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禾嫱震不已的看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他衣衫褴褛犹如一名流浪汉,面黄肌瘦就好像讨食不着的乞丐。
雷那瑟颤抖着拾起地上的破碗,他好渴……在抬眼的同时,他发现一双玉足立在他眼前,他抬起头看向来者,同时慌乱的往后一退。
梅……禾嫱……你……鬼呀!他突地发狂大吼,着实的将梅禾嫱吓了一跳,他的神情真如见了鬼般的骇然和不安,像个孩子缩在角落惶恐的叫喊。
梅禾嫱不再前进,心中疑云重重,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他是意气风发的,可是如今……你还记得我?雷那瑟……你、你……你不要过来!他大吼着,眼眸中充满了血丝。
她偏了偏头,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他的头发紊乱不堪,甚至打结,他的脸也不清洁,汗毛和胡子几乎连成一片。
这是白天……她指了指晴朗的天空。
我不是鬼。
我并没死!鬼啊……你不要过来,不是我害你的……是你姐姐和妈妈的主意……他胡乱的大叫大嚷,神智不清的听不下她任何的话。
她叹了口气,满是同情的看着他。
我不管你是不是听得下去,我还是得告诉你,我没死,真的没死!不相信的话,你……你摸摸看……她伸出自己的手,在离他一步远的距离。
他的眼神依旧闪烁不定,但停止了叫嚷。
迟疑了半晌,他怯怯的靠近她,迅速的在她手上一摸,如孩子般的探试,随即,一抹笑立即在他唇边浮现。
她亦微笑道:看吧!有温度的呢!你没死?他喃喃地念着,看着她的眼神仍旧有些迷蒙。
你怎么回来了!这都不重要了!她望着他手中的破碗,你……你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雷那瑟凄苦的乾笑两声,取而代之的是沙哑的咳声,她向四周望了一圈,找不到水,她无所适从的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去买水给你。
眼看着她即将跑开,他连忙阻止的叫道:不用了!我……咳咳……不要走!我求你……梅禾嫱的脚步停下,她回头时,眉头亦跟着皱起。
雷那瑟苍茫的注视着她,感叹悔恨的:当初,我真不该为了钱财而……现在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是自讨苦吃……咳咳……她走回他身边,将雷那瑟软弱无力的身体扶正。
你似乎在担心什么?哼!他懒懒的轻哼了一声,更不愿他的脑海中出现梅禾萍的影子。
那个老巫婆……自从那个家伙来到金饰店拆穿这个多年来的秘密,我一直非常自责,觉得很对不起你……那个肥婆,三天两头的对我又打又骂,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我心一横,装疯跑走,所以才来到了这里……那么刚才……那个家伙说你死了,所以我才会有那种反应……唉……他长叹一一声:事已至此,就当是我给自己的惩罚,为了当年的事而……算了!她哀怜的说:我不希望悲惨的事发生,你还是回去吧!我不需要你这种自毁的方式,更何况,我现在感情上已有了寄托,所以你也不需要再内疚……是吗?他凄楚的道:是那个家伙吧!你知道?当然。
他看了她一眼,为了心爱的女人,男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快乐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快乐?她虽这么说是满脸笑意。
你变得开朗,而且你的表情已不打自招。
说完,他只觉喉咙如乾涸的沼泽,企图以咳嗽换取部分的滋润,可惜没有成功。
她拍着他的背,你也变了,变得落魄且疾病缠身,你无需这么折磨自己,回去吧!我不回去!他激动的说:好不容易逃离那女人的魔掌,我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去。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她关切忧心的说:你在这里几天了?这里能住人吗?为什么生病了也不去看医生?他虚弱的摇头,好些天了,我也记不清,你看我这个样子,会有钱去看医生吗?怎么不去找份工作呢?我的身分证都在那个肥婆那里,我没法子……他难过的连续咳着,终于,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看得她心惊胆战。
不行,你一定得看医生!不要……他抓着她恳求:让我自生自灭吧!就当你一直没见过我这个人。
他指着前方的巷子,从那里,一直往左就可以出去了!你……她无可佘何的看着他,怜悯地说:你以为我真的放得下这个心吗?你等一等,我回去拿点药和弄点吃的来给你。
