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转身,背对背睡懂不懂?余柳柳推了推没反应过来的周慕安。
周慕安:你想跟我一个被窝睡?余柳柳:这是我的床。
周慕安明白了,故意抢先一步说:你可别对我有非分之想,就算有,我也不会对你有想法。
余柳柳气结:你最好没想法,不然我……没等她说完,周慕安已经转身留给她一个后背。
余柳柳这才咬咬牙钻进了被窝,也留给周慕安一个后背。
为了安全起见,还把中间往下压了压。
但是被子是单人被,往下压下去,两边短了。
周慕安拽了拽被子,余柳柳也拽了拽被子。
刚压下去的痕迹又没了。
她自己劝自己,反正都是和衣而睡,就当是背靠背的兄弟。
不过还是悄悄地提高了警惕。
周慕安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烦躁的心慢慢安稳下来,毕竟是她的娘家,他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余柳柳的警惕心再高,也抵不住瞌睡来袭。
尤其是听着周慕安已经睡熟,也放心睡了。
再睁开眼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条件反射把他踹了下去。
周慕安啊地一声掉地上:余柳柳,你干嘛!叫什么叫,小声点。
余柳柳捂住他的嘴,谁让你转过来的!周慕安暴汗:睡着了我哪儿知道,再说,我也是个瞎子。
余柳柳:……周慕安反问:你不转过来怎么知道我转过来?余柳柳:我……反正就是你不对。
周慕安被她的不讲理气笑,我不对,你对。
余柳柳:认识到你的错误最好。
周慕安:不讲理。
余柳柳:是你无耻。
周慕安凭借着朦朦胧胧的影子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去。
余柳柳挣脱半天没挣脱开,混蛋。
周慕安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在给你示范什么叫无耻。
他看不清到底哪是她的唇,凭直觉又胡乱亲了几下,补充道:这才叫混蛋。
无耻,混蛋!居然故意占她的便宜,简直找死!余柳柳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等他起身,立马抄起枕头砸过去。
周慕安又精准地躲过,勾起唇角:你不怕丈母娘他们听见,就使劲儿砸,我不介意。
不过你再砸我,我可就叫了!余柳柳:(-?_-?)她用力搓了搓被他亲过的地方,愤愤然。
周慕安这个心机boy,专掐她的软肋。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腹黑。
太可恶了!周慕安听她气鼓鼓,心里格外舒坦。
看来跟她来娘家来对了,终于成功扳回一局。
余柳柳看到他嘴角还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
周慕安:啊─余柳柳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真敢叫!真狗!周慕安等她松手,笑意更甚。
余柳柳再睡不着了,更不想与狼共眠。
好在也快天亮。
她坐了一会儿,等院里有动静,穿上外套出门。
余母正在扫院子,看见女儿的黑眼圈,心疼地说:怎么不再睡会儿,做好饭妈叫你。
余柳柳:睡不着,我来扫吧。
我来吧。
余母动作熟练,一点点把院里干枯的树叶扫走。
余柳柳伸伸胳膊伸腿,做了个简单的锻炼。
这一宿睡得胳膊腿都酸了。
余母看着比出嫁前:妈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余柳柳一愣,哪儿不一样?余母摇摇头:说不上来。
明明还是我的柳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余柳柳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妈也觉得我变了啊,我也觉得我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余母:……余柳柳继续忽悠:以前是我傻,怕丑不敢跟人多接触,这才让姓陈的混蛋有机可乘。
死过一次我也明白了,我不能让关心我的人担心我。
现在我嫁人了,以前的日子也都过去了。
周家人对我都不错,像她们那种过得那么艰难的人都在努力生活,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过日子。
余母连连点头,你能想通太好了。
人嘛,就是要朝前看。
妈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挺好,就该打起精神来好好过日子。
余柳柳松了一口气,妈不用担心我,就算生活是一地鸡毛,我也能把它扎成鸡毛掸子。
余母被女儿逗笑,你呀,一直这么乐观,妈也就不操心了。
妈年纪越来越大,想帮你也帮不上。
余柳柳挽住余母的胳膊,您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老大余良咳嗽了两声过来。
余柳柳嗔怪道:大哥,不让你们喝那么多非要喝,看看现在又旧疾复发了吧!余良笑笑,不碍事。
大哥还想灌醉妹夫呢,没想到先趴下了。
余柳柳瞥了一眼周慕安所在的屋子,他也没有多厉害,还在睡呢!余良又说:正常。
男人喝多了不是吐的一塌糊涂,就是睡得像猪,没撒酒疯,也算他酒品不错。
酒品看人品,他还算过得去。
余柳柳敷衍着笑笑,大哥说的是。
周慕安这家伙根本没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