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的樱花瓣飘落在红叶洁白莹润的娇躯上,衬得她唇边的笑容更迷人艳丽。
你怎么了?红叶疑惑地问道。
他怎么从刚刚就一直呆到现在?是不能承受失败的打击,所以痴呆了吗?你是处子?燕雷几乎是咬着牙狠狠地问出。
他若不是顾忌有人会听到,肯定大吼出声。
在与她欢爱时,他就已经有这样的疑问,原以为她只是故作姿态,但在看到她双腿间及他衣衫上的斑斑血迹时,便证明他原先所想的。
倚在树旁,罩着他的外衫,红叶故意露出迷惑的笑容。
野蛮男,你是闭着眼睛跟我欢爱吗?又或者是你的感觉太迟钝,所以才没发现,抑或是……她还想继续猜下去,却被他给吼住,够了!你很生气我是处子吗?红叶笑得很乐,突然发现他愈生气,她就愈快乐。
在被他彻底爱过之后,她倏地察觉他在狂霸野蛮中也隐含着细致温柔。
我……你该死的为什么是处子?!燕雷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已居然会败在一个处子的手上,还败得一塌胡涂,但他又没有办法否认得知她是处子时,心里响起的欢呼声。
怎么,你不是说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要我?红叶赢了这一回,此时正心情大好。
不好意思,你就是第一个!中国男人真是奇怪,明明想要,嘴上还硬说不要,要完了之后知道人家是处子,不晓得又在不高兴些什么。
就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偷偷暗爽了?你利用男人的欲望来让你的诡计得逞,现在你高兴了,是不是?燕雷的脸色相当难看。
我当然高兴!这次她说什么都不会被他的激将法给刺激到,随便他要笃她不知羞耻也好,骂她投怀送抱也好,说这一切都是个意外也没关系,反正那是他们中国男人的愚蠢思想,她才不会受他们的影响,她们女人国的女人,原先就对一切掌有主控权,敢爱敢恨也是应当的。
你……你真是……那个你要拿青龙烙去寻找的人呢?你把他置于何地?还是你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燕雷怒火狂燃地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笑得这般娇艳,这般让人想再爱她一次。
你还真会替别人想哪!红叶的唇畔扬起绝艳的笑。
不过我想他不会介意,反正我们女人国的女人是男人愈多愈好,况且我找你来练技巧,练得愈高明,他只有愈享受而已,他高兴都来不及呢!你――燕雷真的被她给气死了。
这女人竟敢说找他练技巧?不许你再找别的男人!他一时冲动,竟脱口而出。
奇怪,我高兴找哪个男人,关你什么事了?红叶冷哼一声,开始懂得享受他的愤怒。
闻言,燕雷自然是怒不可遏,哪能让你再去害别的男人!我哪会害别人,我这么冰清玉洁,还怕你害我呢!拜托!究竟是谁害谁啊?要是我害到别的男人,一定就是你害的。
红叶娇媚地睨了他一眼。
没有别的男人!燕雷对她开口闭口就是别的男人,完全无法忍受。
野蛮就是野蛮!她不得不套句她最讨厌的中国老人家所说的话――孺子不可教也!燕雷按着她的肩,命令地说道:反正你好好给我待在燕家堡就是了!在中国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地看着你,以兔你出去招蜂引蝶,害别的男人遭殃!你不是说不会有别的男人要我吗?这男人这么蛮横霸道,该不会是吃醋吧?意会到这一点,红叶笑得肆无忌惮。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一时冲动?到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燕雷口不择言。
那你今天也是一时冲动?红叶没好气地反问他。
这男人请来请去还是那一套难听的话!他就不会换个方式说话吗?真讨厌!她现在可还是衣不蔽体耶!他却连些体已话都不会说,果然是愚蠢的中国男人!我……燕雷恨恨地撂下一字,对!她真的是该死的令人着迷,害他想不要她都不行!果然就是野蛮男,随时都可以冲动。
红叶的内心些微受挫,但因斗志完全被挑起,所以没有上回的挫败感。
她甚至还想到下次再让他吃瘪,看他会不会承认她很迷人的事实。
你――燕雷被她堵得无言。
这女人愈来愈伶牙俐齿了!我输你一回,这样你满意了没有?不满意。
红叶的唇畔扬起一抹笑容。
我们说好的,你输了就得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燕雷烦闷地问道。
