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想睡啊!大哥究竟要唆到什么时候?燕星撑起沉重的眼皮,直想要燕雷少说一些。
燕星!燕雷的吼声从燕星头顶轰下来。
我们正在讨论事情,你睡什么睡?听你说什么古玉、什么瑰宝的,实在很无趣。
燕星一想到那些古物就不住地皱眉。
一堆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挖的?我实在是搞不懂。
大哥根本就是个怪胎!这是我们燕家的产业之一,是你该重视的,怎么能说无趣?燕雷怒瞪着燕星,发言教训着他。
要不是……我早一拳打下去了!他真是浑身闷气无处可发泄!要不是什么?燕星微眯起眼来,不客气地回视燕雷。
要不是你赶走我烟雨楼的花魁柳依依,对不对?什么?燕风惊讶地挑眉。
他才几天不在堡内,京城第一花魁就给跑了,那他往后可得怎么办?你说柳依依被大哥给赶走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当然是真的!燕星气愤地回道:这么大的事情,我骗你干嘛?大哥可是赶走你的老相好……燕风不解地望向燕雷。
大哥,你没事干嘛把柳依依给赶走呢?他真不是普通的心痛啊!燕雷闷不吭声。
燕星倒有满腹的话想说,大哥不止把柳依依给赶走,他还将我找到的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也一并给赶走了!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闻言,燕风的双目直发亮。
大哥也将她们赶走了?刹那间,他闪亮的双眸又黯淡了下来。
对啊!想到这里,燕星还是觉得相当不甘心。
我想把她们请回烟雨楼,没想到竟然被大哥阻拦,就为了回来听他讲这些话,诺得这么无聊,都在讲什么古物、珍玩、字画……我怎么能不打瞌睡?请来讲去,他又怪上了燕雷。
谁说那是美若天仙的姑娘的?燕雷沉着一张俊脸,酷得不像话。
那不过是野女人而已!说她是女人还算便宜她了!风,你相信大哥吗?燕星手指着燕雷,问着燕风。
连柳依依都可以赶走,他看女人的眼光怎么能信?嗯……燕风认同燕星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不可轻信。
星,那三位姑娘呢?他好想见上一面,看她们究竟是怎么一番绝色姿容。
燕星,燕风!燕雷的脸色难看至极。
我们现在是讲燕家堡的产业内容,不是谈女人!可是酒楼、妓院也是燕家堡的产业啊!燕星轻哼了一声。
是谁规定只能聊你那些古物的?那些死的东西怎么样也没有比活的来得有趣嘛!风,我说的对不对?没错、没错。
燕风拚了命地点头,对燕雷那张黑脸视若无睹。
星,你知道她们现在在哪儿吗?说来说去,他心里惦着的还是那些美人儿。
我被大哥使蛮力强拉回来,怎么晓得她们在哪。
燕星一脸惋惜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追上她们的耶!大哥……燕风感觉到心愈来愈痛。
天底下也只有大哥这种人会将美人儿往外推了。
怎么?燕雷直瞪着拚了命跟他造反的燕星和燕风。
没!燕星对上了火爆的燕雷,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没事、没事……我怎么敢有事呢?只不过燕家堡少赚了一点银子,我心中过意不去而已。
二弟不才,少赚的那些钱,就请大哥担当了!哼!累死大哥最好!唉!烟雨楼没有了柳姑娘,该如何是好?燕风仍是一副极其烦恼的模样。
我们燕家堡的收入,可能会少很多、很多……燕家堡的收人会少很多?你未免也太夸大了些!燕雷瞪视着频频哀叹的燕风。
我看你是为自己没女人可玩而叹息吧!这两个小子在这儿一搭一唱的,真是气死他了!没有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当然不是为了小我,而是为了燕家堡这个大我嘛!讲到这儿,燕风还是忍不住地哀叹几声。
唉……为什么大哥要让他无缘见到那三位姑娘呢?究竟要到哪儿找标致的姑娘呢?燕星十分苦恼地道。
要知道真正的美女难找,能够让男人百看不厌的美女更是难找啊!你有办法的。
