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锦衣卫会所,柳芸告诫两名女子:你们在那人被拿下之前,千万别擅自离开,切记切记,他会杀人灭口。
两名女子慌成一团,挤靠在一处。
柳芸看了看大肚子女子叫道:琴娘。
大肚女子闻声抬头:官爷知民女叫琴娘?柳芸道:先好好在此处呆着,晚些时辰我会寻你们问话。
两女子不停的点头。
朱守林对几名锦衣卫道:这两名女子很重要,保护好她们,不得有闪失。
几名锦衣卫忙拱手:在下知晓,必护好她俩人。
肖五从里面走出来,他提着剑问:指挥使,有什么事要在下去干?朱守林冲他道:一起走吧。
肖五随着两人向饶州府衙走去。
柳芸对肖五道:昨夜谢谢你的衣服。
肖五不自在地道:不客气,您是在下的主人,应该照顾您。
柳芸冲他笑了笑:我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你的主人。
肖五摸了一下头,呵呵笑了几声。
朱守林看了看两人,心里想,这么快将肖五也征服了,真是位招蜂引蝶的女子。
柳芸转头对朱守林道:大人,回了府衙便派捕快等候在吴仁房外,看人便拿下。
朱守林点头不语。
肖五问:这么快就找到真凶了?柳芸哈了一声:你猜猜真凶是谁?肖五想了想:是府衙的人还是知府的亲戚?柳芸看了他一眼:脑瓜还很好使的。
若不然,那两名女子便留在府衙里了,何苦这么远还要你们保护回来。
柳芸正要回答,只见从远处奔跑过来一个人,后面还有三人紧紧追逐。
后面有一个人大叫道:指挥使拿下他,凶手就是他。
只见那人手握一把杀猪刀,飞跑了过来。
吴仁见面前试图拦着他的人,有两人是拿着长剑,另一名矮小瘦弱,手上没有兵器。
于是,他冲着柳芸奔来,伸手就劫持了柳芸。
他伸出左手圈住柳芸的脖子,右手的杀猪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他冲着几个围上前来的男子道:站住,谁敢上前,我便割下他的头。
几名男子停步站住,他们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柳芸出手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双手用力将吴仁的右手扭住,夺下了他的杀猪刀,随后一个过肩摔,将吴仁狠狠摔在地上。
她再飞起一脚踢向吴仁的裆下,杀猪般的嚎叫声倏然间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几个男子打了个冷颤,好狠呀。
柳芸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将双手擦了又擦,再将自己从头到脚用手帕擦了一遍,完了后将手帕扔在地下:人渣碰过,脏。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柳芸冲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嚎叫的吴仁哼了一声:将人渣拖走。
两名衙役上前一人架着一个手臂,将吴仁拖着往府衙走去。
后来跟着越来越多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在吴仁身后指指点点:那不是吴屠夫吗?他的妹子可是知府大人的小妾呢,这是犯了啥事?刚才追着的那名锦衣卫上前捡起那把杀猪刀:此为凶器。
肖五不解的问柳芸:主人刚才应该能躲开姓吴的挟持,为何让他得逞?可将在下吓坏了。
别人不知柳芸的身手,他可是见过她出手的。
朱守林看着柳芸这一通作派,比自己更像指挥使:行事果断,有勇有谋,霸气十足。
柳芸看看身边都是锦衣卫的人,便轻轻说:给他机会罪加一等,挟持朝廷命官……她转过头问朱守林:我算是朝廷命官吗?朱守林看了她一眼,点头:算,指挥同知。
几名锦衣卫惊讶地相互对视了几眼,柳芸自己也睁大了眼:这一下就升成同知,同知是几品?柳芸问:挟持朝廷命官什么罪?肖五说:最少也是刮刑,还有可能满门抄斩。
谈话间众人走到了府衙门口。
张知府在里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还有人嚎叫着,他板着脸问道:大胆,何人在此喧哗。
一名府衙跑到府外看了一眼,然后又跑了进去,他指着外面:他们拿了小,小舅爷。
张知府问:哪个小舅爷?吴屠夫。
张知府一拍椅子扶手,满脸怒气道:谁那么胆大包天,随便拿人。
徐增寿看了他一眼:将人带上来问问。
府衙还没走两步,人都进来了。
朱守林拿着一把剑,器宇轩昂,风度翩翩走在前面。
柳芸与肖五紧随其后,后面就是两名衙役拖着吴仁。
吴仁一见张知府忙叫:妹夫救我,他们冤枉为兄杀人。
张知府冲他吼道:闭嘴,谁是你的妹夫?妾算个什么东西。
吴仁闭了嘴,弯着腰手捂在档部,嘴里哼哼叫。
张知府对那两名衙役不满地道:谁叫你们自做主张拿人?朱守林坐在徐增寿的下手,柳芸也不告而坐,肖五站在她的身后。
两名衙役他们冲几位大人拱了拱手,其中一位开口说了拿下吴仁的经过:禀报知府大人知晓,在下二人奉锦衣卫的令,去查讯方圆有无失踪的妇女。
在查讯时经过事发的破庙,见庙后一处堆放枯草的地方有大量的苍蝇在飞,传来的味道又臭不可闻。
在下二人感觉不好,便上前查看,掀开枯草一看,吓得我二人倒退几步。
里面有一个头上包着蓝布头巾已经腐烂的女子头,另有一具腐烂的男尸。
尸体旁边一把杀猪刀,刀上刻有吴仁的名字。
正当在下二人拿起杀猪刀查看的时候,吴仁冲了出来,从在下手里夺过杀猪刀转身就跑。
于是我二人便在身紧紧追赶,锦衣卫的人也上前追他。
吴仁跑到城里时,遇上了锦衣卫的人,他拿刀挟持了其中一位,然后他就被锦衣卫的人拿了下来。
张知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吴仁:他平时很守规矩的人,怎么可能犯下这种事?吴仁忙点头:不是我。
柳芸问他:刻有你名字的杀猪刀为何出现在尸首旁边?吴仁有点怕她:我的刀被人偷了。
张知府点头:这完全可能啦,别人偷了他的刀,然后杀人。
柳芸看着张知府嘲讽说:原来张大人就是如此破案的。
在没有凶器,没有做案动机时,严刑拷打之下定下凶手。
而找到行凶工具,人证物证俱全时,还试图为真凶开脱。
张知府脸涨的通红,指着柳芸:你,你,你大胆,诬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朱守林冷冷地道:敢叫张大人知晓,她为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
张知府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甚为精彩。
柳芸心里一惊:自己一下得了个从三品,这是不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徐增寿看向朱守林和柳芸,玩味的笑了一下:就这一餐饭的功夫,就给了一个同知职位给她。
朱守林暗想:这些地方官员,不用官位压着他,便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