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11:30:46

等待是裴珺目前仅能做的事,窗外的斜阳还勾起了她淡淡的忧伤。

炼居人钟情于她,她是知道,可她的认知却告诉她,这份感情好像又缺少些什么。

而且炼居人说明天就要带她和她母亲回日本。

事情看起来似乎很完美,但她总有股不安的感觉,或许是她仍心存芥蒂,认为婚姻是个枷锁,所以才会如此。

难道她对他的考验就要这么结束了吗?可她还未等到他开口说那三个字啊。

她贪婪而不知足,因为那三个字彷若是爱情魔咒,她需要它,再则他是她的初恋,也将是她最终的依靠。

所以她不甘愿,他居然省略求婚的步骤就准备将她套牢。

什么嘛!她没好气地瞥视床头柜上的护照,迳自胡思乱想着。

突地,嘈杂的叫骂声扰乱了她的思绪,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捣乱声,所以她的神经瞬间紧绷,旋即转身冲下楼。

楼梯间的缝隙可以清楚窥探一楼的景象,而裴珺就是藉此看见一群女人牵儿带女地围在吧台边,像是登门讨债般凶恶。

又来了!裴珺叹口气,很佩服这群女人不肯放弃的毅力更甚于她,不过围在吧台内外的那些男人又是谁?那些人全都穿着黑衣,面对这群吵闹不休的女人也只是紧皱着眉头不曾开口。

有趣的是,她瞧见余雪燕头绑纱布、右手上了石膏、左脚包裹着膏药,以领军的姿态向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大喊:就是他们,律师,我认得出其中的两位,就是她女儿教唆、指使来对付我的人。

灰衣男子移了移镜框,手持余雪燕的验伤单说:裴女士,请你的女儿出来解释一下,否则一旦杀人未遂的罪名成立的话,那就……杀人未遂?我想杀的人在哪儿啊?裴珺觉得莫名其妙地开口,直认为自己相当无辜。

总算出来了啊。

余雪燕脸色一转,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

各位姐妹啊,你们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姐妹?裴珺嘲弄地笑道,睨着这群人摇首,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真难得,拍张照留恋一下如何?裴珺的牙尖嘴利全仰赖这群女人造就而成,因为她们老爱找裴冷翠麻烦,但又相当害怕裴珺,所以若不是团结成群上这些人恐怕还不敢和裴珺正面起冲突。

余雪燕请来律师撑腰,更有这群姐妹壮大声势,声音自然响亮许多,她冷哼,扬着褪色的眉毛鄙视道:我不是来和你耍嘴皮子的,我今天来是要告你,你准备去坐牢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珺睇着她惨不忍睹的伤势,突然想笑。

看着余雪燕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不时瞥向那群黑衣人,裴珺下意识地握着颈项间的鹰锁炼,突地恍然大悟,她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想知道自己是惹上谁了。

她抚着胸口大叫,认为打从进入樱视影像会社开始,她就应该有所自觉才是,更何况炼居人所有的物品都有那个标志,就是这炼子上头的那只老鹰。

原来她,裴珺,招惹到日本第一黑帮组织──闇鹰流的成员。

噢!复杂的情绪教她无法思考,只能怔愣地看着这些黑衣人,还有余雪燕那一开一合的嘴巴。

刹那间,推门而入的俊美男子让这群人止住动作。

炼居人缓缓取下墨镜,露出一双幽黑且蕴涵怒意的眼眸。

黑衣人一见他来,一改玩味的姿态,立刻对其毕恭毕敬。

炼居人紧抿着唇,迅速找到了目标。

没想到何远寿的支票还来不及兑现,这些人就已找上门。

他推开人群,看着余雪燕的目光冷然且充满嫌恶之色,他一向认为打女人的男人最为可耻,可是他今天却有想破例的冲动。

带她们出去。

炼居人下着命令。

黑衣人迅速将这群女人架出这个空间,独留律师和余雪燕母子在内。

失去了姐妹们的支持,余雪燕开始心慌,而炼居人投射而来的肃杀之气亦非她所能承受,她马上往律师的身后一缩,故作镇定地朝他喊叫:怎么,想、想打人呐?炼居人瞪着她身前的男人,冷声问道:你是律师?是。