要说快说!不要在那里笑得这么神秘!看到她的笑容,他竟然又想重重地吻她。
红叶趋上前去吻了他一下,笑咪咪地说道:帮我找身上烙有青龙烙的男人!接下来几天,燕家堡仿佛是被狂风暴雨给扫过,罪魁祸首正是燕雷。
喔!燕星抚着头,跑到正在大树下乘凉的红叶面前唉唉叫,红叶,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过过舒服日子吧!我很好啊!红叶这几天总是笑口常开,逢人更是有说有笑的,对燕雷当然也不例外,她总是扬起笑容提醒他不要忘记帮她找人。
得到的回应是可想而知的,他总是一声咆哮怒吼,伴着她的格格笑声才结束两人的交谈。
她开始觉得与他争执吵嘴、逗他生气发怒,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你很好。
难道不同国家的人真的比较难沟通吗?我的意思是拜托你让大哥心情好一点,要不然遭殃的都是我,燕风和燕云都忙着和你的姐妹混在一起,大哥的矛头全指向我,我被整得好惨!我让他心情好一点?红叶夸张地比着手势。
拜托!他那么大的人了,心情好不好还要我负责吗?即使知道他的坏心情跟她托付给他的任务有关系,她还是死不认帐。
红叶,大哥心情不好的原因跟你脱不了关系吧?燕星扬声询问道。
解钤还须系铃人,只有你有办法让他开怀起来,帮助我们脱离苦海。
看着燕星可怜兮兮的模样,红叶倒真的有些同情起这些和燕雷生活了这么久的人。
他们是怎么忍受燕雷的啊?解铃还须系钤人?红叶继续装傻,头颅紧紧地贴靠在大树上。
我又没在他身上绑钤铛!红叶!被她这样子搞下去,他真的很难接话耶!燕星哀怨地望着红叶,眸中净是无奈。
这燕星真的是男人吗?男人竟然可以美成这个样子,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红叶眼里散发出促狭的光彩。
燕星,我这些天一直在怀疑一件事。
红叶仔细地端详着他,问道:你要是肯脱衣服给我看,我就负责让你大哥心情变好!燕星哀怨地想着,他今天是犯了什么冲?先是被大哥痛骂一顿,来这里又要被红叶脱衣服。
不行啦!为什么不行!红叶面露微笑,鼓动道:堂堂男子汉有什么好不行的嘛!你就脱衣服让我看看,满足我的好奇心,不是很容易吗!她迅速站起身来走向燕星,作势要脱他的衣服。
燕星只死不从。
男女授受不亲,红叶,你不要靠近我!红叶每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偏偏红叶玩上瘾了,硬是不放过他。
谁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啊?燕星,你要不要干脆来女人国,我让你当我的正牌驸马爷,你说好不好?她想到一开始燕星要她上烟雨楼当妓女的情景,打算一次回报个够。
不!燕星拚了命的摇头,心中直叹风水轮流转。
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我不想惹祸上身哪!要是被大哥看到了,我这条小命就要不保了!他看到是他的事,我们两个感情好是我们的事啊!红叶直接往燕星的怀里扑了过去。
燕星,你掌管燕家堡的酒楼、妓院这么久了,可有碰过比我美的姑娘?没……没有!她们三姐妹真的是艳冠群芳,真要他说哪个美,他还比较不出来。
燕星一边回答,一边闪避她。
那你喜不喜欢我啊?红叶娇艳地对他抛媚眼,身子还是继续贴近他。
呃……燕星这回实在是有口难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吗?红叶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要是你不喜欢我,我心情就会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就无法安抚你大哥……喜欢、喜欢、喜欢……燕星只好猛点头了。
不趁此时,更待何时?瞄准燕星的胸膛,红叶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燕雷铁青着一张脸,看着燕星和红叶抱在一起的情景。
他的心情本就郁闷,想出来走走、透透气,没想到居然撞见了这一幕让他心情更加恶劣的画面。
你们做什么?燕雷的怒吼一出,燕星立刻推开乘虚而入、自动对他投怀送抱的红叶。
我们?燕星慌乱地挥着手。
我们没有做什么啊,什么事都没发生!话一道出,他懊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句话不正是欲盖弥彰吗?哎哟!他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燕雷的目光阴郁至极,冻得燕星频打哆嗦。
