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2025-03-29 11:51:08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无话好说。

他现在只想扁他一顿,纵使知道他是想摆脱家族庞大的企业压力,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忍不住生他的气,谁教他刚好挑在他心情欠佳的时候送上门来。

别这样嘛,二哥,我可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弟弟耶,再说长幼有序,母亲把念头动到你头上是很自然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怪到我身上来?况且是你先偏心,我只是在保护自己。

夏禹很哀怨的看着他。

这能怪他吗?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呀,若不是母亲使出撒手锏,逼得他只有狗急跳墙出此下策,原本是想说,这样总算是可以暂时脱离苦海,结果反掉入死海淹死自己。

偏心?我哪里偏心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虞舜挑挑眉。

好吧!他是在迁怒,因为他本来可以不用将局面弄得如此僵硬而难以收拾,偏当时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安抚母亲激动的情绪,结果——我……二哥,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我根本就不是接掌公司的料,你知道吗?每天都有批改不完的文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决策、开不完的会、出席不完的应酬交际……我快疯了,二哥,我已经有四个月没有碰电脑、泡美眉,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生活,二哥,你帮帮我。

若非男儿有泪不轻弹,夏禹一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生活,他就想哭。

我很同情你,不过——还真悲惨啊,他可以想见以他过往的率性逍遥生活,他目前的日子有多难捱,只可惜他有心无力,毕竟现在他都已经被扫地出门,压根帮不上他的忙。

二哥,你不能见死不救。

夏禹超级哀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害他跌入地狱的人是他,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以救他出地狱的人相信亦只有他。

为了争取见他一面,他可是用尽心机,不然他到现在还踏不出那皇爵集团总公司的重重高楼,只是见了面情况非但没有转好反而更糟糕。

总经理,总裁要你立刻回饭店,她发现你失踪了,现在正大发雷霆。

蓦然一个穿着灰色套装,脸上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玳瑁色镜框的女子,在看见他们的存在时走了过来。

噢。

该死的她!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他的失踪,夏禹垂头丧气的哀叫一声,真不愧是她母亲一手训练出的鹰犬。

罗秘书,好久不见。

虞舜暗叹口气,看着这位从小被母亲带在身边,并对母亲忠心耿耿的女秘书罗雯琪,夏禹在她的监控下,想必如同孙悟空遇上如来佛,注定逃不出她们的手掌心。

二公子,真是对不住,总裁命令下来,你和皇爵集团已经没有关系,所以我不可以再跟你讲话,请你原谅我。

罗雯琪一板一眼的声音,立刻恭敬的响起。

没关系,你可以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吗?我有话想单独和夏禹谈谈。

母亲还真是翻脸无情,虞舜暗自叹息,看着如丧考妣的夏禹,真是教他不同情他都难。

二哥。

夏禹黯淡的眼眸赫然亮起光辉。

罗秘书,可以吗?虞舜有礼的征询。

嗯,总经理,我在门口等你。

罗雯琪无法拒绝的点点头,然后退下离开。

二哥,你是不是终于良心发现要帮我了?夏禹焦急又心喜的问道。

他真的快受够了,他们一个个脱离母子关系,那他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效法他们的精神吗?禹,我没有办法帮你!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你可以听听看。

虞舜不悦的撇撇嘴。

良心发现?他这是什么话,除非找商汤做替死鬼,不然夏禹永远无法从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中脱身,所以只有利用身边可运用的资源,他的生活才会过得一如往昔。

什么法子?夏禹焦急的问道。

你可以从罗秘书身上下手。

罗秘书?她像个鹰犬,我脑筋才动一下就被看穿了,二哥,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夏禹瞪大眼睛,这几个月来不知和她斗法几百回合,他总是输的一方,她就是有办法将他盯得死死的。

如果她变成你的鹰犬呢?他怎么会有这种笨弟弟,要不是看在他下午挺有诚意的想替他担起一切,他还真的不想管他死活,因为现在会变成这种情形,他得负上绝大多数的责任。

什么意思?夏禹不能理解的看着他。

他连一秒钟都无法忍受罗雯琪,偏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不会吧?你就不能多用用大脑吗?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能力不逊于母亲的女人,想扳倒她,你是没那个能力和胜算,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倒戈,站在你这边,就算你身在皇爵集团总公司,日子还是可以过得如以往逍遥自在,就看你怎么做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虞舜忍下想挥他一拳的冲动。

二哥,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去……无法相信耳中所听见的话语,夏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直到他坚定的对他点点头。

别开玩笑好不好,她长得这么丑又不可爱,我看见她就反胃,你居然要我去泡她,我会吐的。

他不可能真的是在暗示他追罗雯琪吧?那个该死的女人……可莫名的心中似乎又蠢蠢欲动,这个主意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

喔,那你就认命的接管公司,为皇爵集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永远别想再碰到你的宝贝电脑和漂亮美眉,你自己二选一吧。

虞舜挑挑眉,他可是仁至义尽,到时可别怨他见死不救。

二哥,你真是太残忍了。

夏禹绝望的摇摇头,可是心中却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心动……快去吧,别让你的罗秘书在门口等太久,要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为你尽忠,只有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到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你自己想一想吧。

