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共住一间房?被胤棣带回他房里的花颜希为难地挑高眉头。
这样似乎不太好。
不仅是男女授受不亲而已,她总觉得还有哪里怪怪的,好像跟这个男人睡在一起,将会很对不起谁似的。
放心,我只是暂时将你藏在我这里,过不久你就会被安排住到别的地方了。
胤棣微笑地解释。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把我安排到别的地方去呢?花颜希还是觉得十分不对劲。
我可以睡奴婢的房间,没关系的。
那很对不起你,不行的。
胤棣摇摇头。
若真的让她去睡奴仆的房间,那他哪还有好戏唱!可是……花颜希无措地绞扭着一双纤纤玉手。
可是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你只是暂时待在我的房间而已,今天晚上我就会让你进少卿的房里去安抚他睡觉,等你回来之后,我就会带你去我为你准备好的房问了。
胤棣唇泛微笑,你总要给奴仆一些时间为你备良,不是吗?嗯。
花颜希赞同地点头,唇畔终于泛出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张和华少卿相似的容颜,她竟然会开始期待今夜到华少卿房里去关心他……夜阑人诤,九华宫的回廊走道上,花颜希不安地问着领着她往华少卿寝房前进的胤棣,你真的确定这样没问题?他会不会已经睡了?胤棣唇扬淡笑,就算他已经睡了,你还是可以照做不误,这样他在睡梦里也会感觉到非常安稳。
嗯,好像很有道理。
花颜希露出微微放心的微笑?那我就这么做了喔?好。
加油。
胤棣一手将她推入火坑。
我会的。
花颜希对胤棣灿出保证的笑容,从此踏上不归路。
我一定会很努力加油的。
卿?花颜希推门步进华少卿的寝房,轻声叫着华少卿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这个称呼也是胤棣教她的。
胤棣跟她说,要这样称呼他,他才会有被阿护关爱的感觉。
睡了吗?没有听到回音,花颜希开始喃喃自语。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要去他身边唱歌,顺便拍拍他?她蹑手蹑脚地往华少卿的床榻前进,小心翼翼地坐在床畔。
完蛋了,要唱什么歌?花颜希先是愣了一下,后来决定要唱蓼莪。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呃,这首歌会不会太哀伤?他都还没有受到父母的关爱,她就开始要他感念父母的辛劳。
那,换一首好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她唱到最末发现好像也不太对劲。
这首歌也是在歌颂母亲的伟大,唱给现在的他听好像也没什么用。
那究竟要唱什么好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不对不对,她怎么会唱起情爱的歌了?那,再换一首。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后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首也不对啊!她干嘛唱思乡的歌给他听?那……到底要唱什么好呢?花颜希正准备埋头苦想时,突然发现她要献唱的对象正睁着暗黑乌亮的墨眸看着她,让她为之一惊。
他醒了?是她吵醒他了吗?你赶快睡,赶快睡。
花颜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不停地拍着他,像哄小孩那样。
是谁让你来的?华少卿心念一动,已然想出只有一个人能让她这个非九华宫的女人来到他的寝房,但他仍不动声色,淡淡问道。
是我自己想来的。
花颜希笑得狠心虚。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混进了九华宫,然后又不知道怎么走,就真的来到你的床边了?她当他和三岁小孩一样好骗吗?华少卿淡淡撇唇。
你在我旁边一直唱歌,究竟是要做什么?老实说,他方才根本就没有睡。
从看到她之后,他脑子就充盈着她的身影;看到她和胤棣有说有笑,他的心更是莫名地不舒服,哪有心情入睡!所以,他不是被她的歌声吵起来的,他是因为她而根本没有人睡。
我想来哄你睡觉啊。
花颜希非常无辜地道。
你应该很需要人陪睡,对不对?尤其是像母亲那样的角色。
她微笑地暗示着,意指自己就是要扮演母亲的角色。
哄我睡觉?他还真的被当成三岁小孩来看待……华少卿想到这儿,心情更是不佳。
我是需要人陪睡,但不是母亲的角色。
他唇边泛漾出邪冷的笑容。
怎么会不是母亲的角色?花颜希纳闷地皴起眉头,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皱紧的秀盾又松了开来。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敢承认,对不对?不是。
华少卿微冷着使颜。
我问你,你究竟来找我做什么?是胤棣要你来的?不是……呃……是我拜托他让我来的啦。
花颜希怕说出事实,会让他不肯对她敞开心房,只好说谎。
我找你,就是希望能跟你有心灵上的交流,倾听你心里的声音。
她说得诚恳之至,华少卿的脸色却还是不怎么好。
