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打听过了,县太爷往外租的这个铺子,不光想赚钱,还想让这铺子人气旺一些,据说是有个什么说道的,她也记不清了。
总之就是,人家除了想赚房租,还想赚人气。
因此这就对里面出售的东西要求很高,如果是普普通通,哪里都能买到的,就算是房租给够了,人家也不乐意往外租呢。
苏娥梨说道:我卖的货品,保证是镇上独一份,谁也做不出我做的东西,到时候肯定人气很旺。
这一点我能保证。
要是您不信,现在也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现在卖的东西是不是镇上独一份。
那可未必。
安师傅紧接着她的话说道,李管家,她卖的东西,我也能保证做出来,也能做咱清平镇的这独一份,而且安师傅有意用力看了一眼苏娥梨,冲李管家拍着胸脯道:不管她出多少钱,我都比她多五钱!这铺子我是租定了!苏娥梨暗暗蹙眉,怎么听安师傅这语气,就像是非要跟她比个高低一样?不管她出多少,他都要比自己多五钱,这简直是有点恶性竞争了。
这李管家有些为难,你们都说自己的生意是独一份,这让我怎么确定啊?再者说了,要是你们撒谎,那我怎么办?苏娥梨笑了笑,李管家是个敞亮人,话摊开了说更好。
岂料,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师傅给打断了,你可别说什么去镇上打听,既然要开店,我手艺就是留一手的,我还没开始卖,你就让人去打听,这对我岂不是不公平吗?他说的话倒也没错,只是听起来很是有些咄咄逼人,怎么听怎么像是故意跟苏娥梨有些过不去。
李管家摆摆手,哎,这话说的也没错。
只不过,就算你们这生意是独一份,要是没人买,看不上,那怎么办?这好说。
苏娥梨不去搭理安师傅,而是客客气气地回了李管家,这租约可以先写两个月,要是两个月内不见生意有起色,那你们就有权退房租,收回铺子,这不就行了吗?这包票,我也敢打。
安师傅说道,李管家,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做出来的东西,我不会比她差,但不管她出多少钱,我都比她多五钱。
苏娥梨轻轻抿了抿嘴,这安师傅看上去,真是怎么看怎么怪,怎么就好像是他跟自己有仇一样?就算是自己的棒棒糖造成了同行之间的竞争,他也不至于用这个态度对待自己啊。
李管家听了这话,在他们俩人之间来回打量,最终眼神还是停留在安师傅身上多。
这其实也不能怪李管家,毕竟一个小姑娘,和一个中年人比起来,看上去还是后者要沉稳的多,人家租铺子也不是闹着玩的,肯定更想找一个稳妥的合作对象。
苏姑娘,您看这事可能得对您说抱歉了。
李管家开了口。
苏娥梨心头一沉,虽然她也能接受在别的地方开铺子,但这间铺子是她最喜欢的,她还真不想就这么错过。
她得想个法子,看怎么才能得到李管家的信任。
一听到李管家这么说,那安师傅都快高兴坏了,忙不迭往外掏钱袋,连声说着,那行,咱们今天就把这字契给签了吧!看着孤零零站在一旁的苏娥梨,李管家也有点同情她,但谁让这是生意呢,当然是谁出钱多给谁,他还没富有同情心到看谁可怜给谁。
眼看墨已经磨好,字契就要签上,手印也要按上了。
苏娥梨心急如焚,这么好的一家铺子,要是让给别人,实在太可惜了,正当她想要再开口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
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水灵灵的丫头,她径直走过来,冲李管家打了个招呼,便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李管家一听,立马点点头,神色异常恭敬,那拿字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抱歉二位,我得稍微离开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李管家挥了挥手里的字契,这东西,咱们回来再签。
看李管家走出房门,安师傅斜眼瞥了一眼苏娥梨,苏姑娘已经租不成这铺子了,还不赶快回去算了?还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苏娥梨不卑不亢地回应着他,只不过,有件事我很奇怪,我明明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安师傅的事,为什么安师傅对我却好像总是咄咄逼人的模样?安师傅冲她一笑,你抢了我的生意,这还不叫得罪我?他说的显然不是真话,或者,根本没把话说完,但是见他根本不想说,苏娥梨也不想继续问。
她看着外面的李管家,正在马车窗那毕恭毕敬的站着,听着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说话。
过了片刻,李管家回到了铺子里,那水灵灵的丫头也不离开,就站在一旁,像是在等着什么。
安师傅着急地冲李管家道:李管家,这字契,咱们能签了吧?没想到,李管家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抱歉啊安师傅,这字契,我怕是不能跟您签了。
安师傅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嘴边,你说什么?这铺子,我还是决定租给苏姑娘了。
李管家说道,苏姑娘您要是诚心要这铺子,咱们这就把字契给签了吧。
苏娥梨也愣了一愣,她还没想到,自己想的办法还没使出来,他就已经换了主意?!不成不成!安师傅急了,李管家,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啊,不是说好了,这铺子要租给我么,而且我说了,不管她给你多少钱,我都给你比她多五钱!你这字契,不能跟她签!安师傅几乎是露出了霸道的神情,咱们都说好的,你可不能骗我,说好了就是说好了!李管家把脸一寒,怎么,你还想去什么地方状告我不成?我告诉你,这铺子不租就是不租!安师傅顿时就楞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