律师早已被他惊人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只能结巴地答着。

你想继续待在这跟我讨论罪名还是想离开?炼居人给予他建议,要他慎重作决定。

转眼间,律师已丢下那张验伤单夺门而出。

失势的余雪燕抱着儿子惊恐得不知该如何反应,而且想逃已然太迟,当炼居人每踏近她一步,她只有不断往后退力图自保,更低声下气地央求:求求你别、别过来了。

炼居人伫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凝视这对惊慌失措的母子,他不齿余雪燕,却同情她怀中的孩子。

男孩眨着大眼,根本不了解大人的世界到底在做什么,刚才又在争吵些什么,可是见妈妈哭了他也跟着哭了。

你自己说吧。

炼居人板着脸质问她:你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你对赏了珺珺一掌而感到过意不去吗?拾起律师丢在地上的验伤单,炼居人当场将它撕成碎片。

是、是,我是来道歉的。

余雪燕见风转舵地对着裴珺下跪道歉。

裴珺望着炼居人出神,更傻愣地看着余雪燕频频向她磕头陪罪。

炼居人偏了偏头,示意余雪燕说: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她们母女身边,否则下场请自行负责。

闻言,余雪燕连忙抱着儿子往外跑。

裴珺失神地望着余雪燕落荒而逃后,突然清醒过来,直看向炼居人,想问清楚他的真实身分。

她猛地起身,抓着炼子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凝视着她手中的项炼半晌,然后走近她,执起她的手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这项炼是不是某个组织的象征?她相信他懂得她的意思。

他想也不想地点头,原以为让她慢慢知道这件事就好,但现下看来,她急欲知道他的另一面。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并不是特别沮丧,而是有种被欺瞒却不自知的愤慨。

你为什么都不说?他并没有刻意隐瞒啊。

我已经准备告诉你了,只是你先发觉而已。

当初我用一张大花脸去挑衅你,你为什么不干脆利用黑暗的势力来吓走我算了,还在那里看我的笑话。

她嘴一嘟,生起气来。

他觉得更委屈,我有派人去跟你要底片啊,你忘了吗?而且又是谁把那些人吓得束手无策?她的记忆中好像有着这些人物存在,所以自知理亏的她又扁了扁嘴。

这么说,你娶我也只是想报复我喽?我不会拿我的婚姻开玩笑。

他慎重地重申立场。

面对他僵凝、严肃的表情,她倏地转身走上楼,仍然在赌气,虽然她一直知道他有着神秘的一面,但她万万想不到会和闇鹰流有关。

闇鹰流,一个强势的黑帮组织、沙文主义的奉行者。

她的生活又要开始不平静了,因为她确信自己即使等到白发苍苍,也等不到炼居人说出那三个字了,因此,她要嫁给他的决心又开始动摇。

不解她为何又突然发起脾气,他只知道她眼中闪烁着某种讯息。

☆☆☆☆机场盯着手中的护照,还有前往埃及的机票,裴珺整个人快乐得都要飞起来。

她是招惹了深不可测的黑暗势力,但那又如何?她逃开不就得了,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逃走,是因为今天炼居人即将带她回日本。

她才不会乖乖地和他回日本呢。

也许,无关是否将成为黑暗势力的一份子,她就是生气,气他的不坦白,也气他看着她闹了那么久的笑话。

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临走前,她虽然刻意让他服下掺有安眠药的水,但她仍担心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是因为走得太匆忙,所以她的行李简单到连钱都只有用行李中的暗袋装着。

