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太后急急敲门的同时,房内狂猛的交欢并未因此间断。
阎涛一直激狂地侵袭着柳道蕴,直到离开了她的娇躯,才扬起俊眉,薄唇撇出笑。
母后一直敲着门呢。
柳道蕴失去了他扶持的力量,整个人软趴在地上。
她虚软无力地慢慢爬起,水眸茫然地眨了眨。
太后奶奶一直在敲门!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啊,她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说,我可有欺负你?阎涛似笑非笑地问。
没有。
柳道蕴摇摇头。
虽然他将她弄得这么痛,但她觉得那是因为他太生气。
不过,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呢?这点她就搞不清楚了。
真是个好奴婢。
阎涛唇泛微笑,但笑意却没有浮现在他眼底。
他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去开门,告诉母后我已经睡了,要她明天早上再来好吗?我想先上床休息了。
好。
柳道蕴用力地点头,直觉地想往外走去,艰难地走了几步之后,又猛地回头。
可是……她没穿亵裤,而且亵裤已经被他撕破了……看来她得赶紧再穿上一件。
就这样去吧。
你没听到母后敲门敲得这么急?你没有时间换衣服了。
阎涛淡笑着,眸里有着邪冷的光芒。
啊?柳道蕴愕然一惊,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
可是……她并拢双脚,直觉非常没有安全感。
快开门哪!此时皇太后着急的声音又传来。
再不开门,我要让人来撞门了!柳道蕴只好扭扭捏捏地跑去开门,而阎涛步往床上的时候,唇边还扬着邪佞的笑容。
* * *太后奶奶。
柳道蕴必恭必敬地想行跪拜礼,但一想到自己没有穿亵裤,一双玉足就跪不太下去。
别跪了、别跪了。
涛儿那孩子一定把你欺负惨了……他呢?皇太后想往里头张望,里面却已经熄了灯,什么都看不到。
王爷很累,已经睡了。
柳道蕴不自然地说道,边说还边将大腿尽己所能地夹紧。
太后奶奶找王爷有什么事吗?天哪,太后会不会有透视眼,可以看出她现在没有穿亵裤?我找他当然有事。
蕴儿,你还好吧?皇太后关心地问。
蕴儿很好啊。
柳道蕴的笑容有些许的不自在。
她心里还是在担忧自己会不会有曝光的危险。
太后奶奶这么晚了来敲王爷的房门,究竟是有什么事?虽然她没穿亵裤很紧张,想要赶快把话题结束,但是太后奶奶的事可能也很重要。
所以她善良地泱定继续在原地紧张,只求能够将太后奶奶如此紧急的问题弄个清楚。
你去帮我把那小子叫出来,这问题只有找他才能解决!皇太后气闷地说。
这丫头实在太善良,问她什么她都说很好,哪问得出什么东西!可是……王爷睡了耶。
柳道蕴犹豫着。
哪有儿子比娘早睡的道理?你叫他给我起来!皇太后仍旧是十万火急地想要抓出阎涛把话问个一清二楚。
可是……柳道蕴为难着,有点害怕没有完成阎涛的托付,会害得阎涛更生气。
我看王爷真的很累了……这么晚了,太后应该也要回宫去好好休息了,不是吗?你――唉,我就不相信涛儿有你一半累!皇太后心疼地端详着柳道蕴。
’ 蕴儿不累。
蕴儿一点都不累。
柳道蕴摇头之余,还不忘将双腿并得更紧,生怕被太后看出她的秘密。
,算了,我明天一早再来好了,在这里继续站下去,累的还是你。
皇太后拂拂衣袖,决定离去。
柳道蕴一直等到皇太后离去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她又开始怀疑――是不是太后奶奶真的看到了什么,觉得实在看不不去,所以才走的?要真的是这样,那她就羞死了!翌日一早,皇太后就迫不及待地到了王爷府,将阎涛找到书房里来进行母子对话。
涛儿,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蕴儿那丫头了吧?皇太后的眸子里有着猜测,也有着暗喜,更有着非探问出答案的严厉。
:‘没有。
,’阎涛谈扬着笑容,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的愠怒,只有在那双黑色的眸子深处,燃着炽热的暗火。
他气。
气蕴儿的回答,到现在还让他不能平复。
气蕴儿说对他跟对他母后一样好。
这竟然让他没有办法不迁怒于眼前的母后――如果母后以为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不会说。
什么都不会说。