说完,她不理会雷那瑟的拒绝,照着他的话走出巷道,朝着旅馆快速奔去。
◇ ◇ ◇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份玛奇达尔餐和玉米面包。
再一份猪肉凡大鲁……梅禾嫱向餐厅订餐,着回到房内找寻附近的医院诊所电话。
刚踏进门,她便开始忙碌的搜找,并没有发现奥格齐金尾随其后的进入。
奥格齐金的头和身体冒了一堆汗,湿透了他的衣衫,拐了那么多弯的路,总算是出来了。
才那里真是出了名的迷宫巷,他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一直小心的跟在她左右,又怕被她发现了,她会不高兴,所以拼了老命的躲她,没想到连自己电迷了路,人也跟丢了。
甫进门,见到梅禾嫱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他本能地问道:在忙什么?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才是。
她彷佛当他是隐形人,急惊风的一转,朝着门外奔去,她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搞什么!他很不是滋味她无视他的存在。
她的身形步伐何时变得如此快速?瞧她急躁忧虑的神情,他狐疑的又追了上去。
依照先前的记忆,梅禾嫱再度来到了迷宫巷的最底端。
雷那瑟如获甘霖的过她手中的水,一口接一口的饮尽,燥热的喉稍微得到了滋润之后,他才开口说:你不怪我吗?为什么还……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她将食物一一的摆开,如果一直回忆过去,那么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你还真想得开。
他为她感到欣慰:你也成长了不少,比以前多了份坚强的求生意志。
,,不然,今天你怎么会见到我呢?她体贴的将盛好的餐点递给他。
吃吧!你一定饿好久了对不?雷那瑟的眼眶湿了,颤抖的双手接下那份餐点,饥饿多日的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狼虎咽的将碗内的食物一扫而空。
我刚才去药房买了些药,我没有生过什么病,所以我将你的症状告诉医生,他开了这个药方给我,你把药吃了。
突地,雷那瑟空洞的眼神像是重新注入了生命,他抓着她的手说:禾嫱,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梅禾嫱着实的吓了一跳,慌张的收回手说:你不要这样,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他急切的追问: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可以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活着。
她斩钉截铁的表示:可是,你要知道,你感觉到我的变化,是因为我找到了我可以真正付出感情的人,那个人不是你,而是奥格齐金。
我不可能回到你身边,甚至连想也没有想过。
唉……他恢复了先前畏缩的模样,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只是想确定而已。
他比我有勇气,不会因为庸俗的原因而抛弃自己真正所爱的人。
她摇头:你有你的苦衷不是吗?我记得你曾告诉过我,因为工厂暴动,造成失业人口的增加,你不忍看这些血腥暴力,才来到这里打算避开一阵子。
时势英雄,你为了求生存,所以这么做。
怪只怪……我不是梅家的人……如果你是呢?他燃起一线希望的问:你是不是不是!,她再摇摇头,不管如何,都注定了我是奥齐金的人,所以不准你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听。
对不起。
她轻轻一笑,将地上的食物一推,还有呢,吃吧!吃完了之后,回去金饰店吧!你和我姐……相处那么久了,就算你真的对她没有感情,但她未必跟你一样啊!哼!她还有感情吗?他不屑的说:她只会虐待我而已,你以为日久生情这种事真会发生在她身上吗?你别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她也有细腻的一面。
她没你有副好心肠,亏你还替她说好话。
他朝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了,也没听她找过我。
你一直待在这里,要怎么讲?也对!他同意的笑了笑,受她感染,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等我病好了,我打算到孟买去。
他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说。
