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完全想不明白,她跟贺静宜算是有关系的啊,她怎么护着别人不管她呢!贺静宜阴沉着脸,看着赵妈妈,还不带人走,是要我喊人来赶你们走吗!不敢不敢!赵妈妈心里一抖,脸上赶紧陪着笑,冲着苏娥梨和桑心月甩了下手,哎呦,你看这,我真是糊涂了,让那混账东西给骗了,不好意思啊,桑姑娘,得罪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话的功夫,赵妈妈就带着那几个彪形大汉灰溜溜地走了人。
静宜,多谢你了。
苏娥梨拉着她坐下,要不是你来,我们还真要费一番功夫。
我也是恰巧想到你们花花万物来逛一逛,话说,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桑心月刚才听到的,只是赵妈妈的一面之词,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她还不了解呢。
苏娥梨给她上了热茶,问向桑心月,桑姐姐,我可以说么?可以可以,这位小姐是好人。
桑心月满脸感激的看着贺静宜。
等苏娥梨把事情的原委说完,贺静宜气得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混账,你们俩都和离了,还这么烦你!真不是东西!贺静宜气冲冲地道:干脆我让我爹,把他抓起来算了!我们何尝不想让他进去坐个几年,但没有理由啊,无缘无故,县太爷也不会受理的。
苏娥梨道,不过,你要是真想帮我,可能我这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吧,我义不容辞。
贺静宜拍着胸口就答应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来往的人,苏娥梨冲她勾勾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贺静宜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苏娥梨啊苏娥梨,还真有你的,行,你放心吧,真要是这样,我保证让他诉苦无门!一旁的桑心月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不明白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桑姐姐你就等着吧,我保证以后让那混账东西不敢再来找你。
苏娥梨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出去采买东西的温安回来了,王师傅见了他,连连抚着胸口,温小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你都不知道,吓死人了。
出什么事了?问这话的时候,温安下意识地看向苏娥梨平时会坐的位置,看到她正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他心里就安稳了许多。
刚才,来了好些个人,要带桑姑娘走呢!王师傅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温安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
糖粉还有七袋,面粉不太够了,得买……苏娥梨捧着一本小本本,在上面记着什么。
她一回头,险些撞上温安。
你怎么又跟着我啊?苏娥梨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去采买回来的温安,好像有什么地方变的不一样了起来,跟自己亦步亦趋,自己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寸步不离。
没什么。
温安挪开视线。
不对,肯定有事,你说不说?苏娥梨一眼就看出了他绝对是有心事。
温安这人,平时少言寡语的,一般人还轻易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苏娥梨不一样,她跟他相处惯了,有什么不对劲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温安看了她一眼,我怕你被人欺负了。
苏娥梨眨了眨眼睛,她没听错吧,他是害怕她被人欺负了?你在想什么呢,别人欺负我?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苏娥梨笑了起来,嘴角挂着两只小小的梨涡。
以后我不会单独离开了。
温安看着她,认真道,谁也别想再来惹你不痛快。
苏娥梨想笑,又有几分感动,温安这是真的关心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拍了拍温安的胸口,那好,以后我的安全可就交给你啦。
不过呢,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当然愿意,温安连是什么都没听到,就已经在心里一口回应了下来。
只要是她说的,他什么都愿意。
苏娥梨冲他低语了几句,温安听着听着,眼底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好。
只要你高兴,咱们就这么办。
苏娥梨竖起一根手指头,认认真真地摇了摇,错,不是为了我高兴,是为了他以后不再骚扰桑姐姐。
起初她想了不少办法,但最后都被自己否决了,最后,苏娥梨突然想明白一点,最简单的办法,也可能就是最管用的办法。
要是她想的这个法子不管用,她就把自己脑袋当球踢!夜,渐渐深了。
赌坊里还是灯火通明。
魏兴今天手气很好,怀里抱着个窑姐儿,兴奋地盯着桌子,嘴里不停地喊着,开大,开大!旁边的人,也是此起彼伏的喊着开大开小。
骰子一开,是小。
妈的!魏兴使劲拍了下大腿,刚赢来的钱,就这么输进去了三分之一!再来再来!魏兴嚷嚷着。
旁边有个老头冲他笑了笑,魏老弟啊,要不你今天还是见好就收吧,这好不容易赢一回,怎么也不至于全搭进去啊。
那不成!魏兴从鼻子里用力喷出一口气,我今天就是要来翻本的,输了那么多,我不赢回来怎么成!赌徒的心里都是这样的,输了想回本,赢了又想再赢,殊不知他们从坐上赌桌的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会是输家。
魏兴狠狠心,把剩下三分之二的钱,全都押上了,我赌大,这次一定行!旁边有好事的人,跟着一起喊开大,赌场里当真是热闹极了。
然而,那碗一开,又是小。
妈的!魏兴又骂了一句,不算不算,肯定有鬼,肯定是你们搞鬼了!哎,你可别乱说啊!赌场里的人立马拉下脸,赌大赌小是你自己选的,输了可不能赖我们,你要是想翻本就继续,不想就给我滚!看他已经没什么钱了,他怀里的窑姐儿就有些不乐意继续跟他黏糊下去了。
摸着怀里软玉温香的窑姐儿,魏兴把心一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