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直到自己口中窜出这句话,辛子骥才发现自己在意的居然是她说的话究竟是不是骗他的。
啊?上官瞳从他的怀里始首,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质疑她。
我才没有骗你。
她微微板起脸不喜欢别人质疑她。
那为什么你不吃柳丽红的醋?说了半天,他居然还介意这个问题!我。
……上官瞳历了愣。
以前我享有爹娘以及庄内叔叔伯伯阿姨们全部的爱,根本就不知道吃醋是怎么一回以直到你那回问我,我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她顿了顿,抬起美眸凝视着他。
我发现我的心会有酸意,而且随着喜欢你的程度愈多而对那一幕更是难忘。
现在想想,或许我那时会破门而人,根本就是我脑子里头也不希望你跟别的女人有那么亲近的行为……辛子骥整个人她的话震撼了,一动也不能动地凝望着她。
如果心会涌出团意就是吃醋,那我得告诉你,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的心能够装得下那么多的酸液……你……听她说这些话,他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地暧成一片……他怎么能不相信她?她从来就是如此坦白啊……我后来想想,又没有那么难过了,因为走的是她而不是我,于是我在内心安慰自己,对你比较重要的或许原来就是我而不是她,不然你不会叫她滚,不然你会像在皇官追上我一样地前去追上她……听她娓娓道来,他的心仿佛化成水,柔情漾漾。
只能紧紧搂拥着地,一句话都不能说。
你没有别的女人了吧?上官瞳绽出微笑,灿烂地望着他。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是非你莫嫁了。
按照他以前急欲摆脱她的心态,他应该要谎说他还有一大票女人,可是此时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说,他只能将她接得更紧,像是要将她读人体内一般。
他终于知道他以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连自己也不懂的举动或思想、欲望,他终于知道了。
原因和她的其实一样,只是他一直逃避去面对。
就连现在,他还是觉得有着难以言喻的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这个小笨蛋?为什么竟然是她这个小笨蛋将他的心搞得天翻地覆?在拥抱她的同时,他一方面在心里深深为有己默哀着。
这一辈子,他想,他要灾难不断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两个人还没成亲,就已经因为前线告急,他要带兵前往支援,而她究竟能不能跟的问题而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此时此刻上官瞳的双颊正因为据理力争而红咚咚的,正气恼着辛子骥不让她跟着一块儿去边彊打仗。
你去做什么?辛子骥淡淡望了她一眼,一点都没打算让她这个除了老字不能用,剩下弱妇孺三个字眼冠在她身上都没有问题的人跟着他一块儿去前线。
我们是要去打仗,又不是要去玩游戏,你不需要跟着去。
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知道你们是要去打仗,不是要去玩游戏啊!上官瞳激动地说道。
就是因为你们要去打仗,所以我才要跟着去。
你不知道吗?有了我,就多一个人可以照顾你。
辛子骥只差没翻白眼。
有了她,应该是他就多一个人需要照顾吧!他就是不想到前线去还得放心不下她啊「不要去。
跟她说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她一定会很生气,他索性采用柔情攻势,将她抱得紧紧的。
我放心不下你。
不行。
上官瞳却一点儿也不买账。
你把我留在这里才危险。
她轻轻哼一声,打定主意要去。
他不是没有领教过她的固执,但这一回他一定要说服她。
你留在这里。
有你父皇保护你,我很放心。
哼,你真的很放心吗?上官瞳冷冷说道,不将他退到松口答应她,绝不罢休。
当然。
辛子骥点点头,竟觉得她此时有些愠怒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到不行。
天,以前的他一定会笑现在的自己很蠢吧!没办法,这就是心不再属于自己之后会有的惨痛下场。
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的不带我去的话,你前脚一走,我就要请父皇找一打壮男供我差遣!上官瞳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一句话立刻见效!一打壮男供你差遣?辛子骥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想差遣他们做什么?连语声都强悍起来。
差遣他们做什么?上官瞳微微一笑。
什么都做啊,小至扫地大至服务我,他们都要做得来。
服务你?辛子骥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敢?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怎么不敢?上官瞳毫不示弱地目瞪他,露出一抹誓在必得的微笑。
反正你在前线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在打仗,我寂寞难耐的时候找别的男人难道不可以吗?当然不行!辛子骥的眸光更狠。
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学会用激将法的?他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绝不!那就让我去。
上官瞳威胁他。
别以为你的威胁有效。
我会去跟皇上说,要他好好守着你。
辛子骥凝视着她。
反正他也不希望你去。
啊。
怎么会没有效呢?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方法啊!上官瞳垂头丧气,愈想意想哭。
呜……你都不让我去…… 天,不会吧,她要哭了?你别哭。
辛子骥又开始手忙脚乱了。
天杀的,他发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眼泪。
我当然要哭……上官瞳原来只是伤心而已,讲到后来,豆大的泪水还真的一颗颗掉了出来。