他会残忍吗?虞舜可是相当的不以为然,要知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亦是最后赢家。

夏禹只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拖着颓丧的脚步往餐厅门口无力的走去。

罗雯琪静静的等候在餐厅外,看着夏禹疲倦的脸庞映入眼帘心中涌上不忍,她晓得一整天下来,他必定是累坏,总裁的个性拗起来,连三头大象都拉不动,更遑论是前伤未愈,这新伤又来,短时间之内想治愈,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下午看着他如此费神的想挽回二公子和总裁之间近乎是破裂的关系,她忍不住就多嘴的帮忙说情。

她是个孤儿,尽管五岁的时候就被总裁给收养,她给她吃好的、用好的,就是无法给她亲情。

她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所以她一直很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在看见爱新觉罗一家人,虽说是同母异父,可他们之间的情感好到让她羡慕、妒忌又感到不可思议。

她不该插嘴的,囚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但她确实无法赞同总裁的作法,她明明可以保有亲情和名利权势,只要她愿意退一步,一切就海阔天空,偏她那骄傲的自尊不容许她低头,这样的结果使得她又失去一个儿子。

她真的不懂,相信夏禹亦不懂,明明可以两全其美的一件事,却走到川无沟、水无流的决裂地步,这是何苦呢?总经理,你还好吧?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进入轿车内,罗雯琪不自禁又多嘴的开口。

能好吗?夏禹将身于整个仰靠在真皮的椅背上,没好气的答了声。

他真不晓得虞舜在想什么,竟然要他去泡这个他一看到就气闷的该死女人,更别提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恨,能力卓越又如何?重点是他根本就看她不顺眼。

总经理,你就别烦恼了,总裁目前正在气头上,你跟她说什么,她暂时都可能无法接受,你就宽心的等上一阵子,到时会比较好点的。

废话,这还要你来跟我说,她是我母亲,我会不知道她的脾气吗?夏禹心情更差的干脆闭上眼睛,省得他愈看见她心情愈恶劣。

一想到虞舜的提议,他就头痛,瞧她这是什么打扮?真是千年如一日的毫无变化,除了套装还是套装,颜色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别说真的放下身段去泡她,他光是想就有撞墙的冲动。

可是眼睛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朝她瞄去。

是的,总经理,是我太笨了,总裁是你母亲,你的确是比我还了解总裁才是。

罗雯琪一愣,随即恭敬的点头。

这还用说,好了,你别烦我,倒杯酒给我喝。

夏禹不耐烦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的口气是冲了点,可一瞧见她,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莫名的就是会将心中真正的情绪发泄出来。

是的,总经理。

罗雯琪恭敬的点头。

明知道夏禹心情不好而且对她从来没有好感,所以他此刻的态度完全是她自找的,她无话可说,只希望自己下次别再犯了。

微起身打开轿车内的小冰箱,她从里头拿出一瓶年份久远的上好葡萄酒和一个高脚酒杯,姿势标准的打开葡萄酒瓶的软木塞,优美的斟上后俐落的递给他。

蓦然,轿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夏禹正要伸手接过酒杯,却因突如其来的晃动,以至于不小心的整个泼翻在罗雯琪身上,还就这么很不凑巧的泼湿在她胸前,继而往下延伸。

罗雯琪怔了一下,不过瞬间就冷静下来,她连忙从套装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条手帕,在自己淋湿处擦拭起来。

反倒是夏禹错愕的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她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从容的擦拭着,他才回过神来的叫道:嘎!该死,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车子转弯——尽管讨厌归讨厌,但他可不会故意做出这么恶劣又孩子气的行为。

我明白的,总经理。

罗雯琪谅解的点头。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虽是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却不是个无礼的恶徙。

你明白才怪!你一定在想我是故意的对不对?却因为我是你的上司才隐忍不敢发作,是不是这样,你说!她了解的嘴胜无来由的激怒夏禹,他就是看她这张逆来顺受的表情不顺眼,难道她就不能有点不一样的反应吗?我没有,总经理,罗雯琪呆愕的看着他突然愤怒的模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他这种错误的感觉。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其实内心却恨死我了对不对?要不然你不会像牢头似的紧盯着我不放,只要我有一个地方做错,就欢天喜地的打电话给我母亲打小报告,对不对?夏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脱轨的情绪和怒火,不只为了这一下午的心疲力乏,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怒气,再加上四个月来的不满都一并爆发。

我没有这么想,真的,总经理,你误会我了,我一点都不恨你,打电话给总裁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任何私人因素。

罗雯琪吓了一跳的为自己辩解。

怎么会这样?她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种坏心眼的女人,她只是尽一个秘书的本分和职责,却没想到在他眼中,她竟然是这种人,想到这,她的心倏地瞅紧与刺痛。

是吗?你不恨我,那如果我这么对待你呢!夏禹气极的眯起眼睛,伸手一扯,就熟练的扯开她套装上衣的钮扣,暴露出春光,哼!他就不信这样她还不泄露出自内心里真正的情绪反应。

呀!罗雯琪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恶行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就横抱在胸前,试图扣回被扯开的上衣钮扣,却赫然发现,有些钮扣已不翼而飞,她不禁羞红了脸。

因为她明白他只是故意想要激怒地,以证明自己真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恶质女人。

如何?喜不喜欢我这么对待你,现在你还可以说一点都不讨厌我吗?夏禹讽刺的眼光瞟过她微露的胸前——喝!那像馒头山似的雪白美景挤在那紧绷的胸罩内,若隐若现的吸引住他的目光,原以为她是个身材粉抱歉的女子,孰料那高凸的乳峰……根据他的目测,保守估计约有36D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