孟买?她不解地问:你要去那里做什么?找寻工作机会。
他拍着自己的手臂道: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过一辈子吧?更不能让你看不起我!那……你要去那里从事什么行业!我记得在孟买的市区,是重要公司行号和码头货舱的集中点,它的工业生产,主要也是分布在这一带,尤以纺织业最集中,我学过一点技术,我想到那儿的纺织工厂工作。
她倾听他的话,满意的点头说:很高兴你恢复了生气,说起孟买,我记得寺里的师父告诉过我,那里曾受到葡萄牙人的统治,信奉基督教的人很多,你会习惯那里的生活吗?他耸耸肩,一切都得学习,对我而言,先有了生活的重心才是最要紧的。
寺庙的观念对你而言是根深蒂固,相信你不管到那里,都得遵循那一套,对不对?她腼腆的一笑,不否认他的说法。
的确!就算她在山上隐居了六年,她的观念始终如一。
没法子,对我而言,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家就在寺庙!我的所知全来自寺里老师父的教导。
所以我说,活女神其买到了七老八十,都可以用单纯二字来形容她们的人生。
单纯?这一点她持反对意见:我认为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做了之后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不敢轻易的作决定。
以致于只有杲在一旁的份,给人傻傻的感觉吧!他咀嚼她的话之后,笑了起来。
也许哦!现在回想起来,你确实比以前有思想。
什么话!她又羞又气的了他一拳。
远远的,奥格齐金绕过巷道,终于追了上来,却在欲开口之际,注意到瓦砾堆中的人影……◇ ◇ ◇雷那瑟!?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为了他才……思及此,体内的醋酸味怒不可遏的冲上奥格齐金的胸口,他不该如此放心的,他应该考虑莫瑜妃的话。
梅禾嫱会回到雷那瑟的身边吗?目睹她和雷那瑟有说有笑的畅谈画面,奥格齐金的怒火不断酝酿上升,心中的怒气蓄势待发的瞪着他们。
奥格齐金不能理解,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仍无法阻挡她回到雷那瑟身边?即使雷那瑟对不起她,她都可以轻意的原谅他,那么,自己又算什么?她说过她爱他,在此时走向另一个男人……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他不甘心,更绝对不允许她就这么离开他!不!他无法忍受她的叛变,死瞪着两人的双眸充斥着愤怒的火花,他快速的移动脚步,一把将她拉起,恶狠狠的吻去那抹不是为他而绽放的笑颜,以及那如花朵般的唇瓣。
梅禾嫱无法立刻从惊愕中清醒,瞪着大眼任由奥格齐金在她口中肆虐,片刻,一股血腥味从她口中渗出,他才松了口。
她抚着被他狂吻破裂的红唇,不能理解的看着他。
奥格齐金的心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强硬的不想表现出来,转而恶声恶气的说。
你想玩弄我的感情吗?门都没有!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她的眼因此瞪得更大,少有的高音自她口中逸出:你……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哼!她不是明知故问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么,你认为我又做了些什么?首次,她感到胸口的闷气且捣心脏,欲裂的疼痛侵蚀着她。
他大步一跨,朝着雷那瑟走去,冷酷的神情在他满腔的怒火醋意导引之下,更为吓人!你……你想做什么?看情形,他是要打人。
老天!她不能放着病中的雷那瑟不管。
他生炳了,你别碰他!哦?他扬了扬眉,醋意横生。
你心疼他吗?你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你……‘’她双手一张,挡在他们两人中间,尽管此刻她有点儿发抖,但她得逼自己坚强。
你的模样……挺吓人的,不是有句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我一直不认为我是个君子!他说完,脚步未曾有停止的意思。
你不要过来!她大声地怒吼,引起他不悦的眯起眼睛。
她急忙解释: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他……没有什么……此情此景,教他如何信?早上,我一直跟着你到现在,你知道吗?她恍然大,原来先前那个鬼祟的人影是他?但,他为什么要跟踪她?为了你的安全!他从她的表情之中,看出她的疑惑,但是……他的脸色一沉,悲痛万分的走近她。
