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啊,你怎麽这么早就出来散步?」苏凤凤满面春风地望著令狐降,存心找他聊聊。
「母后。
」令狐降似笑非笑地回问,「你又怎么会那麽早就出来散步呢?」「我出来看看儿子看上了哪个女子了啊!」苏凤凤笑道:「听说昨儿个你留人在你的寝宫中睡了?」「你的消息倒是很快嘛!」看到母亲那一脸的暧昧,令狐降就想到寝宫内那一张让他挥之不去的恬美睡颜,心情无端端地恶劣起来。
他到现在还是没想出来为什麽她对他而言与众不同。
「那当然,你是我的儿子嘛!」苏凤凤对儿子露出谄媚的笑容。
「你玩过那么多女人,可是都没有一个被你带回寝宫,我当然很好奇。
」「地点在哪里重要吗?!」令狐降微微冷笑著。
「对啊、对啊!人比较重要嘛!」苏凤凤故意由解儿子的意思。
「快告诉母后,你中意的人到底是谁?」她当自己的儿子是白痴吗?令狐降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母后都能神通广大知道有人在我的寝宫过夜了,岂会不知道是谁?」「嘻……」苏凤凤依旧笑咪咪的。
「被你猜到了,我的儿子果然聪明!母后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嘛!」「我不知道她的名宇。
」令狐降这才想到,他是真的从头到尾没问过她的名字。
不过,不知道她的名宇却是他诓母后的,他早在夜半未眠时派人将她的来历全打听清楚了。
白灵,一个很美的名字,这与她说话时会气死他的感觉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麽说你是热情到没空问她的名字罗?」苏风风愈想愈兴奋。
令狐降淡笑著。
「你想太多了。
」「呃……你不要这麽冷淡嘛,我很想多知道一些她的事耶!」苏凤凤使劲地拗著儿子别那麽无情。
[你可以自已去问她,不是吗?」令狐降没好气的说:「要是你对她那么有兴趣,我想你自己问她,会比问我清楚。
」母后以为他不知道吗?就是她把白灵带入宫的。
「你不要这样嘛,碰过她的是你又不是我。
」苏凤凤看著儿子开始不怎麽爽,心里就有一种整人的快感。
令狐降缓缓扯出一抹淡笑。
「要是你想碰她,身为儿子的我不会介意的。
」「我是很想碰碰她啦,不过人家搞不好不让我碰耶!而且你父皇可能会休了我,我还是乖乖好了。
不过,你真的不介意吗?」「不介意。
」令狐降一脸冷漠。
「没有别的事的话,儿臣先行告退了。
」他真的不介意吗?令狐降想到昨晚才被自已彻底爱过的女人,发现他不但没有办法想像她被另一个男人碰,就连女人对她太过亲密,他都没有办法承受。
他很介意,非常介意!介意得不得了!没有人能碰她一根寒毛,没有人!他真的不介意吗?苏凤凤看著令狐降疾行而去的步伐,开始吃吃地笑了起来。
看他那个脸,明明就是介意得要命嘛!呵呵呵……这实在是太好玩了,她终於有事情可以做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一早起来,被暖洋洋的阳光唤醒时,白灵才发现,除了全身酸痛到不行,她的小命居然还在,这真是太诡异了。
除了这点诡异,她还发现众宫女、太监看她的眼光也很奇怪,尤其是帮她更衣的宫女,眼神更是奇怪到不行。
问他们为什麽,他们却什麽都不说。
如果不是他们还会跟她请安的话,她实在都快怀疑这些人的眼睛被令狐降给毒出问题,声音也被令狐降弄哑了。
好不容易让宫女帮她梳妆打扮好之後,终於脱离找不到人说话的悲惨境地——杨大娘来找她了!她连忙离开令狐降那闷得要死的寝宫,往外逃脱,大口地呼吸著新鲜的空气。
「恭喜白姑娘……」杨月娘大力地对白灵贺著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白灵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自己有什麽好被人恭喜的。
[啊!我知道,你是不是在恭喜我,历经大劫,却还能活得这么好,没有被太子给吃掉?」嗯!能保有一条小命,真是值得被恭贺的事!「你没被太子吃掉?」杨月娘被弄得一头雾水。
那些宫女明明就跟她说床上有落红啊!「你别不好意思,白姑娘,我们都是女人家,会发生这种事很正常的,被太子吃掉是很幸福的事啊!」「被人家吃掉很幸福?」这回换成白灵搞不懂了。
「为什麽被人家吃掉会很幸福?还有,我没有被吃掉啊,要不然我早死了!我还好好地活在这里耶!杨大娘。