哪有什么事都没发生啊!红叶笑吟吟地说道:你说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对我有兴趣,可是这下子你弟弟也喜欢我,而且还跟我抱在一起,想跟我亲热呢!她不顾燕星拚命摇头的动作,兀自说得兴高采烈。
之前吃的闷亏、伤的心,她全部要跟燕雷讨回来就是了,能让他气到最高点自然是最好!你――燕雷咆哮道:燕星,你这成何体统?真是气死他了!大哥,这不关我的事啊!燕星实在是佩服红叶的栽赃功夫,明明是她黏着他不放,怎么会颠倒过来了呢?你怎么可以抱完就算了呢?红叶嘟起艳色娇唇,不依地嚷道:你敢说刚刚没说过喜欢我的话吗?呃……燕星支吾着。
这话他方才好像真的说过。
红叶……拜托你就饶了我吧,我可还想活命哪!默认了吧?红叶好生得意。
你明明就说过嘛!我怎么会跟你过不去呢?我是这么地喜欢你啊!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燕星感觉到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被燕雷怒眸中的火狂焚而亡了。
大哥……燕星急急忙忙地说道:我烟雨楼的姑娘还没找到,我先去忙了……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已夺门而出了。
喂……红叶大声嘹道。
燕星怎么这般怕事啊?她都还没玩够,他就溜了,教她怎么玩下去啊?你刚刚到底跟燕星做什么?燕雷寒着一张俊脸。
他们燕家已经有一个人受难了还不够吗?我们不过在恩爱而已!红叶轻松随意地答道。
恩爱?你跟他?燕雷话中有愤怒,听在红叶耳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怎么,你吃醋了?红叶的唇畔泛起微笑。
燕星长得这么好看,比你这野蛮男美上千百倍,我当然会喜欢他啊!你怎么样都不能看上他!燕雷大声吼出,燕星他可是……他可是……我弟弟!是你弟弟我就不能看上他吗?真是的,她还以为他会说出燕星是女的这一类的话。
我们女人国盛行一女多夫制,男人怎么都不嫌多啊!你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燕雷怒吼道。
这些天他一想到要为她找心上人,心情就怎么样也好不起来,偏偏她又不怕死的一再激怒他。
我一直是这么不像话啊!我可是在女人国长大的耶!这可是我们那里的正常观念。
红叶才懒得告诉他她一向抱持着两性平等的观念,不赞同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制,但既然要整人,话就随她说,只要能达到激怒他的目的就够了。
你……若仔细想想,燕雷就会发现她说的其实也没有错,问题是他盛怒之下,压根儿就没空细思。
你们女人国那些该死的女人!喂!为她一个人还没有关系,他怎么可以把她们整国的人一起骂下去?你们中国的男人才没一个好男人呢!你……燕雷心痛万分。
那你干嘛要我拿青龙烙在中国找男人?他已经气煞到没办法冷静思考了。
我有说他是中国男人吗?她可不可以将他的态度视为吃醋呢?他是女人国的男人哪!燕雷气闷不语,直想敲坏自己的脑袋,并且把她一并掐死。
怎么不说话啦?红叶以纤纤食指点了点他的胸。
你找人找得怎么样了?她关心地问道。
没下落!燕雷冷冷地回道。
一见到她关心的模样,他的心情就坏到最高点,实在有够坏!你们燕家堡的消息不是一向最灵通的吗?怎么会找不到?红叶微眯起美眸,质疑地问道:是不是你根本就没努力找?是又怎么样?燕雷偏着头,淡哼了一声。
只要一想到她要找的人可能跟她也有亲密的举动,他就不想努力找,他干嘛没事帮她找情人!你怎么这么没君子风度啊?红叶气得几乎跺脚。
这男人居然给她混水摸鱼,一点都不努力找!我本来就不是君子!燕雷望着她急躁的模样,心头一紧,便俯身吻住她的唇,不让她逃开。
红叶拚命地挣扎着,然后又无力地承受着他狂情的索吻,娇躯在他的怀抱中瘫软如泥,唇香在他的引领下再次尝到亲密的甜美滋味。
在意会到一件事实之后,她的表现愈显热情娇媚,若非正在接吻,她一定会从唇边散发出会心的微笑。
你在吃醋?在他的唇猛然离开之后,红叶笑得很是开怀。
你是不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不帮我找?谁会吃醋!燕雷不自在地转过脸,打死不承认。
我只不过是不想要别的男人遭受你的摧残而已!所以你自愿牺牲?红叶扬声质疑着,她的心情就如同刚学会飞的鸟儿,快乐无比。