我得到了什么?反而是给了你和他相处的机会。
你!她咬着牙,从奥格齐金的眼中,她找到不信任的讯息。
你不相信我?你教我怎么相信!他突地暴吼一声,震得她胸口一阵震荡。
雷那瑟连忙替她辩解:你不要误会,她也是意外发现我在这里,你看看我,又病又弱的,她只是替我准备了一餐而已。
是吗?奥格齐金愤怒的脸上增添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真是!好心!啊!一餐?晚上来的时候也是一餐,你有多少个一餐来送给他吃?奥格先生!雷那瑟替梅禾嫱抱屈:她没有别的意思,你至少听听她的解释。
解释?他亲眼所见就是事实,还需要什么解释?如果不是做偷鸡摸狗的事,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怎么说?梅禾嫱理直气壮的回应:你根本不在旅馆里……哈……哈哈!他怪笑两声,令人不寒而标的发冷。
亏她想得出来?她真当他是个隐形人吗?我不在?你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还问过你话,你是失忆了吗?她咬着唇不发一言,努力的回想,然后,他的身影模糊的在她脑中掠过。
想起来了吗?他心碎的说:我给了你机会,你又哪里懂得把握!对不起……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做贼的人不会承认自己是贼。
他毫不留情的批评。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实在不懂,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事让你如此的提防我啊?没有吗?,,不如为何?她为汗特铝展露笑颜的那一幕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不明白,就连初识的汗特铝,你不也是不怕生的对他展开笑容吗?对她而言,刺耳的讽刺比不上这种抹黑她的羞辱,不仅痛心,更让她难过。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我就是太相信你,才换得今天的结果。
奥格齐金无视她眼中的哀伤,因为他认定她在作戏。
梅禾嫱失望了,原来她在他心中,并没有半点地位!奥格先生,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如果你真的了解禾嫱,就不该这么伤害她……雷那瑟的话被梅禾嫱挥动的手制止,她淡淡的说:既然如此,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了。
禾嫱!雷那瑟不了解她的话意为何?她撇过头,刻意忽略奥格齐金的存在,慎重的问雷那瑟:雷那瑟,你刚才不是说希望我回到你身边,这句话还算不算数?禾嫱……雷那瑟百分之百的愿意,但不是在这个情况之下,他不要她冲动的决定,更不要在此时当她暂时的避风港,他要的――是永远!你反悔了?她看出雷那瑟的犹豫不决。
你说什么?奥格齐金蛮的抓住她的手,逼她看着他。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她定定的看向他,眼神空空洞洞的。
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勉强在一起,是折磨!我并没有折磨你!奥格齐金激动的说:是你考验?她惨淡地一笑,我不会!因为她从未想过。
雷那瑟盯着她的手臂,在奥格齐金毫不留情的捏握之下,有个晰的指印浮现,当下他起眉头。
原来,你是这么对待她的?雷那瑟支撑住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他们身边,将梅禾嫱的手一翻,指印的范围更广,更触目心。
不用你管!奥格齐金不容许雷那瑟触碰禾嫱,别碰我的女人!如果在今天以前,他的这句话可以深深的感动她,可是此刻在她眼中,她只看到愤怒的他。
他不信任她,难道,他憎恶她吗?是了!他一直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你的?雷那瑟保护的双手一张,将梅禾嫱瘦小的身子搂紧。
现在,她选择了我?奥格齐金恨不得将雷那瑟的手斩断,怒目的来回瞪着两人,尤其是梅禾嫱。
总算,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好!很好!他用力的甩开雷那瑟的手,将梅禾嫱拉了回来。
我不会让你走的!休想!放手……梅禾嫱被奥格齐金的手劲压迫,不仅手痛,心更疼。
她挣脱他的箝制,退回雷那瑟的身边,悲伤的对奥格齐金说:你无权限制我……算了!多说无益,那瑟,我们走吧!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了。