燕雷无动于衷,敷衍了事地应着他。
大哥,你要知道美女不是街上随便遇就有的,更何况即使幸运遇上了,都还有意外出现……燕星暗指就是他坏了他的好事。
我说过多少次了,她不是美女!燕雷吼道。
怪的是他意生气,那名红衣女子的艳色就在他脑中浮现得愈明显。
大哥,你今天真的怪怪的,脾气失控到有点不像话。
燕星猜测道:是不是你欲求不满,又不敢对我们这些弟弟说,更不敢再上烟雨楼,所以……燕星!燕雷的拳头已经不太客气地举起来了。
风,云,救救我啊!燕星开始求救。
大哥不明就里地就要对我挥拳头,救救我啊……大哥,你怎么舍得打星呢?燕风的唇边扬起迷人的笑容。
他已经这么瘦小了,你要是再打下去,他不就更小了?哼!燕雷仿佛被提醒了什么,高高举起的手又恨恨地放下。
嘘!从头到尾静默地看好戏的燕云示意众人噤声。
怎么了?燕星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他放低了音量,好奇地问道。
听!燕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比比外头。
外头小鸟的叫声多悦耳啊!去你的!燕雷火爆地说道。
他现在才没心情理外头的小鸟叫、小猫跳!只要一想到那女人,他就脾气火得什么事都不想管!咦?云,什么时候小鸟的叫声变成女人的说话声音了?燕星仔细聆听着。
那声音不就是那些美若天仙的女子的声音吗?他不会记错的。
莺莺燕燕嘛!燕云颇有兴致地说着玩笑话。
美若天仙?燕风没主回应燕云,双眸又出现了谈到绝色美女时会有的光彩。
燕星,你没听错吧?燕星扬出自信的笑。
我不会听错的,你要是不信,到外头一看,不就晓得了?燕星、燕风、燕云忙不迭地飞跃出房,燕雷则急忙赶上。
那声音真的很像那名红衣女子的声音,她真的来了?她跑进燕家堡做什么?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燕雷于心中暗忖。
燕星、燕风、燕云正闹烘烘吵成一团时,白荻、红叶、绿野也吵得正凶。
哇!白荻从潜入燕家堡开始,就不停地赞叹。
这里的建筑真的是巧夺天工!这倒是。
红叶点了点头。
但是,能不能请你小声一点,免得我们被盯上了都不知道。
不会啦!绿野深深地吸着沁凉的空气。
我不是早说了吗?愈危险的地方就是愈安全的地方,他们把围墙筑得这么高,机关又这么多,一定不怕有人闯进来,所以守卫一定不会太多。
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凡事多注意些总是比较好的。
红叶不放心地说道。
你们看,那里有亮光,里头似乎还有人,好像是在讨论事情耶!白荻指着不远处,以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
上去偷听他们说什么好了!好奇心一向旺盛的绿野率先跃上身旁的大树,攀在树枝上头。
等等我!白荻也想一探究竟。
唉!她们都上去了,总不能独留她在下面吧?难不成等着接她的姐妹掉下来吗?红叶叹了口气,还是跟着跃上树梢。
一、二、三、四……咦……隐隐约约的,白荻望不清楚围坐一圈的人生得何模样。
有四个人耶,他们会不会就是燕家堡的孪生四兄弟?很有可能。
绿野比出了个噤声的动作。
现在这么安静,要是我们不说话又努力听的话,也许可以听出他们说些什么。
也好。
红叶示意姐妹们同时住嘴。
这不听还好,一听红叶的脸色就愀然大变。
那声音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就是那个野蛮男的声音!他说什么?野女人?他竟敢毁她?笑死人了,自己是个十足的野蛮男,居然敢说我是野女人?红叶火冒三丈,自顾自地开马起来,真是莫名其妙!红叶……白荻望见红叶身下的树枝强烈地摇动起来,不禁担忧地说道:红叶,别气了,免得掉下去或是被发现……我怎么能不气?正在气头上,红叶哪还会记得先前要白荻压低音量的事,自己的声音倒比方才白荻的声音更大。
红叶,他要说就让他去说嘛,你跟那种人计较什么?绿野倒是不以为意。
不过,他真的很迷人耶!有什么好迷人的?红叶气闷地回道。
那个火爆的男人,不灼人就好了,还迷人?长相啊……绿野笑吟吟地回道。
