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当柳道蕴看到在房里的那个男人,惊愕地完全不敢相信。
怎么不能是我?阎涛斜斜地挑高俊眉,晶亮的墨眸里有着邪气而戏谑的笑意。
王爷呢?王爷在哪里?柳道蕴开始在房间里探头探脑。
我是来这里找王爷的,不是要找你的啊。
王爷就在这里。
阎涛指了指自己,对她露出一抹优雅而魅惑的笑。
我就是王爷。
怎么可能?柳道蕴的双眸不敢置信地放大再放大,还是不肯相信他就是王爷。
你为什么要来冒充王爷……啊,我知道了。
柳道蕴捂着嘴,像是发现天底下最大的秘密一样惊慌。
你知道什么了?被她这么一搅和,阎涛几乎要严重地反省起自己,为什么让她感觉不出他是王爷。
一个男人三更半夜在另外一个男人房里,肯定有很奇怪的事。
你又说跟王爷很熟,可你又不是他的助手……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
柳道蕴一脸顿悟地说道。
我是谁?他居然陪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玩猜自己的游戏,而且还乐此不疲?!连阎涛都搞不清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王爷的情人对不对?因为王爷爱的是男人,所以你才会三更半夜在王爷房里。
因为我跑进来,王爷害怕被识破,所以叫你在这里顶替他,他自己先从窗户逃跑了……对不对?柳道蕴滔滔不绝地说完自己的猜测。
你的说法很有想像力。
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要是王爷真的有断袖之癖,我真的是他的情人,那为什么逃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尽可以留下来应付你,不用留下我,不是吗?阎涛怎么想都觉得她的逻辑有那么一点问题。
柳道蕴很明显地被问倒了。
呃……大概是王爷觉得我们比较熟,所以留下你吧。
如果王爷根本不认识你,没听过你的声音,怎么会觉得我们熟?阎涛继续丢出疑问。
大概是你告诉王爷的吧。
柳道蕴还在死撑。
反正你就是要把我想成是王爷的情人就对了!阎涛实在不懂她为什么那么死脑筋。
呃……柳道蕴顿了顿。
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那如果我真的是王爷呢?阎涛唇扯微笑。
你要怎么补偿你对我这么严重的误会?如果你真的是王爷,那我就是你的奴婢啊,我当然就随便你处置。
柳道蕴还是一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模样。
这么好吗?阎涛微微一笑。
你就不怕王爷会虐待你?奴婢就是要满足主子的各种需求,他要是喜欢虐待我,那我也认了。
反正我一定要暖他的床就是了。
柳道蕴意志坚定地说,好像不能暖到王爷的床,誓不为人似的。
暖他的床?阎涛挑高眉头,兴致昂然地问,请问你为什么想要暖王爷的床?她刚刚在外头也喊得很大声,害他一阵错愕,不知道她为何会口出此言。
是因为她不懂,还是因为她太懂?因为暖王爷的床是其他奴婢口中至高无上的荣誉啊!只有王爷满意的奴婢才有这种资格,那我当然要立志暖王爷的床。
柳道蕴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害燥。
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个一心想要对主子好的奴婢。
阎涛举起手抚了抚她的头。
一阵奇异的暖流窜过她的心房。
平常非她亲朋好友的人摸她的头,她肯定觉得很怪;可是被他摸头,她却不觉得奇怪,反倒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再再升起。
那是什么感觉?柳道蕴摇了摇头,不想深究。
我都已经解释完了,那你快一点证明你就是王爷啊。
柳道蕴迫不及待地说道,想赶快解开这个谜。
那还不简单。
阎涛微微一笑,放大了音量,叫外头的守卫进来。
外头的守卫几乎是立刻开了门,进来参见。
请问王爷有什么吩咐?王爷不会真的被这个黄毛丫头勾引,见他跟她吵架,要来惩处他吧?没什么,你出去吧。
阎涛挥了挥手,吩咐守卫退下。
‘不会吧,柳道蕴目瞪口呆。
你居然连外头的守卫也买通了?还是这是王爷安排的?连这样都不能证明吗?阎涛真是佩服起她的死脑筋了。
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就是那个王爷呢?他唇噙淡笑,索性叫外头的守卫请总管过来。
王爷。
吴总管十万火急地赶到,看到柳道蕴的时候,整个人急了。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擅自闯进王爷房里?我不是要你明天一早再来服侍王爷的吗?啊?柳道蕴这会儿真是瞠目结舌了。
她错愕地眨巴着双眸,这么说,你真的是王爷?对,我就是。
阎涛淡然一笑,转向吴总管。
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要解决。
吴总管必恭必敬地答,是,王爷。
在退下的同时,他内心直大喊不妙。
那个黄毛丫头居然早一天缠上王爷了,那他现在就要去烧香拜佛,免得明儿个一早,惨绍人寰的祸事就发生了!* * *你是王爷?那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你是王爷?直到吴总管已经出了门好一会儿,柳道蕴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错愕之中。
我刚刚不是一直在跟你说吗?只不过你不想相传。
阎涛微微淡笑,将她惊愕的表情尽收眼里。
我不是说这个。
我是说我在跟你讨论踩花和采花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你是王爷?天哪,她居然在他面前说了他那么多坏话,他一定很火……搞不好明天就把她逐出王爷府了。
那时候就告诉你,不是很无趣吗?阎涛淡淡挑眉,唇边仍然挂着魅惑人心的笑。
况且,我也没有跟你说,我不是王爷啊。