是这样吗?你不是跟胤棣有说有笑的,为什么还要来倾听我心里的声音?我跟胤棣有说有笑?啊,他都看到了吗?我跟胤棣一见如故,所以有说有笑啊!至于你……我希望你可以赶快把心里的忧愁和愤恨给化解掉,所以想要倾听你心里的声音。
一见如故?华少卿听到这四个字,脸色变得更差了。
你跟胤棣一见如故?对啊。
他是个很好的人喔。
花颜希唇漾灿笑,心想这是事实没错,而且她帮胤棣说句好话也是好的。
跟他聊天是一件很舒服很愉快的事情,你不觉得吗?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好好聊聊,偏要来哄我睡觉?若是你和他那么一见如故,你现在不是应该要躺在他的床上吗?该死,为什么他一想到自己话里的画面,就很得想要捏死眼前这个女人和胤棣?我跟他一见如故,干吗就要躺在他床上?花颜希道单纯的少女哪懂得他在说什么!而且,让你赶快变好,比跟他聊天来得重要多了。
为什么?华少卿淡淡挑眉。
他竟然非常想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分量……为什么?因为让你的心情变好,你就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哪。
花颜希漾着笑容,说得很诚恳。
所以你来我床边唱歌?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愿意帮人看病吗?该死的,他的心情从知道她是胤棣未来的女人,又知道胤棣对她极有意思后就跌入谷底,看到她和胤棣说说笑笑,更是差到不行!呃,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耶……不过还是问问看好了。
难道不是吗?华少卿冷冷一哼。
你觉得是吗?他似乎还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生气过!好像不是,因为你现在的脸色很差。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很需要人陪睡吗?还是,你不爱听人唱歌?或者,你觉得我唱得很难听?还是,我唱的歌太不适合哄你入睡?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可以让你点歌,你要我唱什么就唱什么。
花颜希笑得相当天真无邪。
该死的,我不要听你唱歌!华少卿气急败坏地道。
他从出生到现在,心情没有这么差过!那你要我做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就是了。
花颜希一脸诚挚,看起来极为无怨无尤。
你当真那么愿意为众人牺牲奉献?华少卿唇边泛漾着冷笑。
当然。
花颜希用力地点头。
这可是她现在的生活目标!做什么都不后悔?!华少卿邪冷俊眉高扬而起。
嗯。
花颜希更卖力地点头。
就算要你上力山下油锅你也愿意?华少卿唇边的笑容更加邪恶。
愿意。
花颜希坚定地答道。
反正她原先上九华宫就没有抱着要出去的念头。
要是能改变他,那她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很好!华少卿点头冷笑?既然你这么想为大众牺牲奉献,那我不成全你,就太过意不去了!太好了,看来好戏就要上扬了。
埋伏在华少卿寝房门外的胤棣唇边泛出得意的笑。
虽然说他们同父异母,但是他对这位兄长的脾性,可不是普通的了解。
光是看他这位兄长凝视着花颜希的眼神充满兴味,他就知道他那从来不对女人用真心的兄长动心了。
偏偏他这兄长又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承认。
那他只好用计,让他这位兄长霸王硬上弓了!你要做什么?花颜希突然发现他单手擒住了她的柔荑,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床上,然后以那空着的那只手一颗一颗地解着她衣衫上的盘扣。
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她开始嚷着,手脚拼命地扭动,执行衣服保卫战。
你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华少卿薄唇向上一扬,挑出邪美俊恶的笑。
才脱个衣服你就大惊小怪的,和做什么你都愿意似乎差得很远……你……你脱我的衣服究竟要做什么?花颜希被他这一说,立刻停止挣扎,任由他剥除她身上的衣物。
虽然如此,她仍然没有办法不纳闷他突如其来脱她衣服的用意。
一个男人剥一个女人的衣服,通常只有一个用意。
华少卿熟练地翻转她娇美的身躯,轻松地就将她的衣衫尽数褪去。
什么用意?不解人事的花颜希哪能从他邪恶的笑容里推断出他的用意,只是一双大眼水汪汪地看着他,任由美艳的娇躯在他面前尽情展现。
要她……华少卿微微将她撑扶而起,低首轻吻着她肩胛骨边雪白而娇嫩的肌肤,那种亲昵的触感惹得她不由得一阵哆嗑。
什么意思?花颜希一怔,背后却立刻传来轻痒的感觉。
原来是华少卿已经偏首到她身后去,火舌在她凝脂般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吻覆而过,留下湿润的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