不然还有什么?红叶跟那个男人好像是死对头!平时她虽然爱生气,也很少气到这么不能控制过,这倒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什么?红叶心不在焉地回着绿野的话,耳朵仍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什么?说我不算美女?她对自己可是有自信得很,知道自己的容貌算是很美的。
这男人是睁眼说瞎话的禽兽!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红叶,你别冲动啊!白荻望着红叶一副想去与那名男子大打出手的姿态,紧张地拉着她。
我没冲动,我只是激动而已!红叶双眸直冒火,恨恨地说道: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每说一句话,那实在不太强壮的树枝就跟着晃动一次,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呃……白荻在这紧张关头实在很难想出激动和冲动究竟有什么分别。
红叶,你小心一点啊!她这条命真的会被红叶给吓死。
红叶却置若罔闻,双手仍激动地在空中挥舞。
我一定要去找他理论……啊――白荻,你干嘛突然拉我……啊――原来是白荻看状况不对,出手去拉红叶,以防红叶掉下去,结果自己反而重心不稳,拉得红叶一块儿从高高的大树上无预警地掉了下去。
啊――红叶被这无妄之灾给吓着,根本忘记自己身怀武功,只会不断地尖叫,迎接地面的来临。
燕雷见状急忙伸手去接,却在见到她时骇了一跳。
他不应该伸出手去接她的,应该要任这私闯燕家堡的女子狠狠地跟地面亲吻,可是他的手却不听话地伸出,并接住了她。
而在另外一边,白荻也适时地被燕云接住。
无聊的绿野只好也参一脚,用力往下跳,让燕风接个正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还处在震慑的状态中。
呜……寂静无声的同时,没人可接的燕星可怜兮兮地装哭,打破这沉默,你们都有人抱,我都没有,你们都欺负我,四兄弟里头只有我跟你们不一样,呜……我也要美人……跟你说她不是美人!燕雷还是很坚持,狠狠地跟红叶对视的同时,还不忘纠正燕星。
我倒觉得我接住的这个真的很美。
燕风笑咪咪地说道,对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显然颇为享受。
我这个也不差。
燕云浅笑地望着怀中一脸诧异的女子。
看吧,大家都这么说,大哥,你看女人的眼光果真有问题,你不要的话让给我抱。
燕星趋上前去想从燕雷手中抢走红叶。
燕雷想也没想地就避开了。
燕风,燕云,问清楚她们究竟跑进燕家堡做什么?各自带开,免得她们串供!燕风、燕云都开怀地抱着美人走了,只剩下一脸哀怨的燕星。
那我呢?那我做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美人抱?大哥,你不公平!你……燕雷看着忿忿不平的燕星,觉得他真是愈来愈猖狂。
你去通知燕家堡的守卫加强戒备!居然连三个女子都闯得进向来戒备森严的燕家堡,这像话吗?呜……我好苦命……燕星可怜兮兮地道:大家都有美人可以抱,我却要通知守卫加强戒备……呜……红叶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又被人接住的惊骇,一直到燕星远走了,还未能平复过来,她两眼发直、呆呆地凝视着燕雷,半句话都没有办法说。
你瞪什么瞪?看着燕星走远,燕雷才吼问着从刚刚就一直瞪着他的红叶。
红叶被他这一怒吼,精神反而平复了大半,感觉到全身的气力又渐渐恢复。
拜托,谁瞪你了?她恨恨地回视他。
不懂什么是瞪吗?笨蛋!我刚刚是余悸犹存的呆滞好不好?要说瞪,现在才是瞪!不满意她瞪他吗?那她现在瞪个够好了!你分明就是瞪我,还敢狡辩!这野女人不知道她现在置身于谁的地盘上吗?瞪你又怎么样?有种你打我啊!红叶再度不要命地挑衅道。
野蛮男会打人应该是不稀奇!野女人!要他打地?他才不愿脏了手。
我这么好心地接住你,你不但不感激,反而瞪视我,果然是野女人会有的行径!谁希罕你接了?红叶开始用力地挣扎着。
