少人了?怕是连一根病患的手指头都没看过!」苏菫儿马上反驳。
她早就看透他了,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看病的大夫,偏偏有一身好到不行的医术,实在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谁说我没看过?」唐无赦将近在咫尺的她掳进自己的怀中。
「这一根根细嫩如葱白的手指头,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啊!」他调情地将她的手指头轮番送到嘴边凑吻,成功地引发她阵阵的轻颤。
「你干嘛?!」苏菫儿连忙将发颤的手指头拔回来,整个人像弹的一样飞离他的身边,离他远远的。
这男人魅力实在太强,他们若是继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她很有可能又会成为他的战利品。
「我只是想证明我看过病人的手指头而已。
」唐无赦用他那蕴着邪美笑意的湛亮黑眸紧紧纠缠着她。
这男人的灼热目光,让她就连被注视都觉得炽热。
「我有什么病了?」苏菫儿怒瞪他,不知道他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心病!」唐无赦移步向前,大掌覆上她柔软贲起的左胸。
「妳这里有了在意的人,可是妳不想承认。
」「你的手放开啦!」苏菫儿拍打着他那只无礼的手,感觉被他触碰到的地方燃起簇簇的火焰。
「感觉我,妳这里明明很在意我的。
」她那双乱挥舞的手对他根本不造成影响,唐无赦的魔掌仍是动也末动地,以狂霸的姿态覆盖在她娇软的胸脯上,甚至还若有似无地按抚着。
他指的可是心?苏菫儿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更用力地想把他推开。
「你敢在这里对我毛手毛脚?我要叫人了啰!」「怎么,妳以为我不敢在这里要妳?」唐无赦那双炯亮的黑瞳邪恶地透露出他无所不敢的决心。
他敢,他真的敢。
「你──」苏菫儿被逼到绝境,忍无可忍之下,低头用力地咬了他的手臂一下,让他吃痛地放开她,接着打开就在身后的门,开始用力地逃亡。
唐无赦先是微笑地看着她逃跑,随后眸光热烈地盯着他手臂上那排被她咬出的齿印,薄唇勾勒起淡笑。
这恶狠的小捕快,她当真以为,在他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记之后,她还逃得开他吗?漠视所有捕快同伙的叫唤,苏菫儿再也受不了唐无赦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生活,死命地往衙门外头奔,想要自己清静一下。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没发现自己已经愈走愈往偏僻的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窄得只供两个人并肩齐步,只要两个人迎面走过,就很有可能擦肩。
「苏捕快」苏菫儿原来是低着头沉思,听到这一声叫唤后旋即抬起头来。
「你?」这个人是曾经被她以偷窃罪名逮捕的男人,因为所犯罪刑并不严重,所以已经被释放。
「妳还记得我啊,苏捕快。
」那男人扯出一抹奇异的微笑,愈来愈靠近苏菫儿。
「还记得啊。
」苏菫儿和善地向对方笑着,关心地询问对方的近况。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拜妳所赐,我现在过得很不好。
」男人的笑容转狠,陡地将一把亮晃晃的刀架上苏菫儿的颈子。
「你──」苏菫儿没有想到男人会突来这招,顿时之间竟然毫无防备。
「把刀放下来!」「上次没有炸毁衙门,我已经甚觉不快,这次我要定了妳的命!」男人将她遍至墙边,嘴角的笑更显阴狠。
苏菫儿什么办法也使不上,因为她现在只要轻轻一动,那把刀就会抹上她的颈子,让她魂归离恨天。
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上一颗一颗滑落,她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救命啊!」已经无计可施的苏菫儿尖嚷着,期待此时此刻会有人出现来拯救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里浮现的拯救者竟然是那个总让她气急败坏的男人。
「没有人会来救妳的,妳好好地享受死亡的滋味吧!」男子狠狠一笑,手中的刀就要挥落。