说到钱,她猛地想起身上的现金所剩无几,于是连忙拿出提款卡,立即往提款机领钱。

到了国外兑换钱币相当麻烦,她得准备好要花用的现金才行。

拿着杂志,她排着队伍准备提款,同时注意着登机时间,不由自主地,她的目光移向了前往日本的航班时间表。

看着飞往日本的航班时间比她的登机时间晚了三个小时,她遂安下心来,可是没来由的,有股隐忧却在此时于她心中升起。

炼居人会不会生气?听说他为了她而安排一场盛大的婚宴,所以她若不出席,会不会让他丢脸?哎呀,算了!她甩甩头,不想再想,反正她又不是要在埃及定居,等她气消就会自己去找他喽。

心意一打定,前方的人也领完了钱。

正当她准备掏出提款卡时,一个偷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去她的袋子。

她一回身,只见一道人影朝着机场的门外狂奔,而她也旋即追上去。

小偷,抢钱啊!她大喊着,因为袋子里是她全部的财产啊!那人跑得极快,加上偌大的机场大厅里旅客并不多,所以整个空间便回荡着她的呼喊声,以及急促的跑步声。

就在将要跑出机场门口的刹那,那人却突然倒在地上。

她气喘吁吁地瞪着躺在地上的小偷,上气不接下气斥道:你、你很过分耶,我穿成这样看起来像有钱人吗?小偷才想起身,却立刻被另一个人一脚踢昏。

谢天谢地。

她朝着解救她的人道谢,但却在看到那人的脸时差点吓晕。

逃啊!她的意识虽这么警告着她,但她的脚好像黏在当场,动也动不了。

炼居人怎么会、怎么会来了?恐怖!她为什么这么倒楣,为什么怎么逃也无法逃出他的掌控?早、早啊。

她对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扯动嘴角,一边咒骂那间卖给她安眠药的药房,改天她要去要求退钱,那药根本没效嘛。

这么早?他以一种冷到极点的声音回应她。

她的背脊感到一阵冰凉,然后还见到母亲优闲地走入登机门,兴高采烈地哼着歌。

那、那个……她挫败地住了口,没好气地踢着脚边的偷儿,把他当成发泄的工具。

凝望着她低垂螓首的模样,炼居人的怒火早已在见到她时尽失,他很懊恼,因为他居然在即将进入睡眠状态时,才察觉到他的小妻子于开水里加了药。

实是有辱他的智慧。

不过还好他早已作好准备,有请未来的岳母加以配合,才能很快地醒过来也追到机场。

他知道裴珺气怒的是什么,也知道她真正想等待的是什么,可是她给了他机会表达吗?这任性的家伙!我爱你。

他在她耳边轻诉。

她突然抬首,迎上他挚诚的笑脸,还有一双映着她的倒影的瞳眸,也许这句话来得太突然,使她眨了眨大眼,呼吸开始因激动而不稳。

你、你刚刚说……我爱你!他爱恋地抚着她的长发,知道她贪心,即使他已对她倾尽全心,她还是想得到他亲口的保证。

女人真是世界上思想最复杂的生物。

你再说一次。

她欣喜过头,直要他再说一次。

她真的等到这句话了!因为这三个字,她感受到一波波暖流逐渐进驻她的心房,同时也消除她所有的疑虑和不满足。

这一次,他俯首亲吻着眼前这个贪婪的小女人,将她最后的防线解除,更取出暗藏的戒指,套入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你……望着手中的戒指,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牵着她的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往前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我……也许是虚荣心作祟,当他一一实现她的心愿之后,她突然感到好满足、好幸福。

原来,她是如此渴望着幸福!这是我忠贞不贰的承诺。

他继续说着:你就别再想一些事来考验我了。

我、我又没有又要考验你什么。

她的声音很微弱,摆明了是心虚。

没有?好吧,他暗叹,就当是没有好了。

那你刚刚是想去哪里呢?我……她的头更低了,我只是、只是提早到而已。

喔?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没……对、对啦。

她无法否认,谁教自己已栽在他手上。

我就知道。

他很满意地点头。

上机之后,他伸手将她的安全带调整好,然后贪恋地抚着她的发丝。

腰间的紧束感令她猛地抬首,她这才惊觉自己已上了飞机而浑然不觉。

你、你干嘛?她紧张地看着四周,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他轻声一笑,伸了伸懒腰,心想反正她已经上了飞机,他也可以安心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等睡醒还有一场婚礼要忙呢!那将是最甜蜜的负担。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她的头颅被他强压在他胸前时,她突地听到他的闷笑声,于是忍不住轻斥:你说话啊。