」「哎哟!」起先杨月娘还听不懂白灵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一听到她说她还好好地活著那一段,她终於明白了。
「哎什麽哟?」白灵还是一脸迷惑。
「我说的吃不是那个吃啦!」杨月娘终於搞懂刚才她们两个人全都在鸡同鸭讲。
「不是吃东西的那个吃?那是白痴的痴吗?还是……」白灵很努力地在脑中搜寻所有她认识的同音字。
「不是啦!」杨月娘听她这麽一说,差点昏倒。
「啊?」虽然她是大理国人,可是他们大理国从小就读汉书、学汉文,她也算学得还不错了,但是……「我想不到其他的字了耶!」「我不是指字的不同,我是指含意不同!」杨月娘非常卖力地想要解释清楚。
「含意不同?」白灵眨了眨眼,还是听不太懂。
「都是那个吃掉的吃,可是你的吃掉是真的把人吃掉,我的吃掉是一种形式上的吃。
」杨月娘继续说明。
「形式上的吃?吃还有形式上的?」难道是那种幻想用嘴巴吃掉东西?那就是形式上的吃了吗?可是肚子没吃到东西,不是很饿吗?「我问你,昨天太子有没有在你身上亲来亲去、摸来摸去、还有动来动去?」光天化日之下,杨月娘没说得太露骨。
白灵摇了摇头。
「他只在我身上哨来啃去、咬来咬去,外加插来插去……」「呃……」杨月娘没想到她会讲得那麽明白,瞬间瞠目结舌。
「对了,我就是在说这个……」「这是形式上的吃?这跟实际的吃有什麽不一样?」白灵还是弄不懂杨月娘的话。
「这……基本上这种吃掉跟实际吃掉是不一样的,这种吃掉是太子对你的喜爱,你明白吗?」杨月娘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很好吃,所以他就想吃掉我吗?问题是,我的肉很少,吃起来又不会饱。
」白灵完全还在状况外。
「哎哟,不是啦,他昨天对你做的不是吃掉你啦!」杨月娘解释道:「那是爱你的表现!」「爱?」咬她、吃她就是爱她的表现?杨大娘的脑袋瓜子有没有坏掉?「对啊,太子一定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杨月娘已经开始对白灵和令狐降这一对有著美好的幻想。
「他的确弄得我都快要死掉了,还好他没有真的把我吃掉。
」白灵还在惊魂未定中。
「不是啦,这种事是恩爱的成人们都会做的事,就像你爹若是很爱你娘,他就会对你娘做这种事。
」希望她这种说法已经够清楚了。
「啊——」突然,白灵一脸恍然大悟。
「难怪我娘会死掉!原来是……原来是被我爹吃掉的!」怎麽办?她爹也是吃人狂,她居然跟一个吃人狂生活了十几年而不自知……呜……怎么办?「不是啦!」杨月娘发现不解释还好,愈解释愈解释不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交欢,昨天太子在对你做的事是交欢,这件事你听过没有?」「没有。
」白灵摇摇头,小脸完全呈现出茫然。
「那合欢呢?」杨月娘继续找词汇解释。
「还是没有。
」白灵依旧用力摇头。
「那交媾呢?」杨月娘还在努力。
「没有啊!」白灵始终都在百里迷雾中,弄不清状况。
「你娘难道都没教过你吗?」杨月娘终於受不了地发飙了。
白灵仍一脸无辜状。
「我娘早就死了啊!」杨月娘实在是很想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看来她得先好好对白姑娘上一堂性方面的课了!「啊,原来是这样啊!」在杨月娘费尽千辛万苦,找来一大堆书籍让白灵看过,又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对白灵解释过後,白灵终於清楚了令狐降昨晚对她做的究竟是什麽事。
「那我是不是应该要哭?应该要教他对我负责?人家的宝贵贞操被他给夺去了……」白灵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麽感觉。
似乎有点懊恼自己之前的笨,可是又有点开心……怎麽说呢,跟他在一起做那件事情,很舒服。
呜……她不是应该要很难过自己的贞节不保了吗?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一点也不难过……怎么办?「你不应该哭,你应该很荣幸。
被太子带进寝宫的女人可只有你一个耶!」杨月娘点醒她。
「可是,你刚刚自己说了啊,这件事在哪里都可以做,在寝宫做有什麽特别吗?!我怎么都感觉不出来?」白灵一听到令狐降还有别的女人,不由得无端端地气闷起来。