已经几乎绝望的苏菫儿闭起眼睛,准备步向死亡。
没想到她却没有尝到任何的痛苦,反而是持刀的男人惊声尖叫,手中的刀子直直往下落去,随即昏倒在地上。
苏菫儿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情形,错愕地连闪躲坠下的刀锋都忘记;就在那向下跌落的刀锋很有可能会砍到她玉足时,陡地有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给掳过去。
「没事吧?」唐无赦将仍在发颤的她一把拉入怀中,仔细地端详着她。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验,就算他身为大夫,知道她应该没有事,他还是不放心地想要一再确定她的安全。
「没事。
」真的成真了……苏菫儿重重地在他的怀里喘息,知道她等待中的男子已经出面来救她,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脱离险境。
「没事就好。
」唐无赦闭起眸子,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方才颈子上架着一把刀的景象。
那一刻,他向来坚强的心差点蹦出胸口──他竟然在发抖。
渐渐平复心情的苏菫儿发觉他竟然也正轻颤着,她莫名地瞅向他,深黑的眸子满是不解。
「你很紧张?」「不许妳再当捕快了。
」唐无赦脱口而出的话和她的问题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在说什么?」一颗芳心才被感动填满的苏菫儿一听到他这番话,怒气立刻又高涨。
「现在就去递辞书。
」再度没有回答她问题的唐无赦直接押着她往衙门的方向走。
「等等!」苏菫儿硬是停步不动。
「那个人我还没抓──」她回过头去看着那躺在地上,不知道究竟是生是死的男人。
「等等再让别人来抓就好。
他会昏睡很久的,妳放心。
」唐无赦把她的头颅给转回来。
「现在,回去把捕快辞掉。
」他以独断的口吻命令道。
「干嘛你说辞就辞?」苏菫儿怒瞪着他。
「你凭什么管到我的工作来?你以为你是谁?」她刻薄的话语已经足够伤害大部分的男人。
唐无赦不怒反笑,那笑容足以迷倒全天下所有的雌性动物。
「这个问题我也正想好好跟妳讨论一下。
」「有什么好讨论的?」苏菫儿怒着脸愈凑愈近的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是不应该讨论,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没什么好讨论的。
关于妳刚刚问我是谁的问题,我想妳有必要好好记一下。
」唐无赦墨黑的眸子紧紧地瞅着她,唇边的笑容愈泛愈深。
「我,唐无赦,妳的男人。
」语毕,他不容她脱逃的,以吻定誓。
文府「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府上来?找我有什么事?」文轼之露出如春风般温和的微笑,望着眼前笑得阴美的唐无赦。
「没什么,来讨上回的债而已。
」唐无赦唇角微扬,眸光扫向四周。
「你女人呢?」「有什么话我代传就好。
」文轼之轩了轩眉。
「反正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以找我。
」「妳还不如她。
」唐无赦可惜似地摇了摇头。
「这事一定要她来──」「什么事一定要我来?」一个姑娘家拿着听筒从里头快乐地奔了出来。
「嘿,我比你有用了吧?」她得意地跟文轼之炫耀着。
「帮我一个忙。
」唐无赦勾了勾食指,要姑娘家附耳过来。
「好!」那姑娘蹦蹦跳跳地就要将耳朵附上唐无赦的唇。
「我说,你们这样的距离似乎是太近了一些。
」文轼之无声无息地步至两人中间。
「加上这个,应该会好一些吧?」被他的手举高的,正是那姑娘手上的听筒!「别碰啦!」苏菫儿奋力地挣脱开唐无赦的拥抱,意志坚决地视美男子的诱惑于无物,跳下床去,准备到衙门去当她的捕快。
「再多温存一下有什么不好?」唐无赦就像是只永远不懂餍足为何物的野兽,贪婪地欣赏着她美丽姣好的胴体。
「都已经……你还嫌不够?」苏菫儿莹白的脸儿沁上绛红,脑子里回想起昨夜火辣辣的一幕幕。
他几乎要她要了一整夜,让她到现在都还非常想滚到床上去和床缠绵!「妳难道不知道妳是多么地诱人吗?」邪情的笑跃上唐无赦的唇角。
「妳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是吻过妳身子的每一处,爱抚着妳最私密的深处,听妳为我而娇喘……」「你──」苏菫儿险些岔气,飞红的霞光浮上她原来就已泛红的娇容。