你不是迫不及待想结婚?他低首对她说。

她一愣,突然了然于心,糟了,她怎么忘了!你要带我去日本?当这个答案由她的口中说出时,飞机已开始滑行。

他咧嘴笑得很乐。

我要下飞机。

她又没有说要嫁他,而且就算他给了她最想要的承诺又如何,她不要被婚姻束缚啦!他将她抗议、吵闹的小嘴扎实地封住,当然明白他的小妻子除了要承诺以外,也相当固执己见,即使事已成定局,仍努力找寻挣脱的方法。

这一点他无法改变,可是他已经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跟她慢慢玩了。

下一页(www.txtbbs.com 紫.色.梦)www.txtbbs.com TXT BBS言情小说论坛,做最专业的言情小说论坛白双 精选代班老公萌生灵感  白双前几天接到读者的来信,受到鼓舞的我差点因此掉下眼泪来。

但最令我诧异的是,我有个很亲爱的老读者居然已经嫁作人妇了!这不禁让我想到,我还在耗什么青春啊?毕竟女人的青春是一去不回的。

(我很感慨,真的!)好了,原谅我的疯言疯语,言归正传吧。

其实,我是因为太兴奋了。

那天,我接到育贞姐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帮我办活动,要我好好加油;一瞬间,我善感的心为之一动,又想哭了。

又一天,我终于在网路上看到〈飞象〉所举办的新人王票选活动,觉得好有趣哦。

其实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对我来说,这已是对我最直接的鼓励,因为我觉得我受到了认同。

所以,当我收到属名新书迷的朋友来信时,总是迫不及待地将兴奋的心情告诉她们,我真的很谢谢她们喜欢我的书。

另外,这本书是另一个系列的开始,有点像在描写关于黑社会的故事,但又不完全是。

为了研究黑社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可把我累惨,我连续看了港片古惑仔系列好几遍,再翻阅好几天的报纸,每天还盯著新闻台不放,就是想看看黑社会到底是怎么犯案的,真是著了魔。

啊!讲到黑社会,理所当然会教人想到吃喝嫖赌的花花世界。

我朋友几天前为了吃消夜而和男友骑著小绵羊出门去,才没几步路的距离,就被一辆宾士车撞到。

我可怜的朋友。

她男友双手摔成骨折,要开刀住院,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巴缝了三针,脚肿成两倍大;不过这都不要紧。

(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我想说的是,宾士车=有钱!那天,从宾士车上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马上递出名片,二话不说向他们道歉,而且也有心要赔偿;然后他们见他凝想了一下,立刻掏出一笔为数不小的钱交给他们,还说:所有的医疗费用我会负责。

接著,就看到车子内又走出一名年轻人,朝男人点了点头,接受男人的指示,先将车子开回金钱豹。

乖乖,金、钱、豹耶;大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一个进去之后随手即可能花费几十万的花花世界。

那男人坦言自己刚从金钱豹出来,加上我朋友又看到车子的前座坐了一名小姐,后座还有三名年轻人;这么大的阵仗,我朋友光听到金钱豹三个字,根本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什么身分,所以只想快快结束这一切,好回家养伤。

其他的就让大家发挥想像力,想一想那个男人到底是啥来头好了。

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差使小弟时是何种心情,还有不眨眼地出手便是几万元的人到底有多少家产。

或许那人给人的感觉是危险中带著几许魅力吧?哎呀,随便啦!不过多亏我朋友被这么一撞,倒是给了我一些可以参考的写作题材。

(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喔?)反正,就是这样喽。

老话一句,我希望有更多的读者来信给我意见,感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