可是……可是……柳道蕴着急不安地跺来跺去。
你……唉唷,你会不会把我辞掉,把我逐出王府?太后奶奶说他脾气最差了,她如果还没服侍到他,就被他给逐出府,达不到太后奶奶的要求,那她不就太可耻了?我不是已经把你调到我身边来了吗?阎涛唇噙微笑,看着她一脸焦躁担心的模样,他更觉有趣。
对啊,你是把我调到你身边了。
柳道蕴先是点点头,随后才猛然顿了一下。
不对,既然我说了你那么多坏话,你为什么要把我调到你身边?这不是很奇怪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阎涛唇畔的笑愈来愈浓。
他难道就不能因此而觉得她特殊有意思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柳道蕴偷偷抬眸凝视他,突然尖叫一声,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把我调到你身边,好好训我一顿对不对?没关系,既然身为你的奴婢,那我就认了,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只求你不要赶走我。
她这样的态度会不会谦卑过度了?阎涛墨黑的双眸闪动着。
她身上有一种奴婢根本就不会有的气质,那种浑然不知世事的样子更是透出不寻常。
她确定她真的可以随便他吗?他倒想试试,她是不是真像她所苦苦哀求的那样……你确定真的要随便我?阎涛黑色的眸子里有着邪恶的笑意,像是想探知一位天真无知的少女的底限。
:就因为我是你的主子,所以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随便我?那是当然。
柳道蕴只差没有跪下来求他不要赶走她了。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真的。
你尽可以打我骂我,我都没有关系。
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阎涛唇畔有着邪佞的笑。
那不是测验你是不是能够胜任的方式。
柳道蕴几乎要松了一口气。
那你是不处罚我,也不赶我走了?她以希冀的眼光看着他,就希望能够留在他身边服侍他。
阎涛缓缓地摇了摇头,唇角微微上勾。
不处罚你,我好像也不能知道你究竟能对我多忠心。
那口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真的。
只要你让我服侍你,不要赶我走。
柳道蕴哀求似地说道。
想要你做什么?阎涛的眉邪邪地挑起。
想要你彻头彻尾的成为我的奴婢。
柳道蕴对他绽出明灿的笑容。
我现在已经是了啊。
不,还不是。
阎涛徐缓摇头,健臂一伸,将笑得正灿烂的她纳入自己怀里。
你可知道,男人纳奴婢,除了日常生活的服侍之外,还有什么深层的用意?什么用意?柳道蕴的心跳猛地加速,娇躯僵在他怀里,动也不动,双眸直愣愣地盯着他。
那就是,成为男人的玩物,让男人随时可以享用。
阎涛言简意赅地说着事实真相。
你愿意吗?你愿意真的成为我的奴婢吗?我……我不懂。
柳道蕴忐忑地摇了摇首,芳心更是怦然。
你能不能再将你的意思说清楚一些?我要你的人,我要你的身体。
阎涛幽黑的眸里有着最邪肆的光彩。
简言之,就是要你的贞操。
你愿意吗?闻言,柳道蕴错愕地瞪大明眸,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回神。
她从小饱读诗书,虽然不知道贞操失去的过程,却不可能不知道贞操有多么重要。
问题是,他现在是她的主子,而她最大的志向就是当一个最好的奴婢,主子今天已经跟她提出这种要求了,她能不给吗?怎么,退缩了?阎涛淡笑。
退缩也投有关系,我本来就不觉得你有可能答应――我愿意。
柳道蕴咬紧下唇,陡地出说这三个宇。
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只求你让我服侍你。
听到她的答案,换成阎涛讶异了。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就这样答应了他。
但是,他并没有诧异太久,一种由血液里头升起,试炼人性的情绪巳然征服了他。
他倒要看看,看来一点都不像奴婢的她,究竟能为了要留在他身边,做到什么地步――* * *因为实在是太过担心王爷会死于非命,所以放心不下的吴总管走丁不远之后,又折回阎涛的寝房外头。
里头还好吧?总管关心地问着守卫里头的情形。
里头?还不知道柳道蕴威力的守卫,只担心自己的头颅会不会因为柳道蕴向王爷告状,而被迫跟身体分开。
里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应该是没什么事吧!这话不知道是在说给吴总管听,还是他在自我安慰。
‘完蛋了,没什么声音,会不会是王爷已经被……吴总管眼神哀伤,脸色灰败地说道。
王爷被什么?守卫根本就不明白吴总管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子的……吴总管索性把这几天柳道蕴所发生的事都跟守卫说了。
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守卫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府里,而不知府中此等大事,羞惭地差点想自动让头脑和身体分家。
那你真的要自我检讨。
你实在是太不关心府里的事了。
吴总管还顺便训了几句。
连府里的蚂蚁都知道见到那个女人要远离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守卫开始非常慎重地忏悔。
我竟然连一只蚂蚁都不如,真是我的错。
他刚刚居然还找那女人吵架……要是那女人想到来帮他个什么忙,他不是吃不完兜着走了?这不重要、这不重要!吴总管心烦地摇着手。
快点说来听听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确保王爷还有命,我们还有工作做,还有银子可以领,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