你都不让我去,一定是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找边疆女人对不对4’如有?天,她想到哪里去了!你不要哭啊……为什么小时候师傅从来不教男人要怎么安慰一个梨花带泪的女人?我要哭我要哭……这一招对他来说好像很有效。
你一定是要去找女人才不让我跟去对不对?你一定又会想办法和一个女人在山林里度过几天几夜,然后让她爱上你……她索性开始随口胡诌,伴着她的眼泪,看起来真的很像是被欺使过头的受虐妇女。
我哪会!拜托,遇上一个她就已经够了,他犯不着再去找另一个女人来折腾自己!会,你就是会,你一定是这样想。
上官瞳哀哀地控诉着,泪水泛滥成小河。
呜……我不要嫁给你了俄要请求父皇让我回望月庄,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呜……回我没有这样想!你不要想那么多!该死,她实在哭得太让人无所适从。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哭?你让我去!上官瞳泪流满面地望着他。
不让我去的话,我就在这里哭个三天三夜!你——辛子骥正想咬牙拒绝的时侯,她的吸泣声瞬间又放大数倍在他耳边呜鸣作响。
要去就去!他像一只战败的狮子无奈地答应她。
这一回,他彻底地败给了她——不,更确切的说,这一回,他彻底地败给了她的眼泪。
于是,辛子田就让上官随跟了。
不过,他也跟她的法三章,规定她若是没有好好遵守的话,就遣送她回京城。
第一,不得携带小动物前往营区。
第二,不得干扰操兵。
第三,不得踏出营区一步。
于是,上官瞳就连娃娃都没有办法带,此趟边疆之行也变得非常的无聊,每天看着辛子骥忙得不可开交,却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你回来了。
上官瞳见到辛子骥踏入帐里,雀跃地趋前拥住他。
你很累吗?还好。
辛于骥淡淡地微笑着,给了上官瞳一个吻。
每天带兵打仗之后最快乐的事,就是有她等待的笑颜。
幸好她在。
你看起来明明就很累嘛,还说还好。
上官瞳很体贴地开始帮他宽衣解带,这里捶捶那里按按。
真的没有什么。
辛子骥的语声平淡得紧,仿佛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的事一般。
你就是这样。
上官瞳一边帮他按摩颈子,一边皱了皱小鼻子。
什么事都不说,闷声不响的。
真的没有什么事。
辛子骥微微一笑,对她愈来愈有小妻子的架势感到满意。
才怪,你一定很辛苦很忙很累的。
你看,你的肌肉都绷得那么紧。
上官瞳翻到他身前,捏了捏他纠结的肌肉。
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几乎是她每天的例行问题。
没有。
要她帮忙?只要她没有愈帮愈忙,他就既谢天谢地又阿弥陀佛了。
都这样!你让人家一点儿也没有参与的快感。
上官瞳扁了扁樱红色的唇,一睑不满地说道。
想要参与的快感吗?辛子骥邪邪坏坏地扬起俊眉。
那我现在就让你感觉一下吧!上官瞳当然知道他的意图不轨。
不要这样啦,我说的不是这种参与。
她一边说一边拍打他乱窜的魔掌。
你不是觉得我很累吗?让我证明一下我一点都不累,有什么不好?辛子骥可不让她拒绝。
于是,巫山云雨顿起。
事后,连上官瞳都不得不承认,这样子的参与快感的确是让人销魂而又难忘的。
等等等等。
翌日一早,上官瞳已经有了打算。
在她心里,帮忙辛子骥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公主有什么事吗?婢女本来已经将她用完的早膳端出门外,被上官瞳这样一喊,又往回走。
每天早膳里头的鸡蛋,是母鸡生的吗?上官瞳表情严肃地冒出了这个问题。
对啊。
公主该不会在怀疑鸡蛋可能是公鸡生的吧?那这是我们军营自己养的鸡吗?上官瞳微笑地问道。
幸好公主没有继续跟她讨论鸡蛋究竟是不是母鸡生的问题……婢女松了一口气,说道:这鸡是我们自己养的没错。
那你快点陪我去捉一只鸡过来。
上官瞳看起来非常地迫不及待。
不,一只鸡有可能睡过头,那抓两只好了。
睡过头?婢女一头露水,实在不知道上官瞳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管他的,她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公主说什么话,她只能照着遵守,无权过问太多。
就算公主硬要说鸡蛋是公鸡生的,她也不能抗辩啊!你们两只鸡要在这里恩恩爱爱的喔!原来上官瞳想要自己抓鸡,不过伙食兵们都很害怕鸡不是被她给抓死,就是军营会因为两只鸡逃出鸡笼而被捣毁,到最后非战而败的理由若真的是这两只鸡,那就太可笑了。
所以他们干脆另外找了一只铁笼,派人将铁笼拎到上官瞳所指定的地点,然后当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禀报将军时,上官瞳说话了。
不要告诉将军这件事,知道吗?上官瞳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每天操兵练兵已经很累了,不许拿这种小事情吵他。
可是……伙食兵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不要听她的话。
将军要我们无论谁跟公主接触,都要跟他报告。
你们说,是公主大还是将军大?上官瞳索性拿出头衔来压人。
在军中当然是将军最大。
伙食兵果然是训练有素。
怎么会恐吓无效呢?这个公主的头衔还真是难用。
反正这种事那么小,我不许你们去吵他就对了!上官瞳嚷完之后,就径自要那两只鸡乖乖的,明天早上要记得把她叫起床,别自己任过头了。
而伙食兵们看得一带一愣的,没有想到公主竟然对两只鸡说话,而错愕了太久,竟然就在那里站到辛子骥早已回到帐里,和上官瞳缠绵成一气了,都还没有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虽然辛子骥暂时阻止了上官骥帮忙的企图,但是,上官瞳快速滋生的意念可是不容小觑的。
这一晚,辛子骥想要接近她,但是上官瞳坚强拒绝,拿会影响睡眠、会影响战事之类的话来搪塞他。
然而这些话都没能对他造成影响,他还是很成功地将她挑逗到根本无法拒绝的地步。
激情过后,只见她一脸哀怨地跟他说:你知不知道要早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这是什么意思?辛子瞩根本就听不懂,想要问她,她却累得已经立刻闭起眼睛,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
辛子骥微微一笑。
有她的笑容为枕,他静静地睡去,睡得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