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嘴角翘起，然后板着脸转身拍了拍为罗父肩，算了，你都说了我这是强人所难，就当我没说过。
我这人不缺钱，就是有这么个小癖好。
不过我的小癖好也是建立在别人心甘情愿的基础上，你真不用勉强。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其他事，就不耽误你了，我救你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人之常情，换做谁谁都会出手。
说完还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劳力士金表。
余柳柳特意给他买的，他平时都不爱戴。
今天就是为了套路罗父才戴出来，要不然他可舍不得戴这么名贵的手表。
罗父长期住在首都，自然也知道这手表的价值眼都亮了。
拽着余父不肯撒手。
老哥老哥，我的亲哥哥呀，你听我说，我愿意去，一点都不勉强。
罗父恨不得抱着余父叫爸爸。
这哪是恩人，分明是财神爷啊！今天这顿打不白挨，没想到还能遇到个雪中送炭的。
他心里这个激动！余父反问：真的不勉强，你真的愿意去？罗父用力点点头，必须愿意去，只要你真的肯给我一万块钱。
余父一拍大腿，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去，我就敢把钱借你。
说好了是借，不是白给。
借，是借。
罗父喜笑颜开。
能有个肯借给他钱的人也行。
什么协议都没有，他就凭着一身激动跟余父说定了。
余柳柳都快笑喷了。
原来单纯地做个吃瓜群众也挺好玩。
余父把罗父领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澡堂前，罗父又再次确认道：你真的给我一万块钱？余父摸了摸口袋，往外一抽，抽出来一沓外汇，故作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拿错了，我把钱放这个兜了。
说完，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来一沓现金。
罗父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力量。
你等我！不管是现金还是外汇，又或者是劳力士金表，都证明这是个人傻钱多的摇钱树。
他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毅然决然地走进跟余父一起进了澡堂。
不过余父进的是男澡堂，而罗父进的是女澡堂。
罗父有点发怵，隐在帘子后边不敢进去。
但往余父那边看了一眼，他正在摆弄自己的大金表，立马又来了勇气。
大着胆子装作走错地方，进了里面。
谁知道还没站稳，不知道后边谁踹了他一脚，他几个趔趄就跌进了池子里。
紧接着一声声尖叫传过来。
打死你个老流氓，老不死的！打死他，姐妹们上。
盖住他的眼，别让他乱看。
放心吧，第一时间就盖住了，狠狠打。
报警，必须报警…………公安来的很快。
罗父光顾着一万块钱，都没注意余父带他来的是离公安局最近的一个澡堂。
余柳柳父亲消失在人群里，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罗父被打得鼻青脸肿，忙为自己狡辩，警察同志，我是被别人踹进去的，你们要相信我啊！老实点，怎么不踹别人光踹你！警察反驳，我可是听一个阿姨说了，你在女澡堂门口偷看了一会儿，自己冲进去的，明明是你早有预谋。
罗父欲哭无泪，冤枉啊，我冤枉啊！我又不傻，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干那种事，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警察冷笑一声，像你这种老流氓我们见多了，你不是傻，你就是单纯地坏。
对，他就是单纯的坏，太坏了，这个老流氓！哎妈呀，我这心脏病都快犯了，吓死我了。
小李，你们可不要放过这个坏人。
局长夫人，这不是咱们局长夫人吗，您还好吗，要不要我们送您去医院？什么都不用我就要这个老流氓进监狱！您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有证人，我真的有证人。
罗父指了指男澡堂子那边，但是已经看不到余父的身影。
其中一个胖女人打掉他的手，哪儿呢，你的证人在哪儿，找不到我打死你。
罗父揉了揉自己的眼，人呢，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