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
被旁边的灯火映照着,他的脸格外好看,好看到苏娥梨都有些脸红了。
幸亏已经到了晚上,她脸红也脸红到让人看不真切。
温安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松开她的手,走路注意些。
苏娥梨心猿意马地点头,再点头,被他握过的地方却忍不住有些隐隐发烫。
两人并排走在路上,话却很少,基本都是苏娥梨想到什么,温安就附和什么,只是提到了温安的身世,他仍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村子,夜晚的田边别有一番风味,两人慢慢的走着,突然,有人从眼前的地方闪了出来。
那人用黑布蒙着脸,从眉眼上看,便知道是不好惹的人。
小娘子,这是跟相公出来散步呐,身上有几个钱,给哥哥数数呗!苏娥梨一听就知道了,这人是劫道的!她可真是倒霉,头一回回家走夜路,就遇上了劫道的。
劫道的那人手里惦着明晃晃的刀子,怎么了小娘子,不想给吗,你可得好好想想,我手里的这把刀子,可不是吃素的!这可太巧了,苏娥梨轻轻摸上了自己腰间的飞刀,她的刀子,正好也不是吃素的。
借着月光,那人打量着苏娥梨的长相,突然,他的表情就变得猥琐了起来。
刀尖对着温安晃了晃,那人不客气地说:你,旁边待着去。
你想干什么?温安的语气很平和,半点杀伤力也听不出来。
这你都看不出来?我看这小娘子长得俊俏,想跟她嘿嘿,温存温存。
那人狞笑着,想向他们靠近。
苏娥梨一听这话差点没吐出来,虽说他已经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剩下的那脸便不难看出,这是个极其猥琐的人,这么猥琐的东西,谁要跟你温存温存啊!这要是赤手空拳的劫匪,她说不定还能让自己卖个温柔,躲在温安背后。
但他有刀子,苏娥梨实在是不放心,准备要自己解决。
就在这时,那劫匪突然哎呦一声,整个人都像是抽筋了一样地跳了起来,手里的刀子远远地扔了出去。
他捂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惊恐,谁!?谁在背地里捣鬼!?有本事你就出来,爷爷不怕你!黑漆漆的夜里,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
温安仍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站在原地,只见他手指微微一动,啪地一声,一抹光亮又击中了劫匪的眼睛,疼得他哎呦一声,抱着脑袋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那一抹光亮不偏不斜地,恰好击中他的眼睛,一分一毫都没有偏差。
眼睛差不多可以说是人最脆弱的器官了,被击中的眼睛的劫匪,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劫不劫道了,疼的一个劲哎呦,眼眶混着血狂往下流。
我们走吧。
温安还是那冷静非常的语气,握着苏娥梨的手腕就走上前去。
走到劫匪旁边的时候,温安从地上捡起两样东西,装进了荷包里,苏娥梨这才看清,刚才他弹飞出去,用来击打劫匪的,是自己今天给他的带货费。
苏娥梨有点惊呆了,只是两枚铜钱,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看来自己这才运气真是爆棚的好,捡到了一个武功超群的存在啊!他们两人全然不在乎那哎呦喊疼的劫匪,就那么大大方方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可真厉害。
苏娥梨赞叹道,用这东西都能这么顺手,你一定很擅长用暗器吧。
擅长暗器?温安微拧着眉头,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大概吧,刚才只是摸着顺手,就用起来了。
苏娥梨想了想,冲他一笑,你等我明天给你个好东西。
踏着月色,两人回到了家里,桑心月早就在等了,见她回来,刚要说什么,就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温安。
这不是桑心月也想了起来,毕竟长这么好看的人,要让人忘记实在是很难,他怎么跟着你回来了?等会跟你慢慢说。
苏娥梨拿下包袱,递给她,辛苦你们了,等这么晚还没吃饭,我买了点卤味回来,劳烦桑姐姐去切一下了。
桑心月连声应着,就拿了包好的卤味,去到了灶房。
听到她回来,两个小团子颠儿颠儿地跑了出来,刚要抱住苏娥梨的大腿,顿时都看见了跟在她身后的温安。
两个小团子瞪大好奇的眼睛,左看右看,像是要把人给看出花儿来。
快问好呀。
苏娥梨说,姐姐是怎么教你们的?两个小团子嘻嘻一笑,对着温安打起了招呼,哥哥好!跟他打完招呼,他们两个又像树袋熊一样,一左一右地抱住了苏娥梨,苏暖暖眨巴眨巴眼睛,对苏娥梨说,这个哥哥是好人。
是吗?苏娥梨有些想笑,你们怎么知道的?苏川川很认真地说,看出来的,哥哥是好人,总之就是跟奶奶他们不一样。
苏娥梨真想说,如果温安也跟那些奇葩一样,那么他就算是在外面淋雨淋到死,她都不会犯圣母病的让他跟自己走。
今天太晚了,吃过饭,我在灶房给你铺个床,你凑合一晚成么?苏娥梨问他。
温安点点头,没有半点不乐意。
吃饭的时候,苏娥梨跟桑心月提起来,大概的事实没有瞒着她。
桑心月其实也并不关心他是什么人,只要他是好人,不会对苏娥梨不利,那就好。
对了梨丫头,火盆节快到了,你想到咱家要预备什么了吗?桑心月问。
火盆节?什么是火盆节?这还是苏娥梨第一次听到这个节日,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可根本没有火盆节这么一说。
桑心月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忙忘了。
从桑心月说的话里,她大概知道了这个火盆节是个什么样的节日。
火盆节其实就是一种祭祀的节日,主要就是大家在家中摆供,除了供上菜品外,尤其还要摆上三份点心,用来祭祀祖先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