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偷偷看你。
余年居然把自己说得不好意思了。
罗洁:……余年:你等我,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罗洁在他转身的一刻抱住了他,别走,我真不饿。
余年喉结微动,你不饿我饿,我现在就想吃你。
他回过身,一把把罗洁捞起来放到床上。
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
门,门还没锁……余年猴急地脱掉了外套,放心,没人进来。
噗嗤──一个强忍的笑声从床下传出来,吓得罗洁赶紧钻进了被子里。
余年气鼓鼓地从床底下揪出两人听房的人。
那俩人笑得都直不起腰来,纷纷打趣。
余年你当年怎么笑话老子的,你不也这么猴急嘛!诶,他比你猴急,你当年还知道先知道锁门呢。
罗洁的脸都快烧起来,太羞耻了。
余年往外推他们:滚滚滚,明天再找你们算账,狗日的!那俩人也很识趣,要不然不会那么早暴露。
哈哈大笑着离开。
余年却有了阴影,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又都看了一遍,确定各个角落都没人才放心地反锁了门。
……余家其他人看着从洞房里被赶出来的俩人都乐了。
余柳柳才知道闹洞房有多恶俗。
晚上她跟余母聊了一会儿,回到了原主曾经的闺房。
房间里冷丝丝,她看到单人床想起之前把周慕安踢下床的事,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唇角。
在这一刻,她有点想他。
不止一点。
因为她失眠了。
怀孕以后比较嗜睡,像现在这样失眠还是头一次。
空落落的,总觉得少点什么。
周慕安亦是如此,躺下坐起来又躺下。
睡不着,躺不下,满脑子都是媳妇。
早知道,他就该厚着脸皮留下。
也好过现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屋里到处都是媳妇的味道,还有媳妇快要织好的毛衣。
他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天还没亮,跟周母说了一声就骑着自行车拿上没织好的毛衣出了门。
余家。
余柳柳也不知道后半夜几点才睡着,早上没人叫她,她也没有起床。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晚了,她睡得特别沉。
迷迷糊糊听见开门的声音,扫了一眼──周慕安。
周慕安?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骨碌坐起来,真的看到了周慕安。
周慕安,你怎么来了?周慕安有点不开心。
自己想她想得一宿没睡觉,这个没心没肺的媳妇居然睡得这么香。
不过想想她要是也像自己一样睡不着,他又该担心了。
矛盾。
把毛衣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我来给你送毛衣。
啊?余柳柳难以置信,周慕安你个周扒皮,我回娘家是为了度假,你居然还来压榨我。
周慕安压了上去,我就是来压榨你。
下一秒余柳柳的唇舌便被纠缠住,她环住周慕安的脖子不敢发出声音。
要被他打败了!什么来给她送毛衣,明明就是来送他自己。
周慕安也是自己害自己,亲到动了情最后还是自己受罪。
她都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不过就是不帮他解决。
周慕安也没有太过分的要求,缓了一会儿才好点。
余柳柳照了照镜子,嘴唇都有点肿了。
撅起嘴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让我怎么出门。
周慕安搂着她,那我们就直接回家。
余柳柳:不要,我是真的想在娘家住几天。
周慕安:妈想你,小瑞宝想你,十四也想你。
你呢?余柳柳美眸流转,你不想?周慕安的唇贴上了她优雅白皙的脖颈,明知故问,我想你想的都快发疯了。
余柳柳扬起唇角,你不说我哪儿知道。
周慕安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小狐狸。
有时候他都怀疑媳妇是狐仙转世,要不然怎么会勾走他的魂儿,又让他获得新生,让他们一家获得新生。
余柳柳不知道他想那么多,怕他又把持不住自己,赶忙推开他穿衣服起来。
周慕安在余家吃过早饭,又回了吴家庄。
终究是不能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工作。
赚工分不容易,家里有些钱见不得光,需要他们明面上更努力才行。
余柳柳在娘家过得很自在。
陪罗洁认亲,她也顺带重新认识了余家所有的人,包括亲堂叔伯,婶子大娘,堂哥堂弟堂姐堂妹。
长辈们都给了改口费一毛到五毛,罗洁也小赚了一笔。
余家是个大家族,一脉传承下来的儿孙就像大树一样分了岔。
他们这一支也是在建国后越过越好。
余柳柳也了解了各家的基本情况。
原主之前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在大家族里是个小透明。
别人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她,都给她爸面子。
现在她脸上没有胎记、阳光又自信,大家少不了围着她的话题窃窃私语。
她也成功成了家族的焦点。
这让家族里原来最漂亮的那个堂姐余芝芝特别不开心。
余芝芝趁着家族的人都在,阴阳怪气地说:柳柳你可真大度,我听说罗洁原来是你男人的相好,你还能介绍给余年,有没有这回事?有你妈,我还听说你妈是隔壁老王的老相好,有没有这回事?余柳柳毫不客气地怼道,整天脑子不正常,就冲你嚼舌根子的劲头儿,趁早当一辈子老姑娘吧,省得毁人三代。
你……余芝芝气呼呼地吼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恶毒!余柳柳不慌不忙地说:你谦虚了,我可没你恶毒。
道听途说的话就来编排我男人,羞辱我五嫂,我看你是故意在五哥和五嫂新婚的日子给我们家添堵。
大嫂马春梅站起来,谁敢给我们家添堵,看我不扇烂她的嘴。
三嫂王芳叉起腰,扇的时候拿我鞋底子扇,我鞋底子硬,打的疼。
二嫂杨丽阴测测地说:芝芝妈你心虚什么,吭个气儿啊,不会真跟隔壁老王有一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