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惊讶吗?晋煜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模样,不就是来此教她习字,她猛抽气的声响让他感觉自己像个笑话,虽说他是鲜少教人习字,事实上是从无做过此事,原因除了忙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怕麻烦。
嗯。
水漾蓝点头如捣蒜,她能不惊讶吗?堂堂西霸天愿意教她习字就已是天大的殊荣,现在他居然还纡尊降贵的配合她,她何止是惊讶,她简直快要被他给吓死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做。
晋煜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
和她在一起总是令他莫名的安心又欢喜,故在离开谷府之后,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命轿夫将轿抬到此地,孰料他扑了个空,而他亦一反常态的等待着她。
嗄!我?水漾蓝吓坏了、呆了,完全不知所措的看着晋煜突然来到面前的俊美脸庞,这让她呼吸差点为之停顿,他、他、他可知道这话会教人误解的呀?幸而她是男儿打扮,否则她当真会以为他对她有意思,只是……男人对男人,除非他有断袖之癖,自然这点是万无可能,举凡扬州城的百姓都知道,西霸天府中侍妾如云,且个个貌比芙蓉,所以他这话就不能作如是解。
嗯,我这么说你应该会感到很光荣吧?晋煜含笑的勾起她的下颚,她心中的想法全在那双灿动的大眼睛中泄露出来,好一个断袖之癖,没想到她的心思还挺细密的嘛。
晋、晋爷,蓝水何止感到光荣,我根本就是受宠若惊。
水漾蓝吓得往后退一步。
天,她开始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实在不知道晋煜心里是何想法,他无须这么做的,不是吗?若说他另有居心,那他图谋的又是什么?毕竟她名不见经传,家中又无横财,说来实在没有令他觊觎的地方。
受宠就行,那个‘惊’字大可收起来,因为我想教你习字,就这么简单。
晋煜垂下手,她潜意识地抗拒他接近的举动,却挑起他体内最原始的男性本能,他想要得到她,极想要,若非对她的身份存疑,他一定会毫不考虑的马上出手,偏他必须忍,再者此刻亦不是时候,在她对他还存有戒心的状况下,他必须慢慢来。
只是为何他的心头就是拂不去那股不安的烦躁感,那种仿佛永远得不到她的感受让他有种冲动,冲动得想要赶快得到她,否则他将会失去她似的。
晋爷,这样……不会打扰你的作息吗?水漾蓝迟疑的问道,假使原因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可截至目前为止,她确实察觉不出他有任何目的和企图,偏隐隐约约中,她就是觉得事情不如表面看来如此简单。
蓝水,只要对象是你,就永远不会打扰到我的任何作息。
晋煜轻佻的朝她眨了眨眼睛,话语说得远比先前还要来得露骨,为的就是想看她是何反应,定是与众不同。
水漾蓝闻言愣了一会儿,随即又接收到他没个正经的眨眼,那含有深意的眼瞳看得她脸儿微烫又心慌意乱。
多……多谢晋爷如……如此看得起蓝、蓝水,蓝、蓝水就谢……谢过晋爷的好、好意……倍感仓皇的她忙对着晋煜作揖,因为如此一来她至少可以不用直视他那双会撩人心魄的墨瞳。
不过言语却失了往日的灵活顺畅,一番话说下来竟是结结巴巴,舌头好似打了绳结一般。
这是我愿意做的,你无须言谢,再说真要谢,我倒希望你用另一种方式来谢我。
晋煜凝望着她赧然飘上红云的双颊。
不好,她若一直这么娇俏可人,那长久和她独处一室,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触碰她的欲念。
她是这么的清丽、俏皮,不同于他身旁的侍妾,她们总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亲近他,而她却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这反倒激起了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使得他的心蠢蠢欲动。
晋爷希望蓝水用什么方式来答谢,蓝水若做得到,定当竭力去做。
水漾蓝心狂跳着,嘴上则忙不迭的问道。
不用了,你专心习字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晋煜心猛地震动了一下,她的话对他是多么大的诱惑。
水漾蓝震了一下,顿时了悟而崇拜地看着他,那眼光看得晋煜一阵心虚又忐忑不已。
怎么这样看我,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他佯装不经意的笑问,被她澄澈明亮的眼瞳看得心儿一震。
该死!镇定下来,这种眼光他又不是头一回看见,举凡他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候就不知看过凡几,只是那些人都不如她所带给他的感受要来得震撼。