别的女人……一想到他在别的女人身体上啃过,然後又来啃她……哦!真是太不公平了!她可是第一个就啃他的耶!「你一定要觉得自己很重要,好吗?」杨月娘继续帮白灵建立自信心。
「好好的伺候太子就是你的责任。
」「可是我什麽都不会啊!」她刚刚看到一大堆超越人体极限的困难性交姿势,差一点傻眼。
看来昨天晚上的那个姿势最筒单,她只要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用做,就有别人服侍她。
「所以我现在要负责教你啊!」杨月娘微笑道:「不过你今天很累,就先好好休息,等你舒服了一些,我们再来练习!」「我们再来练习?我要跟你练习?」白灵瞪大了水亮美眸。
「你也有太子那一根棒子?」「天!」看来她教得还不够彻底。
[白姑娘,我是女人好吗?女人没有太子那一根棒子的。
」「可是……那你要怎麽跟我练习?你又没有棒子……」而且,她不敢说的是,她也不想跟她做那件事情啊!「我只是教你,教你而已,好吗?」杨月娘懒得多费唇舌。
「等我教你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哦,好。
」白灵乖乖地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麽,她竟然有点想要看到令狐降,好好跟他道歉,再教他对她负责……谁教他竟然强上了她这种纯洁少女。
至於要他怎麽负责?那再说吧!不对!为什麽会有这种鬼事?碰过白灵以後,再遇到其他的女人,令狐降居然不能「人道」了,这不是他的能力突然变差的问题,而是别的女人一搭黏过来,他竟然就想把她们给扔走。
她们不像白灵一样会惹他生气;她们也不像白灵一样,什麽技巧都没有;她们偏偏也不像白灵,无法给他一种属於心灵上的震颤。
见鬼了!这回真的是见鬼了!不,他偏偏就是要吩咐太监再给他送女人过来,看看自己到底提不提得起胃口,他就不相信,除了白灵,别的女人真的没有办法吸引得了他。
既然她叫白灵,那乾脆要太监送来一百个女人吧!若是一百个都没有办法迷惑他,那他就相信这件灵异到不行的事情是真的!他就一辈子再也不会放过她,再也不会!※「什麽?他去找了一百个女人?」这段时间,苏凤凤盯令狐降盯得可紧了,风声一下子就传到她的耳里。
「他不是喜欢白灵了吗?!」儿子可是她自己生的,她哪会搞不懂他在想什麽,她明明看得出降儿非常在乎白灵啊!「我想,可能……可能是太子嫌白姑娘稍嫌青涩,没办法完全满足他吧!」杨月娘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此时是满脸冷汗。
「是吗?」苏凤凤倒不这样觉得。
「你想,会不会是他觉得自已没有办法满足白灵,所以才要先训练、训练自己?」「呃……」这种可能性似乎有点小。
杨月娘露出尴尬的笑容。
「那现在应该怎麽办?」搞不好皇后会要她训练一下太子,那麽她倒可以乘机献一下身……「你看著办吧!」苏凤凤露出微笑。
「反正你的手段那麽高超,该怎么让降儿的心回到白灵身上,你好好想一想吧!」呜……杨月娘含笑接下命令,心里却在淌血。
皇后这话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她当然不可能从太子那里下手嘛!她又不想被太子给宰了……那……那当然只有从白灵下手了!本来是想躲令狐降远远的,可是在搞清楚这一大堆事情之後,白灵已恨不得赶快见到他。
可是,问遍了宫女、太监,大家都面有难色,不知道他在哪里,也没有人要带她去找他。
哼,没有人要带她去找,她乾脆自己去找!可是……看来她好像是有欠考虑,因为这会见她又迷路了,而後……而後她看见了杨大娘。
「你在这里团团转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杨月娘看起来像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白灵的。
「我也在找人啊,我在我太子嘛!」可是,她已经找了非常久都没有找到他的人。
「还找?再找下去,人都丢了啦!」杨月娘心慌慌地拉著白灵走,意指白灵如果再找下去,令狐降都跟著别人跑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把我自己丢掉了?真是太厉害了。
」白灵以崇拜的眼神望著杨月娘。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杨月娘又头痛了起来。