这男人实在太下流了!「我要到衙门去了,你再说些有的没有的,我就告你言语亵渎良家妇女!」她一边准备换装,一边说道。
「喔?妳现在还以为妳是良家妇女吗?」唐无赦下床将正要换装的她重新掳回床上去。
「我……」苏菫儿粉嫩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本来……我……」她希望表明自已立场的意图非常明显,不过唐无赦根本就不给她机会,他既狂野又温柔地吻遍她娇软的身子,一边吻一边说道:「妳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我吻遍了,这还算是良家妇女吗?」「我……」苏菫儿频频娇喘着,额上开始渗出香汗。
「你──」她正想说些什么时,他邪恶的长指已经没入她软嫩的花穴之间,悠然闲适地在里头撩拨晃荡着,轻而易举地就夺去了她的呼吸。
「啊……别……别碰……我还要去衙门,不能迟到……」「还去衙门?妳不觉得这等事更为重要吗?」唐无赦的唇落上她绛色的唇瓣,滑舌狂霸地占入她香软的唇间,与她柔弱的小舌纠缠着。
而他那魔魅的长指仍在她体内捣弄着,让她欲娇吟却又没有办法,一张漂亮的小脸弥漫着情欲,涨成火艳的枫红。
苏菫儿伸出柔荑想要推拒他激情的撩拨,但是他太过诱人的爱抚却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反而是在他不断的诱惑之下,绵软无力搭上了他光裸的肩颈,希望他进行更进一步的欢爱。
唐无赦勾唇浅笑着,对于她如此撩人的响应显然十分满意。
他再度以唇膜拜过她的柔躯,包括她那娇羞轻颤不已的花穴,而她在他惊人的高超技巧下几乎为之痉挛,只能战栗地弓起身子,樱唇微启,含糊不清地要求着他真真切切的深抵。
「啊……求求你……啊……」苏菫儿浑身不断地抖颤着,已不知道自已究竟在呓语些什么,只是渴望着他的进入,渴望着他的刚硬填满她娇躯那种切合而密实的快感。
唐无赦的眸子焚着欲望的烈焰,以破竹之势深潜入她灼热的娇躯之中,开始一回比一回更狂野热悄的进袭。
她皱紧了雪艳小脸,感觉到他那烙铁般的钢猛再次盈贯她全身,强烈地震撼着她全身的感官知觉。
他攻、她受,两人就在此种绝妙的融合之中共赴巫山,至于她会不会迟到的事,早已没有人记得了。
「小苏,妳为什么还来?」苏菫儿奔到衙门口时,正要出勤的司马捕快疑惑地问着。
「啊?」为什么司马捕快会这样问?难不成是她迟到太久,所以上头就把她给辞了?一想到这里,苏菫儿立刻冲进衙门!「小苏,妳为什么要走?」苏菫儿才一奔进衙门,捕快乙立刻上前拉住她,做啼哭状。
「啊?」苏菫儿莫名其妙地望着捕快乙。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有人问她为什么来,有人问她为什么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唐爷已经派人来帮妳把工作辞了,说妳不好意思亲自前来辞职……妳怎么脸色不太好看?」捕快乙盯着脸色突然泛白的她。
「是昨天遭袭之后,妳太害怕了,所以要辞职吗?」「唐无赦!」苏菫儿俏颜先是气得发自,随后急速涨红。
昨天他吻了她之后,她就呈现昏软状态,莫名其妙地被他给拐回他那儿去了。
没想到他居然使如此恶劣的招数,替她把工作辞了!「唉,辞职也好。
」捕快乙这次扮演的是喋喋不休男。
「让唐爷保护妳,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难怪别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果然是非常地有道理。
唐爷那儿虽然很危险,可是对妳来说,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苏,妳好好地待着吧!」「该死!」苏菫儿恶狠狠地咒道,气呼呼地往衙门外头冲!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径自做主帮她辞了职,还没有知会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绝不原谅他!「啊?」捕快乙听着她的咒骂,一头雾水。
怎么了,他说的话有错吗?为什么小苏会咒他该死?呜,他只是出来扮演善心人士而已,怎么会被人咒?呜,他好可怜喔……撩 拨 3请你 好好的 爱我除了你 再没有人 能让我的心 如此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