我宁愿掉到地上去,也不要被你这双脏手接到!你……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你似乎忘记这块土地是谁的?燕雷扬起一抹愤怒的冷笑。
不好意思,这块地正好也是这双脏手的主人拥有的,好像也干净不了多少!还有你刚刚爬在上头的树,可是我亲手移植到这边来的!他紧紧地箝制着怀中柔软却有力的娇躯,硬是不放手。
你以为我喜欢啊!红叶斜睨着他,手脚还是拼了命地动着。
要不是……等等,你真的是燕家堡的四分子之一?是又怎样?燕雷冷哼了一声,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出现这般奇异的表情。
不怎样!阿娘的眼光果然有问题,要她们借种借到燕家来,还好她早一步地推拒掉这个无稽荒唐的要求!不过,为了防止白荻和绿野误入歧途,她一定要对她们耳提面命,四兄弟的种,她们俩爱借谁的就借谁的,就是不许借这野蛮男的!不怎么样那你干嘛问?燕雷的眼眸中出现了质疑的光芒,显然不相信她。
你究竟闯进燕家堡来做什么?玩!红叶硬是塞了个想也知道不可能的答案给他,偏要与他作对。
玩?哪可能这么单纯!燕雷寒着一张脸,怒瞪着她。
别告诉我你三更半夜闯进燕家堡来,还爬到树上去只是玩!她把他当三岁小孩耍啊!你还真的猜对了!红叶不要命地回给他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就是三更半夜睡不着,爬进燕家堡玩,怎么样?你――燕雷突地松开紧抱着她的手,害得她重重地跌落在地。
爱玩的话,你去玩吧!这女人既然敬酒不吃爱吃罚酒,他就让她吃个过瘾。
喔――红叶根本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她的娇臀和土地相亲,跌得极疼。
野蛮男就是野蛮男,无论怎么样都脱不了蛮力!她指着他控诉。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要玩的!燕雷看着她揉着臀部、皱紧眉头的模样,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悦的情绪。
好!红叶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直身子瞪视着他。
我现在就玩给你看!将目光调回树上,她没三两下就灵活地跃上了树,选了另一根树枝,坐在树上对他露出微笑。
你要一起玩吗?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她大方地邀请他。
那从树上掉下来的野女人居然还敢爬到树上去玩命,真是蠢得可以!本少爷可没闲工夫陪你玩!燕雷真的有种想捏死她的冲动!他伸手击了个掌,四面八方立刻窜出燕家堡的奴仆,他对着一群奴仆交代道:给我看好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嘛,野蛮男。
红叶望着燕雷,笑得很得意。
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我的树!燕雷粗声地放话,要是你敢再把我的树怎么样,就给我走着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红叶气急败坏地望着渐行渐远的燕雷,差点又掉下树,她紧紧地攀着树,恨恨地咒骂着,野蛮男!我还以为你有点进步了呢!果然只是我在作梦!哼!她在树上以各种想得到的语句骂着,甚至连女人国的粗话都拿出来乱骂一通,骂得守在树下的奴仆一头雾水,不知道她究竟骂些什么。
不过,他们倒是相当诧异,居然有人敢招惹他们燕家堡脾气最不好的雷爷?而且还对他骂个没完?这女人要不是呆子、笨蛋,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诚心祈求老天,希望她别死得太早才好!众奴仆不约而同地想着。
燕雷像阵风似地赶回大树下!本想抓住红叶质问的,却在望见眼前的景致时,呆愣得什么话也说不出。
淡淡的微蓝是天际间柔软的颜色,底下晕漾着一层薄薄的粉紫,老树的枝干是沉沉的颜色,初春的嫩绿树叶在轻风的吹拂下俏皮地飘飞,与一身艳红的红叶形成醒目的对比。