「算了,你快点跟我来,我有一些秘诀要教给你。
」「有秘诀要教给我?」白灵又弄不懂了。
「做什么?」「教你怎麽服侍太子啊,不然太子对你不满意的话,就会跟别的女人跑了,那可不行!」杨月娘解释道。
「对我不满意?」哼!她没有对他不满意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凭什么对她不满意?「是啊,太子似乎对你不是很满意。
」杨月娘满面愁容。
「好,不满意,好!」哼!他竟敢瞧不起她的生涩,她会好好学习,来让他好看!秘诀多学一点也好,他跟别的女人跑,那她也要跟著别的男人跑,看谁跑得比较快!反正她才不要输给他呢!自以为是的家伙!「为什麽要我穿这麽少?」白灵望著只在她身上罩薄纱的杨月娘,感觉自己在这中原的秋天已经冷到快打哆嗉了。
「因为这样才可以训练皮肤的敏感度。
」杨月娘对她的发抖视若无睹,完全没有怜悯心。
「皮肤敏感度跟穿的少有什麽关系?」真是的,她的皮肤都已经起鸡皮疙瘩了,还不够敏感吗?「我这样子,有穿跟没穿不是没什麽差别吗?」「这样难道不好吗?既能展现你玲珑有致的身段,又能让你的肌肤变得更敏锐,更一触即发……」「一触即发?」怎么听起来好像著火了?「反正就是很容易有反应啦!」杨月娘飞快地说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还没有反应之前,我就会冷死了?」白灵一边轻颤一边说著,还是觉得冷。
「不会的,宫里的太医还算厉害,你死不了的啦!」杨月娘敢拍胸脯打包票。
「杨大娘?」哪有人家说这种话的?!「哦,除了这个之外呢,你还要做两个练习。
」面对白灵泛上杀气的美目,杨月娘连忙接著方才的话题。
「两个练习?」白灵的注意力稍稍被转移了。
「两个什麽练习?」听起来好像也没比穿这麽少衣服好到哪里去。
可恶的令狐降,都是他害的!杨大娘也是他的下属,所以说来说去都是他!「第一个就是,你小解的时候,不要一次将尿液排完,你要分五、六次排完才可以。
」杨月娘先说出第一项要求。
「啊?」果然不出她所料,杨大娘的要求果真没有比让她穿得少好到哪里去。
「为什麽有尿液可是又不能一次尿完呢?这不是很折磨人吗?比有话不能说更痛苦耶!」「因为要训练那里的紧窒度!」杨月娘说道:「而且,这样练习完,你就可以控制自如哦!」「啊?」白灵大概能够了解杨大娘说的那里是哪里。
不过……那很重要吗?她一开始就不会控制,还不是跟令狐降配合得好好的?「反正你得这样做就是了!」杨月娘以没得商量的姿态说道。
「哦!」白灵点点头,决定先试试看,再考虑要不要听从杨月娘的教诲。
「还有一个练习。
」杨月娘交给白灵一个布包,里头不知道装了什麽东西。
「你天天都要做。
」「做什麽?」白灵眨了眨美目,狐疑的问。
「把这布包打开。
」杨月娘示意道。
「哦!」白灵依言打开,发现里头全是细细的绣花针,看来有百来根吧。
「干嘛给我这麽多针?」不会要她自己替自己针炙,使筋骨柔软,好做出那些高难度的交欢动作吧?她才不要!「要你练习啊!」杨月娘说道:「就是这样。
」她把白灵手里的绣花针拿起来,一把抛到地上去。
「为什麽要我射飞针?我不会武功耶!不过……看来把这些针丢出去也很好玩,我会努力丢。
」白灵自己也丢了一把。
「不是要你丢针啦!」杨月娘又头痛起来了。
「是要你捡针。
」「啊?捡针?」白灵这下子傻眼了。
「要我把这些那麽细的针捡起来?」开玩笑,她要捡到什么时候?「不能用手捡,要用脚。
」杨月娘说道。
「用脚捡?怎麽捡?」本来就已经够傻眼了,这下子白灵的清莹瞳眸是瞪大到不能再大的程度了。
「像这样。
」只见杨月娘脱掉自己的鞋袜,露出一双莲足,然後轻巧地以脚趾夹起一根绣花针。
「啊?」真是太神乎奇技了,白灵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想不透这种事情怎麽会发生。
「看过我做一次,你应该懂了吧?知难行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要练习应该不会很难!」杨月娘说道。
「啊?」白灵还在惊讶中,听到杨月娘这番话,一时半刻便忘记反应。
「所以你好好练习吧!」杨月娘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仍然反应不过来的白灵,面对著满地的绣花针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