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发案以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但侦破工作毫无进展。
来宫暗思:难道乡司的妻子澪子没有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如果澪子也是个水性扬花的人,她必然会把乡司当成碍事之人,这样一来,就难说她没有作案动机了。
想到这里,来宫决定找日高协助自己。
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暗中调查了澪子的为人,然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大室警部毫不客气地说道:还是我原先的分析吧!发案以来,我就把澪子排除在外了。
同样,柿原也是用不着怀疑的。
我现在仍然认为,田代省吾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大室警部依然如故,紧紧地抓住田代不放,但始终也没有掌握什么过硬的证据。
总而言之,乡司之死不是一个偶发的人命案件,从他的汽车没有任何损伤这点来看,也不是出于交通事故。
有关的怀疑物件,经过查证都已排除嫌疑,时至今日,尚未发现还有其他的嫌疑犯。
发案的那天晚上,乡司从滨村饭庄出来以后,究竟是走哪条路到达井头公园现场的呢?是在归途中路过那里,还是快到小金井的自家时又被迫返回了呢?如今这些都还是不解之谜。
看来,在侦查工作中,一定还有漏洞。
乡司之死一定是蓄意谋杀。
案犯已经了解到侦查总部的动向,现在正千方百计把侦查引向歧路。
那条纸制包装带的出现,意味着要往田代身上栽赃,这是案犯在刻意求工,转移视线。
然而,他犯了一个错误,无意中把十二毫米和十六毫米宽的两种带子弄混了。
看来案犯对玻璃绒工厂的业务略知一二,但对包装车间的详细情况却不甚了解。
对于田代省吾,并没有掌握他作案的确凿证据;而对于柿原,也已经证明也清白无辜;对于乡司澪子,仍找不到她作案的动机。
那么,到底谁是案犯呢?为了找到新的线索,只好再次深入进行搜查,但结果仍是希望渺茫,侦破人员渐渐出现了焦灼不安和灰心丧气情绪。
来宫警部对乡司澪子仍不放心,他认为有必要再次当面求证。
一天下午,来宫到了小金井的贯井,进了乡司的家门。
正好澪子从市公所回来。
据她说,刚才为了财产继承税的事和律师一起去市公所了。
澪子身上仍然穿着外出时的服装,上衣领子用黑色的人造革镶边,身上穿着上下分离式的连衣裙,装束打扮十分合身。
举行乡司的葬礼那天,身着丧服的澪子,容貌也依然婉娈动人。
来宫再次向澪子表示慰问。
澪子眼睛望着新的佛龛,说道: 人生在世,真好比过眼烟云?!关于乡司的遗产分配,最后是这样决定的:一部分捐献给公司的福利设施;剩余的分给澪子和出嫁在大阪的胞妹。
澪子还说: 也许还有其他人也应该领一份。
子没有明确地说出是什么人,说不定她说的就是浦田登喜枝。
这时,来宫沉吟片刻,犹豫一下后,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浦田登喜枝的名字。
但津子对此却是无动于衷,只是说: 浦田登喜枝?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到的。
不过,这样的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住在哪里呀? 住在新宿的歌舞伎町,替乡司经营着一家酒吧间。
来宫答道。
是这样啊!那么,有机会我要去拜访一下。
澪子说。
请太太原谅我的冒昧,除此以外,您还有这方面的线索吗?来宫又问。
我想大概只有她一个吧。
澪子答道。
来宫频频点头,一边无意识似地打量着澪子屋内的陈设。
从澪子屋里的摆设看,这里不象还有其他男性出入。
府上没有孩子,对吧?来宫问道。
是的,是我没有那样的缘分。
我有两个孩子,有时闹腾起来,真叫人心烦。
不过,还是得好生抚养他们长大成人呀。
澪子把视线移到了别的方向。
这时,来宫又问道: 请问太太,以后有何打算啊,您不再另寻高门吗? 我没有那样的打算。
有理。
来宫说着点了点头。
这时,澪子又说: 我宁愿守寡度日,也不想高攀再醮。
乡司留下了一些家私细软,此外,我还可以招募几个姑娘,教他们摆弄花草,我想,往后的日子总还是可以打发的。
哦,太太有这方面的专长,有开业执照吗? 从前学过一点。
不过,一个人孤苦零丁,不感到寂寞吗? 我天生就是这种性格,落落寡合,薄情薄义。
这是因为什么呢? 乡司在世时,他不在家我,也没感到寂寞过。
如今他命赴黄泉,说不定原因还在于我这种性格呢!来宫原来是打算调查一下澪子是否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一听她这一番话,感到希望已经落空。
看来,这是她淡然心境的自然流露,不像是在故弄玄虚、掩人耳目。
来宫再次向澪子询问了那天田代受到申斥的情形,也没有问出什么新的名堂,又问她其他有无对乡司抱有私恨的人,澪子也未能指出具体的人名。
来宫又问出事那天,澪子去滨村饭庄时走的是哪条路,津子说,她从小金井公路出发,曾走过井头大街和自来水公路。
来宫又问澪子,当时可曾想到乡司的汽车会停放在御殿山,澪子说道: 我作梦也没想到他的汽车会开到御殿山。
其他地方您想过没有,能不能给提供一些其他的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