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安笑起来。
就知道媳妇还是心疼他的。
吃完饭,他洗了洗山楂,然后把在山上收集的竹子拿出来开始削竹签。
小瑞宝则拿着削好的竹签把一个一个的山楂串起来。
余柳柳悠闲地吃了一颗山楂,发现这山楂一点都不酸,甚至还有点甜。
乡下一般睡觉比较早,但是她们家却忙活到了大半夜。
到糖葫芦做成的时候,小瑞宝都睡着了。
她们两个在院子里边吃糖葫芦,边看星星。
余柳柳没敢多吃,和周慕安一起吃了一串。
周慕安觉得幸福满满。
一个字:好吃。
家里能有糖吃,多亏了媳妇。
最近半月他们都没有去过黑市,不过不用去黑市也能过得下去。
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也没必要再冒险。
做人要知足。
唯有一点就是欲求不满。
媳妇怀孕了,他只能带发修行。
(ノдヽ)最难挨的就是晚上。
媳妇依旧是那么窈窕,那么娇软。
关键是媳妇现在越来越黏他。
在他怀里像猫儿一样蹭啊蹭啊,蹭得他心痒难耐。
媳妇,为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你手下留情吧!余柳柳笑笑,不行,留情你岂不是更难受?周慕安:……喂——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她可真敢下手!就这……他彻底跪了。
媳妇居然为了他……(自行脑补(?????))他收拾干净,又把媳妇抱到洗澡间,认真用媳妇从城里买回来的香皂,给媳妇洗了洗手。
这才又把媳妇抱到床上,让她先睡觉。
然后把洗衣服洗了,顺便把弄脏的褥单也洗了。
等他再钻被窝的时候,余柳柳已经睡着。
这一睡,睡到了自然醒。
第二天余柳柳睁开眼,只看到周慕安留给她的字条:爱你?。
呃……还挺会撩。
余柳柳不自觉得扬起嘴角。
周母把饭给她盖在锅里,已经去了扫盲班。
小瑞宝也去上学了。
她简单吃了点饭,看到昨晚洗好的山楂没有用完。
在空间里找了个吸管,一个个都去核。
吃糖葫芦吐籽太麻烦了,还是这样好。
她正弄得认真,听见外面十四叫起来。
赶紧把吸管收进空间,出了屋。
大门外,方招娣被十四吓得摔倒在地上,惊恐无比。
余柳柳一过去,十四自动停止了叫声,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她身边。
她扫了方招娣一眼,你怎么又来了?这个月都是第几趟了,我说了吴满仓的事,你找我们家也不管用。
方招娣用手拢龙头发站起来,又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挤出一个笑脸:柳柳,我这次还真不是为满仓的事来,特地来看看你。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往院子里瞅了一下。
院子很大,收拾的很整齐。
连猪圈看着都比别人家的高级。
单说竹笼里的鸡,一个比一个长得好。
最让她嫉妒得还是余柳柳。
别人害喜时吃不下睡不好,都是一脸菜色,她倒好,脸色红润,好像又变白了。
肉皮子比之前更细腻。
再想想自己嫁过来以后,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照镜子都发现在自己憔悴了不少。
每天都要跟着下地干活,比结婚前过得还累。
累不累点还在其次,关键是没有吃过一顿好饭。
来看余柳柳的东西,还是卖了吴满仓一件羊皮袄买的。
余柳柳面无表情地说:好了,你现在看过了也该走了。
柳柳,推你们家周慕安的是吴满仓,跟我又没有关系,你干嘛把气都撒我身上。
方招娣很委屈,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白糖糕。
咱们到底是一个村的娘家,曾经又是那么好的朋友,还回到从前好吗?不好。
余柳柳态度冷淡,你再往前走一步,它会立马扑过去咬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方招娣刚迈出去一步的脚收了回去,看到不远处石大夫家的媳妇红梅过来,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柳柳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就忍心把我这热热呼呼的心摔个稀碎?这样的方招娣,余柳柳想起来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有听她废话的功夫,她早把山楂弄完了。
什么也没说,喊了一声:十四。
十四立马冲着方招娣咆哮起来,方招娣吓得花容失色,忙跑到红梅身后,让红梅做挡箭牌。
不过十四可不是一般的狼,早被余柳柳训练出来。
就算躲到红梅身后,它也是只咬方招娣。
红梅被方招娣拽得火气大,只想捶她一顿。
街坊四邻被吵闹声和狼叫声喊了过来。
正好余柳柳也看见了红梅,把十四喊了回去。
红梅心有余悸,柳柳,你们家十四可真唬人!余柳柳抿嘴笑道:放心吧嫂子,它也晓得分好坏。
红梅一想,可不是嘛!十四刚才只追着方招娣咬,根本没有咬自己的意思。
上下一结合,左右一联想。
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啪地扇了方招娣一巴掌:好歹毒的心思。
你们家吴满仓害人家两口子不够,你又跑过来找事,整天上蹿下跳就能显摆出你来是吧!还想拿我当挡箭牌,你是不是连我也想害!红梅常年干农活,是村里的三八红旗手,这手劲儿比某些男人还大,只把方招娣打得眼冒金星。
手中的白糖糕也甩到了一旁,白糖糕很快招了一群蚂蚁。
方招娣痛哭流涕,我没想害你,我就是来给柳柳送她最喜欢吃的白糖糕,你怎么不问清楚就打人!红梅狐疑地看了方招娣一眼,又看看余柳柳。
余柳柳耸耸肩,指了指白糖糕。
红梅一看吓一跳,白糖糕上的蚂蚁居然东倒西歪都死了。
方招娣看过去也傻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