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忙,姐姐是有心事。
苏川川小大人一样的看着她,姐姐为了什么发愁,说出来嘛。
苏暖暖也窝在她怀里撒娇,姐姐怎么了呀。
她拍了拍两个人的小脸蛋,姐姐在想,怎么才能把奶油做成彩色的,这样蛋糕会更好看。
姐姐用果子不行吗?苏川川问,那棒棒糖不就是用果子做的吗?苏娥梨轻轻叹口气,她不是没想到用果子做,但是山上的果子酸味重,跟糖融合在一起还可以,跟奶油融合在一起,就会显得酸味过重,会夺走奶油原本的香醇。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那么这点问题根本就不足以为虑,用食用色素一小滴就行了,可她现在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食用色素呢。
两个小团子看她发愁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姐姐,你用没有味道的果子做不就行了吗?两个小家伙一句话点醒了苏娥梨,对啊,这山上除了酸酸甜甜的果子,还有类似桑葚,树莓一样的野果子,这样的果子都是没什么味道,但是染色极佳的,她完全可以试用一下啊,要是不成,就再想办法就是了。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山上找去!苏娥梨想干就干,背起了背篓,二话不说就上了山。
别说,还真被她找到了不少,这种果子由于没有什么味道,之前她根本就没想到过要采摘,没想到,现在它们全变成了自己的宝贝。
就在苏娥梨忙着采摘的时候,安氏已经进了安师傅家的大门。
那房子,租下来了?安氏见到堂弟,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安师傅叹口气,别提了,本来是妥妥儿的,能租给我,结果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不租了,非要给那姓苏的丫头。
你说啥?安氏有点不敢相信,还非要租给那丫头,是不是你没办好事,没跟人家说,你出钱多,比那丫头多?我说了!安师傅委屈道,我可全按照你教的来说的,但是人家最后就是不租给我了,你说这有啥办法?那死丫头,还真有点本事!安氏往地上啐了一口。
安师傅是安氏的堂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苏娥梨并不知道。
安师傅之所以非要跟苏娥梨抢铺子,也是安氏的注意。
那天从清平村离开后,安氏就觉得心里怎么都不痛快,一想到苏娥梨要开铺子,她心里就要不痛快有多不痛快,于是她就到了镇上,找到了自己堂弟,加油添醋地说了说苏娥梨做糖怎么怎么赚钱,租铺子肯定更赚钱之类的。
安师傅本来就因为生意被苏娥梨抢走,而感到心里不痛快,被她这么煽风点火的一说,对苏娥梨的仇恨就更大了。
所以才会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不成,这铺子,你还得租。
安氏正儿八经地说。
租什么,人家都不给我了,你还能让我去抢不成?安师傅心里也窝着一股子火,人家那可是县太爷的铺子!又不是咱俩说了算的。
你懂什么!安氏瞪了他一眼,不租他的,咱们还可以租别人的啊,这镇上难道就他一家铺子不成?但是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姓苏的那丫头生意抢过来,以后你还怎么生活,我大侄子将来还得娶媳妇呢,你就忍心一点钱也不存给他?安氏说的安师傅心里动了一动,的确,他很愁。
苏娥梨的生意是镇上最好的,现在除了舍不得买棒棒糖的穷苦人家,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会买他的糖人了。
就算他做糖人的手艺好,那又怎么样,人家苏娥梨做的味道好啊!颜色多啊!看起来还是比他的新奇啊!但他又觉得有点奇怪,我说堂姐,那姓苏的丫头,怎么说也是你亲戚吧,你怎么好像看她很不顺眼似的?安氏又在地上啐了一口,那什么亲戚,算什么亲戚?咱俩才算亲戚!她抢了你的生意,我当然不痛快了!你说是咱俩亲,还是我跟她亲!安师傅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没再多想什么了。
他叹口气,我也想把生意抢回来,但咱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做的呀,咱们做不出来人家那样的,怎么抢生意?安氏眼珠子咕噜转着,你过来,我有个主意。
他在安师傅耳边嘀咕了半天,安师傅乍一听,皱起了眉,你说这样能成吗?能成,咱们先挤死她,只要她店开不下去了,咱们往后就不愁了!你还担心亏这点?安氏夸张地说,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安师傅摸了摸后脑勺,认真想了想,最后一点头,成,就照你说的来,我就不信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糖人生意,还干不过她一个小丫头!两个时辰后。
苏娥梨看着眼前的淡紫色奶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戳,放在嘴里细细一品,顿时满心惊喜!没有果子的酸涩味儿,只有淡淡的果香,和浓郁的奶油香。
照这样看来,她起码能做出紫色,红色和黄色的奶油来,虽然颜色不算多,但有了这几种颜色添砖加瓦,她的奶油蛋糕只会更好看!她试着用自己剪的裱花袋,给蛋糕做了花边,挤上了几朵花。
苏暖暖在一旁拍着小手,好看,姐姐做的蛋糕越来越好看了!还有更好看的呢!苏娥梨现在满怀信心,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能成。
她把彩色糖融化了,加上水,熬成了稀薄的糖稀,她用勺子舀起来,举到蛋糕上面,轻轻一斜,一道细细的糖线就落了下来。
她试着在蛋糕上写上了苏川川三个字,虽然还有些歪斜,不过多练练就好了。
姐姐在写什么呀?苏川川问。
这是你的名字呀,苏川川。
苏暖暖看的羡慕,抱着她的胳膊,姐姐我也要,我也要写我的名字!苏娥梨笑着应她,好,咱们也来写暖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