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紧张?苏娥梨问。
那老太太,又来了!王师傅只觉得头疼的要命,花花万物开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从来都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客人。
苏娥梨向门口看过,果然,王老太又来了。
这回她还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带着王金,俩人穿的倒是挺体面,就是看上去很有些不好惹。
苏娥梨的视线从王金身上扫过,就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一样,冲着王老太笑了笑,老夫人,您又来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呀?我们就是随便来看看,听说你这儿有个什么包子很火?给我们来两个。
王老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是汉堡。
苏娥梨冲王师傅点点头,王师傅立马去包了两个新出炉的汉堡过来。
苏娥梨亲手递给他们,这汉堡还热乎的时候最好吃。
嗯。
王老太嗯了一声,把那汉堡塞进了嘴里。
王金更是闻到香味就忍不住,大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咬下去,王金满足极了,娘,这个好吃!也就还行吧。
王老太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足够惊艳。
王金三两口就吞下了一个汉堡,王老太慈爱地看着自己小儿子,又把自己剩下的多半个汉堡递给了他。
王金倒是不客气,接过来就吃,在这件事上,反正丝毫看不出来他有多孝顺自己娘。
等王金吃完,王老太扫一眼桌面,怎么我们来了连个茶都没有?她这话是冲着正在忙的桑心月说的,桑心月心底不悦,但想到她是王岩的娘,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给她冲了壶茶来。
王老太抿了口茶,要不是知道他家的家境,看上去还不知道这老太太出生在多富贵的家庭里呢。
你也别忙了,过来。
王老太冲着苏娥梨找找手,怎么听你上回,是叫她姐姐?苏娥梨点头,是,我管她叫桑姐姐。
她不是你亲姐妹吧?王老太紧盯着她。
只是感情好,所以梨丫头才喊我桑姐姐。
桑心月解释说。
哦,那这么说,跟她商议也就对了。
王老太的这话,说的桑心月有些懵,跟她商议,她要商议什么?我今儿来,是想谈一谈你跟我大儿子的婚事的。
王老太哼了一声,他太拧,非你不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
您答应了?!桑心月立刻堆了满脸的笑意,尽管她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父母同意和不同意,到底还是两码事。
王老太手一扬,你可别着急,我还有话说。
我大儿子,干的活儿是不错的,我们家境也还可以。
所以你嫁过去,总不能两手空空吧?听她这么说,桑心月立马表示,自己是有嫁妆的,这些日子存下来的钱,都可以当做嫁妆带过去。
没想到听了这话,王老太却是嗤之以鼻的。
你能攒多少嫁妆?将来你嫁过去了,你的吃穿,你那拖油瓶的吃穿,不都得用钱?这钱哪是你的嫁妆!被她说到自己女儿是拖油瓶,桑心月心里仿佛被刀割了一样难受。
老太太。
桑心月沉住气,您要是看我不顺眼,怎么说都行,但我女儿还小,她是无辜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王老太摆摆手,打断了桑心月的话,你先听我说,说完了再跟我说那拖油瓶的事。
苏娥梨在旁边撇了撇嘴,她一口一个拖油瓶,要不是看在桑心月面子上,她简直都想一油瓶爆了她的头。
你嫁过去呢,是得有嫁妆的,但是你一个妇人家,还带着个孩子,日子不好过,我们也能体谅。
所以说呢,这银子你带不带过来,都是可以的。
这下不光桑心月,苏娥梨也在一旁意外的不得了。
毕竟她之前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恨不得吞掉桑心月的模样,现在怎么突然又这么客气这么好说话了呢?桑心月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老太太,您这是同意了……苏娥梨没开口,她沉住了气,因为她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道理是特别对的,王老太绝对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我是说,你俩要是成了亲以后,小两口也别干别的了,也开个铺子吧。
我大儿子那还有点攒下的钱,够你俩开个铺子的。
至于这干什么吗,也好说,你跟这苏掌柜不是姐妹么,你就卖这家铺子有的东西就行了!苏娥梨这下可听明白了,她不是同意了桑心月的婚事,她这是盯上自己这家花花万物了啊。
不成,不成!桑心月连连摆手,这是绝对不成的,梨丫头卖的东西,都是她自己做的,是咱们镇上的独一份,我怎么能开个铺子抢她生意,再说了……她的话根本还没说完,王老太就不让她说了,声音倏的就拔高了很多,哦,刚才还说是姐妹,怎么现在就不是了!?桑心月忐忑地看着苏娥梨,苏娥梨淡然地开了口。
真是抱歉啊老夫人,我们这铺子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全都是独一份,是秘方,不是谁要谁就能要走的。
你这么小气干什么!你跟她不是姐妹么,她过的好,哦,你就眼红啦?苏娥梨笑笑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桑心月,她是把桑心月当姐妹没错,但她不是没底线的人。
王老太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苏娥梨怎么小心眼,怎么看不得姐妹好。
末了,人家又来了一句,那这样吧,你也不用把所有的方子都给她,就给她那个蔬菜沙拉,和你刚才这个包子的方子就行。
苏娥梨都快气笑了,敢情这是有备而来啊,她早就打听好了最近花花万物什么最赚,这是舔着脸跟自己光明正大要钱来了啊。
你们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请你们出去呢?苏娥梨尽量想让自己说的客气一点,但她的语气就是客气不起来。
啥?你说啥?!王老太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就气恼地窜了起来,指着苏娥梨的鼻尖,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