此时的她,小手攀着树枝,坐在大树的主干上,睡得正香甜,唇边还泛起一抹浅浅淡淡的恬雅笑容,与醒着时火气旺盛的她判若两人,姣好的容颜,教燕雷再也没有办法假装没有望见。
该死的!她居然在树上睡着了?他容许她爬树,可是没说她可以在树上睡觉,也没有说她可以睡得这么安详、这么平稳,这么……夺人心魂!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紧紧地皱起眉头,攀着树枝的双手挥动着,娇躯也颤动了下,一个重心不稳,她又摔落下大树。
这个蠢女人!正观赏她睡姿的燕雷浓眉几乎纠结在一块儿。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再从树上掉下来的。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狠狠地摔一次,以为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爬到树上去!可是还这样想着,他的手又再一次不听话的将她接进怀中。
好梦正酣的红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满足地继续安睡,口中还说着梦话。
你――燕雷讶异地望着她。
这女人都已经从树上跌下来了,居然还睡得着?他实在很想一个巴掌挥醒她,可是看到她艳丽的容貌,他偏又挥不下手。
这样仔细地望着她,他实在没有办法不承认她是美人儿一个。
她的美不是那种清灵娇柔的,而是惹火的艳,嫩白莹润的肌肤与嫣红透泽的唇色形成绝妙的对比,配上乌黑闪亮的发丝、挺立倔傲的娇鼻、弯若新月的娟眉,在她几乎是静默不动的此时,就宛若是上好的珍品般吸引人的目光,让酷爱搜集珍宝的他非但很难下得了手打人,而且还仔细地端详着地,难以移开目光。
他的温热传到红叶的四肢百骸,和树皮不一样的触感还是让在睡梦中的她感觉到不同之处,她眨动着双眸,想看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
啊――一睁开眼,燕雷脸部的特写立刻映入她的眸中,让初醒的她直觉地叫出声来,你干嘛没事吓人?我干嘛没事吓人?燕雷挑动着双眉,扬声道。
她问他为什么吓人,他才想问她为什么爬到大树上睡觉,睡得好好的又从树上掉下来,到底是谁吓谁啊?我怎么知道,你不要自问又不答好不好?红叶没好气地回道。
这野男人竟来扰她清梦!咦,我怎么会在你这个野蛮男的怀里?察觉到后,她的眉又紧紧蹙起。
是你自己掉下来的!燕雷气闷地说道。
我发现你实在很爱玩这个从树上掉下来的游戏!对啊,怎么样?红叶没好气地回道,在他怀里开始蠕动挣扎着。
我可没有要你抱着我。
她这回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算他突然放手,让她摔到地上,她也不怕!我也没准你爬到我的树上睡觉!硬脾气的燕雷这回才不想放手。
她不爱他抱着,他偏就要死抱着她,怎么样都不放。
你的树上?红叶嗤之以鼻。
这棵树昨儿夜里跟我说,它实在很讨厌当你的树,欢迎我在它身上玩,顺便睡去你的污气!你――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口齿伶俐!我看它是不想你老是在它身上磨来蹭去的,所以才每次都让你从它身上掉下来!你――这野蛮男实在是很讨厌耶!算了,本姑娘刚醒过来,正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懒得跟你说话!假装没看到他,红叶深深地吸着晨间沁凉的空气,感觉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这女人竟敢笑得这么灿烂?燕雷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
你今天可能不会太美好!她奋力地别开脸,硬是不看他,撂下话来,只要不见到你,我想一切都会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