禾嫱……雷那瑟反而有些迟疑,你要三思。
我知道,连你也不要我。
她立即转身朝着巷子奔离。
在她转身的瞬间,雷那瑟看到她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快速的滴落,显得悲伤且黯淡。
雷那瑟直觉自己必须逭上去,他转身向奥格齐金撂下话: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我知道,‘爱’要一点点冲动就要以进行,真正的了解如果少了默契,就功亏一篑了!你懂她吗?我这个旁人也可,看得出来,你并不懂她!那么,你凭什么拥有她?奥格齐全被怒意冲昏了头,他根本听不下任何的告诫,何况是他一直视为情敌的雷那瑟口中。
背后传来激烈的咳嗽声,让梅禾嫱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扶住他。
雷那瑟,你用不着跟着我。
雷那瑟用力的摇头,断断续续的说:如果……我不跟着你,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再次消失吗?她一愣,抹去眼角的泪水道:我……我又为何要消失?他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残忍的拆穿她;难道不是吗?我……她吐吐,见雷那瑟的脸色苍白,只好扶他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下。
有了支撑点,他松了口气,转而道:除了躲开,就是逃避,这是你目前只能想到的事情对不对?雷那瑟毕竟是了解她的,刚才她确实只是想逃开奥格齐金的恶言相向,她又气又怒的说:错不在我!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要给他一点时间。
他也许只是无法释怀你来找我。
她反驳他的话:这对我来说,不是不公平吗?不管如何他都不该那种话!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信任过我。
也许,是他太爱你了才……你不用替他说活!她不由自主得激动起来,你也听到了,他是那么羞辱我的。
他将她拉至身旁坐下,气头上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有些话该不该说,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走吧!她拍拍身子站起身,故作轻松的说。
她如果能轻易的忘却这份情感,就不会付出六年的代价!雷那瑟知道,她表面看起来瘦弱,内心却是非常的固执。
去那儿?现在,她只想忘了奥格齐金,只求离开的愈远愈好。
如果你不嫌我麻烦,我想,你不反对前往孟买的路上,多个人来陪你吧!他黯然失色的叹气,坦言道:我不要当你的疗伤工具。
你误会了。
她直觉这么做是对他的伤害,而她也明白,短期之内她是不可能去碰任何感情。
我只是想……趁这个时候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他希望她有个好的结局,有个真正她爱的人可以寄托,和爱她的人来疼惜她,他也明白,这个人绝不会是他。
回到奥格身边吧!她吸了一口冷空气,如果追来的是奥格齐金,她也许会考虑,但是方才当她回头见到的人是雷那瑟时,她已然死心。
就如同你不想回到梅禾萍的身边一样,我不会回去的。
我们之间……完了!他可不这么认为。
话不要说得太绝!我和梅禾萍之间,并没有爱情作支柱,而你不同,不可以拿我和你们比较。
对我而言……爱情?奥格齐金承认过了吗?她仔细的回想,没有!他从没有亲口承认过爱她,就如同刚才,他只说了!她是他的女人!又有何不同?虽然他不在花心之列,但是,他的经验如此丰富,他的女人又有多少个!充其量,她只是她们其中的一个罢了!雷那瑟拍着她的肩头,恳求道:给他一个机会……他又给我机会了吗?他只是一味的指责我,又何尝听得下我的解释。
你还是想解释给他听,证明你放不下他。
他拉着她往回走,走,回去找他吧!冷静过后,他会听的。
不要!她轻轻的闪到他身后,冷冷的说:如果你再逼我,我连你这个朋友都不要了。
禾嫱!她比往日倔强了。
梅禾嫱的性情确实刚烈了许多,她僵硬地瞪着雷那瑟,直到他无奈的点头。
那么……你真的要跟我到孟买去?,,她不愿留在这里,到哪里又何妨!不然,我还有何处可去?这话听来分外哀痛,却她硬生生的隐藏下来。
好吧!雷那瑟心想,就算做不成夫妻,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他一直认为,她是他的责任,当她失去亲人的时候,他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下一页白双 女神的禁忌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