没有?皇太后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没有的话,你碰她做什么?她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儿臣碰她做什么?她是儿臣的奴婢,为什么儿臣不能碰她?阎涛唇噙冷笑,反问道。
难不成因为她是阙相天的表妹、柳风骨的女儿,儿臣就不能碰她?你知道?皇太后倒抽一口气。
老天,她的儿子该不会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故意要蕴儿的吧?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会不会太对不起蕴儿了?没有什么事是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
阎涛唇边冷笑更甚。
‘‘母后,你当初把她送来我身边,不就是要儿臣调教她吗?你说,儿臣现在将她调教得不够好吗?你――皇太后差点被他气死。
你真是个禽兽!她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啊?!母后别动怒。
这是你原来就知道的事实,不是吗?阎涛唇边露出温和的淡笑,然而那笑容并未传到他冷酷的眼里。
反正三个月很快就到了,你要是心疼她,很快就可以把她领回去。
至于要我娶大理国的公主,那当然没有问题。
反正母后也知道,她大概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到达宫女的水准,儿臣愿赌服输。
你……你……皇太后被他气得完全说不出话。
哀家绝对会尽快把蕴儿带走的!话一说完,她立刻怒气冲冲地离开,找柳道蕴去了。
留下阎涛依旧在书房,眼神莫测高深。
* * *蕴儿,来、跟我走。
皇太后一跟阎涛吵完,马上派人把仍然睡眼惺忪的柳道蕴从床上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王爷心情不好之后,轮到太后奶奶心情不好?柳道蕴不解地承受着皇太后的怒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硬是要拉走自己。
不会是太后奶奶真的发现她昨晚没有穿亵裤,要好好地罚她一顿吧?涛儿对你这么不好,我早就应该把你带走丁。
皇太后很抱歉地看着柳道蕴,迫不及待地耍将她带走。
柳道蕴不解地挑起秀眉。
王爷一点都没有对蕴儿不好啊。
只不过昨夜王爷好像很生气……但是生气的时候所做的事是可以原谅的,况且他也没有真的伤害她。
该不会太后奶奶说的对她不好,是没有让她穿亵裤去见太后奶奶吧?・如果是这样,那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对你这么随便,你还不觉得他对你不好?完蛋了,完蛋了。
她真的很像是一名老鸨,就这样把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送入虎口,而且由于那名少女太天真无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欺负……‘‘他有对我很随便吗?柳道蕴露出疑惑的表情,一点儿也不觉得阎涛有对她随便。
就算是没有让她穿亵裤,也是因为情况紧急啊。
要不是太后一直敲门,相信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怎么会不随便?皇太后被她迷惑的小脸给打败了。
蕴儿,你有没有想到你的身分?有啊。
柳道蕴点头点得可用力了。
我是王爷的奴婢啊。
说完还给了太后一抹笑。
这孩子,稚嫩得让人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至此,皇太后只好提醒她,你还记不记得你其实是千金大小姐,你还要嫁人,要相夫教子?啊?柳道蕴眨了眨眼,好像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我可以不用当千金大小姐,也可以不要嫁人不要相夫教子啊。
她说得可认真了。
我可以这一辈子都当奴婢。
说完又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还纳闷着太后为什么要提她嫁人的事。
皇太后差点因她的答案气绝身亡。
她为什么就那么死脑筋?蕴儿,你真的想一辈子都跟着涛儿吗?嗯。
柳道蕴用尽全身气力地点头,觉得能跟在他身旁服侍他是再幸福不过的一件事。
就算他成亲了?皇太后无计可施,只好下狠招。
啊?他要成亲了吗?柳道蕴讶异地瞪大了美 眸,心里感觉到淡淡的酸楚。