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所以忍不住就看着晋爷,看着看着就出了神,晋爷,你可别误会。
水漾蓝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一张脸愈加控制不住的热烫起来。
天,她刚刚直盯着他瞧,真是不害臊呀。
我很开心。
咦!他开心什么?冷不防他会如此回复,水漾蓝讶然的看着他。
我喜欢你看着我,就像我喜欢看你一样。
看着她红透耳根的娇羞模样,晋煜忍不住说道,待察觉失言已来不及收回,他干脆坦然又大方的注视着她――她赧然瞠目结舌的表情,果然一如先前取悦了他。
晋……晋爷,你、你说什么来着?水漾蓝傻了、呆了亦愣了,晋煜喜欢看她……不、不,等等,他眼前看见的应该是男儿身的蓝水,而非女儿身的水漾蓝,男人喜欢看男人――哦!不,他一定不是那含义,她不该听歪了方向,那可是会惹人笑柄,不错,她一定是曲解了他的话意。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晋煜佯装困惑的反问道,现在还不是揭穿她女扮男装的契机,等到弄清楚她是何许人后,再来挑明这一切,届时才有丰硕的收获,此刻不急。
晋爷,你说你……你喜欢看、看、看……好羞人喔,这么暧昧的话教人不误会都难。
水漾蓝顿觉难为情的说不下去,因为他该没那意思才是,偏她的心却跳得好急、好急,天晓得从第一眼瞧见他那刻起,她就情不自禁的迷恋上他。
喔,你是说我喜欢看你是不?是呀,我鲜少看过像你这般俊俏迷人的‘小兄弟’,所以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多看你两眼,毕竟美的事物总是令人赏心悦目。
晋煜唇边勾起一抹笑,暂时还是先点到为止,只要她不是如他所猜测为水家的女儿,那她就一定逃不过他撒下的天罗地网,因为他要定她了。
是、是呀。
水漾蓝干笑的点头,果然是她想歪了方向,晋煜又不知晓她是女扮男装,所以他哪可能是看上她,她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只是为何脑海刚闪过这个想法,一颗心就揪得好痛。
时辰不早了,我得赶回府去了,明儿我再来教你习字吧。
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晋煜纳闷的抛下话。
她怎么了?刚刚看起来还挺精神的,怎么一转眼就变得毫无元气,是因为他的关系吗?可是他不觉得自己言谈之间有何不是之处?好的,晋爷,那我送你……水漾蓝甩开那心痛的感觉,她怎么了?好端端的心怎么会突然揪痛起来?不就是晋煜没发现她其实是个女子。
话又说回来,就算他发现她是女子又如何?他们之间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不用了,德川在外头候着,而你还有一大堆书目得抄录,我自个出去就行了。
晋煜对她一摇手,他还得回府鉴定谷靖炀送给他的洮河蓝砚质地如何。
嗯,晋爷,那蓝水就不送了。
水漾蓝对他挤出一丝笑容,发现一颗心好想随他而去。
唉……如此多愁善感实在不像她呀,偏偏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维别去想着他。
完了,她不会愈来愈喜欢他了吧?明明那样努力地想要远离他,偏偏总是会和他不期而遇,而且从明儿开始,他还要专程到此教她习字,这不是更让她无法避免的得和他相处下去。
她当初该拒绝的,就算会惹他生气,就算会被说成不识抬举,她都该拒绝,偏只要一想到往后的日子天天都能瞧见他,她的心就不自禁的雀跃万分,虽然惶恐却有更多期待……哎呀!不管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真万不得已喜欢上了他,那她就偷偷的喜欢他吧!水家花厅内,正因谷靖炀设下琼花宴一事而掀起激烈的抗争。
琼花宴!我不要,娘,为何要我和橙姐露脸?我门又不是嫁不出去,再说我和橙姐也不想嫁人呀。
水漾蓝率先发难,一想到自己将犹如待价而沽的货物般任人评头论足,她就一千个一万个不从。
你不想去也不成,总之这件事我说了算,再说不就是露个脸,这可比你成天穿着男儿衣裳在外头走动要好太多了,别以为这些天我都不晓得你从后门偷偷摸摸跑出去。
还有橙儿,你是大姐却不好好约束妹妹们,让她们一个跑到绣坊当绣娘,一个居然给我跑到秦楼卖身当婢女,幸好两个还跑出个好姻缘来,否则要有个什么闪失,你教娘该如何是好?娘这一生就得你们四个宝贝的好女儿,蓝儿成天野惯了,所以我不对她抱任何期望,可橙儿你个性向来沉稳又懂事,所以娘离开家的时候,才很放心的把一切托付给你,孰料……水红线瞪了水漾蓝一眼,犀利的眼光一一扫过坐在一旁的水漾绿、水漾紫,在瞥见两人瑟缩一下身子,她才将目光投向对座的水漾橙。
她明白她们的一番心意,只是这一切实在是太胡来了。
她宁可不要这扬州第一媒婆的头衔,她只要四个女儿平平安安,当然能够嫁个如意郎君自是最好,虽说目前二女儿和幺女是顺利的许了嫁,可是还有大女儿和三女儿仍待字闺中,现下有两个好女婿要为她代劳,她自是乐得全力配合。