这男人哪有那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情操,他一定是吃醋,一定是!燕雷不答腔,望着笑逐颜开的她,不觉又瞧痴了。
他不想要她被别人拥有,也不想要她再有第二个男人,他想要她,而且她也只能有他,那是一种全然的独占欲。
红叶凝视着不发一语的他,再看了看眼前的大树,突然间又爬到树上去,坐在树枝上冲视他微笑。
你干嘛?燕雷怒吼道。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又爬到树上去,让他差点吓死。
红叶的双眸凝睇着他,唇畔勾起亮眼的微笑。
我很喜欢你种的树!还有这棵树的主人。
她在心里添了一句。
她感觉到他似乎也在她的心里种起一棵树来,而且成长快速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回眸一笑百媚生。
燕雷看着她唇畔泛起的微笑时,内心倏地浮上这一句诗句。
他得警告她不能随便对别的男人笑,免得男人见到她这么笑之后,个个都醉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她很少赞美他,所以突如其来地赞赏他一下,就让他傻了?不准笑!燕雷望着她娇美如花的笑容,忍不住脱口而出。
啥?红叶对他突然间来上这么一个命令,感觉到莫名其妙。
若是在平时,她肯定会跟他吵起来,可是此时此刻,春暖花开,她不想再跟他吵架。
你要不要上来看看?这里景致很好耶!不要!燕雷在底下望着地。
这女人非但不听他的话,还笑得愈来愈灿烂。
为什么不要?红叶继续说服他。
这可是你移植的树耶,你要跟它培养感情啊!伸手拍了拍树枝,她泛着明媚的笑招呼着他。
不要就是不要!她高高坐在枝头,他哪有心情上去?要是他真的也爬了上去,那她这个老爱爬树又常从树上掉下来的愚蠢女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又给掉了下来,哪还有人接住她啊!你快下来!他种树可不是要给她爬树来吓他用的。
你再不下来,我就把燕家堡的树全给砍光光!你真的很不配合耶!红叶在树上睨了他一眼,然后想都没想地纵身跃下。
燕雷直觉地伸手抱住她,看着她在怀里冲着他微笑。
以后不许你再给我爬到树上去玩命!此刻,他都还没能松懈下来。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爬树!她望着他一脸担心的模样,突然间领悟了他不肯爬上树的原因,开始格格笑了起来。
你干嘛?她是以捉弄他为乐的吗?若她真的以捉弄他为乐的话,她做得很是成功嘛!他刚刚的提心吊胆绝不是她能想像的。
我?红叶轻笑着,俏颜更为柔美。
野蛮男,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刚刚原先是想要他到树上去她再拿给他看的,没想到他硬是不上去,真是杀风景,不过,现在在他怀里拿给他,也是不错啦!燕雷狐疑地望着她。
不知道她要拿什么给他,也不知道她究竟哪根筋错乱了,为什么笑得这么乐?听说你很喜欢收藏古物,是不是?红叶偏着头,笑问着他。
燕雷点头点得不怎么自然。
是。
她笑得摄人心魂,又神秘兮兮的,究竟是要做什么?给你一个东西。
红叶从怀中掏出一物。
什么东西?她会送他东西?肯定有鬼。
这个。
红叶滩开手掌,掌中是一块绛色叶状的血玉,仿佛秋天的枫红一般,朱艳而美丽。
红叶。
燕雷低喃道。
他是识货的人,看到她掌中的叶状红玉,立刻明白是世间罕见的无价之宝,浑然天成的叶脉纹理,不是人工所雕,而是大自然造就的奇迹。
这就是红叶。
红叶对燕雷泛出一抹灿笑。
给你。
她直接将红叶塞进他的掌心中。
温热的触感立刻从他的掌心流窜到他的心,他愣愣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送我这个?让你拿去卖啊!红叶没好气地笑道。
连原因都要问她,还能有什么原因嘛!算她倒霉,不知道怎么样就胡里胡涂地把心交给一个野蛮男了!趁他发愣时,红叶忙不迭地从他怀中挣开,对着他扮了一个鬼脸之后,便一溜烟地跑掉了。
她已经表示得这么清楚了,要是他再搞不懂的话,那他可真的是中国男人中最愚笨的了!望着她翩然远去的绯红身影,燕雷愕然在当场。
让他拿去卖?这怎么可能?她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拿块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