为什么呢?为什么听到他要成亲,她会觉得难过?你不知道涛儿即将要迎娶大理国的公主了吗?皇太后残忍地将事实告诉她。
啊?柳道蕴芳心又被重重一击。
他要成亲了?他要迎娶大理国的公主了?为什么她竟然会……感觉到心痛?所以赶快跟我回去吧,蕴儿。
皇太后着急地说道。
你再留在他身边也是没有用的。
不行。
柳道蕴摇摇头,强忍着心痛。
我要留下来。
她甚至还对太后露出了微笑。
我已经说好要当王爷的奴婢,怎么可以因为王爷要成亲,我就先离开王爷呢?我应该要连他的新婚妻子也一起照顾才是。
蕴儿……天哪,这娃儿还真是无药可救。
涛儿那孩子难道就不知道她的好吗?太后奶奶,你先回去吧,不用为蕴儿担心,蕴儿会很好很好的。
柳道蕴对皇太后露出美丽的笑容。
你说什么都不肯走?皇太后根本不忍心看她这样。
嗯。
柳蕴儿用力地点头。
好吧。
看劝她根本就没有用,皇太后只好先行离去,心里另一个想法已然成形――既然蕴儿那么希望服侍涛儿,那她干脆就将蕴儿和涛儿送做堆算了。
至少能让蕴儿开心。
至于大理国的公主……再塞给其他人好了。
* * *。
你没走?见到柳道蕴依然留在他身旁,阎涛一颗冷酷的心莫名地揪紧了。
为什么她居然没走?我是你的奴婢啊,为什么要走?柳道蕴唇边浮现出娇憨的笑容。
我说过要服侍你一辈子的。
蕴儿……阎涛禁不住伸出双臂,将她整个人紧紧纳入怀中。
他以为她会走的。
他真的以为她会走。
怎么了?他好像怪怪的。
你还在生气吗?柳道蕴担忧地抬眸凝视着他。
只要你不要生气,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怎么可能对每个只要是她主子的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他不相信!他一定要再问一次。
蕴儿,你对太后或是你表兄,真的和对我广般好吗?阎涛的目光是无比锐利的,像是一眼就要看穿她的心。
柳道蕴被他愈看愈心虚。
呃……要不要说实话呢?好吧,我是有对你比较好一些。
果然,这才是实话。
阎涛圈拥着她的力道加重了。
确定只有一些吗?他用不以为然的语调说着。
呃……他今天怎么问她那么尖锐的问题!应该……好像……也许是吧……天,她在回答些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阎涛的眸光更利。
你确定?他对她而言,应该也算特别的,是不?嗯。
如果不说只有一点,她一定会很对不起太后他们的。
虽然她仔细想想,好像不只那么一点……阎涛抬高她的下颚,笔直地望进她无措的水眸。
蕴儿,我要的,可不只一些。
他发觉,自己要的,是她的全部。
不是她的无私,而是她的在乎。
不是她的博爱,而是她的唯一。
王爷……柳道蕴的眸光更迷惑了。
他是什么意思?蕴儿,我要你对我的感情,不只是奴婢对主人的感情而已。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阎涛的眸光放柔了。
不知道……柳道蕴微微摇头,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要你的这里。
阎涛低沉地说道,伸手探向她的心房。
我要你的这里,全部属于我。
柳道蕴的心跳因而飞速,面红耳赤了起来。
虽然仍然不太懂他的意思,她却整个人都无端端地为之战栗。
・我……不太懂……柳道蕴诚实地说。
可是我会努力做。
她向他保证。
你很有诚意。
阎涛微微牵动唇角。
但我希望不是以奴婢的诚意,而是以女人的诚意。
啊?柳道蕴又呆住了。
听到我要娶别的女人,你不会难过吗?阎涛不知道该喜或是该悲。
他要的这个女人是以他为天没错,可是却不是完完全全以一个女人自私而占有的心态。
会……柳道蕴一边点头,一边还能抛出个漂亮的微笑给他。
可是我还是会好好地服侍王爷,也好好地服侍她的。
王爷放心。
听到她这种无私的回答,阎涛差点气得吐血身亡。
蕴儿,以后别叫我王爷。
他决定要彻底改造她,叫我涛。
可是你是王爷啊。
柳道蕴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他昨天晚上那么生气,今天却又怪里怪气。
那我现在以王爷的身分命令你要唤我的名字。
叫我涛。
看来还是要抬出主子的身分才有用。
柳道蕴一脸为难,似乎觉得叫他名字她就会折几年寿似的。
可是……她原来还在犹豫,不过看到阎涛那迫人的目光之后,她立刻乖乖改口,涛。
这才对。
阎涛将她搂得更紧,顺了顺她乌黑柔软的发丝。
柳道蕴在他怀里绽出了娇美的笑。
好温暖……这样窝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多希望他可以一辈子这样抱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