娘,对不住,我没有做好榜样,反而还带头的跟着起哄,我真是有愧娘出门前的再三交代。
水漾橙被说得好生愧疚,抬不起头来。
橙姐……水漾绿和水漾紫闻言想要安慰的叫唤了声,却在娘一记冷眼下乖乖的噤了口。
没法子,因为她们两个在娘的威吓下;所有事情不得不全都招了,没想到过错却全算在橙姐头上,这是不公平的。
没的事,橙姐,娘最爱使这法子,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娘只是想利用你的愧疚逼你答应参加这鬼琼花宴,我们绝对不能答应。
水漾蓝气鼓着双颊,声援她惟一的盟友水漾橙,因为绿姐和紫妹有了归宿,所以她们两个自然被剔除在名单外,可她和橙姐就没这么幸运,甚至想想就觉得丢脸,不,她抵死不从。
你不答应就不准再给我踏出家门一步,那皓月书肆的工作你也甭去做了,姑娘家扮什么男子,真是不像话?水红线亦不甘示弱的下达最后通牒,女儿是她生的,故每一个的性子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娘,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只是暂时的代书工,等到正牌的书工手伤痊愈之后,我就不用去了,而且还可以拿到五两银子,这么好赚的活都不做,摆明是傻蛋。
水漾蓝气呼呼的声明,从返回家门被娘逮着后,她就把自个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那白花花的银子和君子的诚信问题。
好啊,我看你是翅膀长硬就想飞了,居然敢骂你娘我是傻蛋,你是想活活把我给气死是不?水红线假装气得捂住胸口,硬的不成,她还有软的,就不信她不从。
娘,我不是在骂你呀,我是说没有人会傻得不去赚这五两银子,你可别误会我,这两个不能混为一谈啦。
水漾蓝忙为自己澄清说明。
糟糕,一时心急就忘了留意话语,这下娘又要借机大作文章,真是失策。
你还说我没有误会,你分明就是在骂你娘我是个傻蛋,天哪,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呀?想当年你们的爹两腿一伸,你们大娘就将娘和你们四个赶出府,我还记得那时是寒冬,冷飕飕的风像要刮掉人一层皮似的,可娘不怕苦,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水漾蓝翻了翻白眼,听到这个桥段她才想高声喊叫天哪!每当娘要她顺其话意时,她总爱说上这一段苦命的陈年往事,这段话她已听得耳朵快要生茧,故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竖白旗投降。
娘,我拜托你别说了,好不好?挫败的叫了声,她晓得自个离屈服的界限不远了。
我真是苦命啊,连说个话你都要嫌我,好、好,娘知道,娘老了,娘的话你不听了,早知道现在会受女儿的气,我还不如当初跟着你们的爹一块走算了……水红线一边说一边还故意用手绢儿擦拭眼角,自然眼角余光仍偷瞄着水漾蓝脸上不甚耐烦的神情,哈,她就不信她这么说,她还不乖乖点头答应。
好了,娘,我答应,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若再说,我就不去参加那什么琼花宴喔。
水漾蓝没好气的打断水红线的话,但仍是不甘愿的小小威胁一下。
没法子,每次她只要一听见娘说苦命,她整个情绪就烦躁起来,然后为了能够尽快堵住娘的嘴,她只有乖乖照她的意思去做,不然那叨念可是会没完没了。
你若一开始就乖乖答应我,也无须浪费我这么多口水。
闻言,水红线手绢儿立刻就揣回胸襟上,她亦没好气的白了水漾蓝一眼。
她这四个女儿就属她最会与她顶嘴,相对的亦最有主见,自然亦最像她死去的夫君,所以管教上她比较放纵她一点,不过想和她斗,门儿都没有!要知道孙悟空何时曾逃出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呢?就知道你在作戏,算了,我认了。
水漾蓝嘟起嘴,不满的发出不平之声,在瞟见沉默不语的水漾橙时,她微蹙起眉头,橙姐,你也甘心任娘如此摆布啊?不然呢?水漾橙苦涩的笑了下,一想到琼花宴下隐藏的含义,确实是挺丢脸的,只是娘已决定的事情,几乎从未改变过,包括执着于她们四姐妹的婚事,所以她能不答应吗?水漾蓝噘起嘴,视线对上邻座的水漾绿和水漾紫,她忙朝她们两人拼命使眼色,孰料她们竟然东张西望起来。
娘,我累了,我要回房歇下了。
这算什么好姐妹嘛?把一切事情招供出来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橙姐去丢人现眼,她不禁火大的瞪了她们两人一眼,然后气呼呼的撂下话,就起身朝自个的绣房大步走去。
蓝儿,我还有话同你说。
水红线皱起了眉头,她那是什么态度?娘,蓝妹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亦不迟。
水漾绿有些不忍心的开口说道。
并非她和紫儿不帮她们说话,因为说了也是白说,否则她们不会被娘逼问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
是呀,娘,折腾了一天,你不累咱们都累了,我也要回房歇下了。
水漾紫亦帮着腔说。
这整件事严格说来全怪她不好,如果昨天她没有赞同娘那啥长幼有序的话,今日橙姐和蓝姐就无须被迫参与琼花宴,自然她亦没料想到谷靖炀会这样积极的安排策划,如今事已成定局,要更改谈何容易。
你们……唉,好吧、好吧,反正离琼花宴这日子还有半个月,是不急,既然你们都累了,那咱们就都回房歇下吧。
水红线让了步,反正琼花宴势在必行,现在她倒无须逼之过紧,漾橙还好,就怕逼急了漾蓝,那性子一拗起来,有时连她都拿她无可奈何。
就这样,四人前后脚离开了花厅。
疯了,我说谷靖炀和冯肆烨都疯了。
一声嘶吼在晋府宽敞的厅堂犹如打雷般的响了起来,就见晋煜悠然的坐在雕刻着岁寒三友的长椅上,而秦绝焯则像头负伤的野兽,在不远处镂有山水透雕落地罩下来回踱着步。
绝焯,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要告诉我靖炀和肆烨都发疯了,是不?晋煜提不起劲的问。
虽说下午离开皓月书肆,他就听闻北霸天上水家求娶一事,这俨然已轰动整个扬州城,当时他也确实备感惊震,可转念一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实不值得过于大惊小怪,只是好奇心人皆有之,特别是清心寡欲的冯肆烨,居然会步上谷靖炀的后尘,对象还出人意表的竟是水大娘的女儿――莫怪上午冯肆烨在听闻琼花宴一事就变了脸色,敢情他已不知何时相中了水漾绿,该不会是前些日子在他身边的那个小绣娘,若是,倒有理由可说得过去,毕竟冯肆烨爱绣成痴嘛。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很闲吧,晋煜,我知道你一定早就听到了风声,对不对?一个靖炀,现在还加上肆烨,那琼花宴你要作何打算?秦绝焯没好气的踱到他面前,他都快气炸了,他还像个无事人般老神在在,可见他一定知晓其中内幕,要不他亦有良好的应对之策。
说到阴险狡诈,晋煜可是一点都不比谷靖炀逊色,现在他只庆幸他仍是站在他这一方,因为他们对水大娘的女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作打算呀,你不想去就别去,又无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是吧?晋煜耸耸肩,要他说秦绝焯是反应过度了,堂堂南霸天竟然怕了一个小小的琼花宴,这话传出去恐怕无人会信。
你说得容易,或许靖炀一人为名还能够不去,现在加上一个肆烨,我不去可是会招致流言,你晓不晓得?秦绝焯瞪着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着实教他看了就有火。
就算招致流言,那又如何?晋煜仍是不以为意,事实是这本就没什么好在意的,殊不知秦绝焯如此在意所为何来?那又如何?哼,你一定不知道事态严重,我告诉你,皇上已经微服来到扬州城,你不晓得吧?秦绝绰从鼻孔哼出气。
哦,皇上来了,那可恭喜你了。
晋煜忍不住揶揄说道。
秦绝焯真是气得牙痒痒,你是该恭喜,因为辅佐大臣康亲王亦跟着一道来,而他们在听闻水家连着两天许嫁了两位女儿,对象还是权倾江南的东霸天和北霸天,当场康亲王就在皇上耳边说了话,你想他会说什么来着?喔,康亲王那老小子也来了,看来真是事态严重。
晋煜微拢眉心,缓缓坐正了身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唉,近来麻烦事还真多呀。
何止严重,他们对水家大感好奇,我想靖炀和肆烨现在应该亦知晓皇上和康亲王来到扬州,万一他们真将脑筋动到我俩头上,这可不是闹着玩。
秦绝焯紧张的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那水家许嫁有规矩的,就算你真看上水大娘的女儿,若掷不到绳圈亦是枉然,再者即便是皇上和康亲王从中搅和,你若不愿意,还是无人可以勉强。
晋煜可没他那么杞人忧天。
就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秦绝焯冷讽的提醒他。
说得也是啊,那你有何高见呢?晋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倒是疏忽了。
若有,我还来找你做啥?秦绝焯白了他一眼,他总算有危机意识了。
呵呵……真是麻烦啊,那就别给他们有可乘之机,不就行了。
晋煜有点哭笑不得了,因为他还是比较喜欢等事情发生后再来解决,最起码可以晓得问题的症结所在。
算了,我不打扰你了,告辞。
再也受不了晋煜的态度,秦绝焯气得拂袖而去。
晋煜压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离去,他不禁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看来秦绝焯的火气从上午一直延续到现在都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