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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2025-03-30 06:15:38

树理……我轻声说出之后摇摇头说:千春小姐,应该这样称呼的吧。

好久不见,真是高兴!把电视关掉!她坐进单人沙发。

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觉得有点窒息的感觉。

树理,不对,千春的表情也变的很僵硬,而且她也并不正面看者着我。

你寄给爸爸一封电子信件,是吧?我一直在等他的回应。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会来。

我用疑问的口吻问她:你怎么进来的?她从小包包里拿出钥匙,看的出是我家的钥匙。

他们宣称这钥匙是没有办法复制的呢。

才不是复制的呢,是借给我的备份钥匙。

我伸手拉开桌子下的抽屉,看着放备份钥匙的角落说:备份钥匙在这里啊。

千春笑了一下说:那是假的。

假的?我把抽屉里的钥匙拿出来,跟自己的钥匙对比一下。

虽然和厂家的形状相同,仔细一看,突起的模样有些微的不同。

你偷偷换的吧。

相同厂家的钥匙到处都有的嘛!什么时候拿到的?我去拿的,我爸爸拿到这附近给我的。

是爸爸哦……我叹了口气,全身无力感。

从头到尾你们就是串通好的吧。

从头到尾?你说错了吧?难道说绑架游戏不是你想出来的?这么说你只是利用这个游戏而已?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我想这是我绝处逢生的最后机会了!绝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事实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我说:要不要来猜猜你的绝处是什么啊?此时千春的眼神像箭一样射过来。

她的表情不难想象,恐怕她在做那件事时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吧。

我一面回敬她的眼神一面说:是你杀了树理吧?千春一点也没显得狼狈的样子。

大概已经预料到我的答案是什么了吧。

她们父女两人大概已经从我传送的信件里,知道我已经看穿他们的真相了。

我可不是故意要杀她的呦。

她说。

语气轻佻,就好象给他人带来麻烦是随意找个借口来搪塞一般。

这个我知道,不是计划好的,是一时冲动杀的,或是没想到要杀她可是树理却死了?是那种情况?要不是这样……我舔了下嘴唇说:你也不会在那天晚上从那个大宅院逃跑出来吧?真是厉害哦!千春举起双手打了个大呵欠说:真是神清气爽!好想早早跟你把话说了。

在这里假装成树理的时候,一直想讲却不能讲的,闷的心理直发慌,很想看到你吓一跳的表情呢。

你说的那些话大概是真的吧?哪些话啊?关于离家出走的理由啊,你说的,因为什么保养面霜有的没的和千春吵架。

恐怕吵架是事实吧。

不同的是之后的发展。

怒气冲天的千春下手刺杀了平常就很讨厌的树理——是这个样子的吧?千春一脸怄气的把脸撇向一边。

我才注意到她的鼻子跟葛城胜俊长的很像。

照片上的树理鼻子很高,形状也比较美。

用什么东西刺杀的?剪刀。

剪刀?她轻轻的把自己后面的头发撩了一下说:我可是很会剪头发的。

偶尔帮朋友剪剪头发呀什么的。

为了这个还特别拜托美发师朋友送我一把剪刀呢。

原来是这样,那把剪刀就放在浴室里。

她擅自用你的保养面霜,你们发生口角,然后你顺手就拿了剪刀刺了下去?是这样吧?那个面霜……千春眼睛看着远处说:是我和妈妈去法国的时候买的。

我呢,很省着用。

可是那个女人却不经过我的允许——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不过先出手的可是那个女的,她赏了我一耳光。

可是防卫过当是事实啊。

然后刺杀了之后,开始害怕,所以逃跑出来?千春瞪了我一眼,站起来说:口渴了,可以喝些什么吗?请便!在我回答之前她就已经走进厨房。

从厨房出来时,她手上拿的是一支慕斯卡白酒。

很爽口,很适合吃前菜时喝。

可以喝吗?请随意。

你也要喝吧?我什么都还没回答,他已经把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了。

然后把旋转式开瓶器和白酒递过来给我。

你逃跑出来有什么打算?那时候你在找住的地方,住在外头是打算怎么样?不要多说废话了,请你集中精神把酒打开吧。

我拔出酒瓶的软木塞,把酒倒进两个杯子里。

做干杯的样子,我喝了一口酒。

很顺畅的酸味,是慕斯卡岛上那种新鲜采撷的葡萄的特殊香味。

还没决定。

你说什么?我是说那个时候还没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是不想待在那个家里,那一定会引起大骚动的,我杀了她的事,一定也会马上曝光的,一想到有各式各样的人来问各式各样的问题我就烦都烦死了。

而且我也期待爸妈在知道我是凶手后会想办法帮我。

等到麻烦解决之后我再回家。

你想他们会帮你把尸体偷偷的给处理掉,让你不会被当成是杀人犯逮捕,帮你想尽各种办法解决?我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再倒一杯。

你还真是自私!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很自私,再怎么样爸爸也不可能隐瞒杀人的事情——我可是这样想的。

所以刚刚我才说啊,这是穷途末路!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出现啦。

这可不是我摆拜托你出现的喔,是你自己靠过来的。

她这样说,我无话可答。

我一心想抓到葛城胜俊的弱点,我自己接近她也是事实。

那你跟着我的时候又是怎么打算的?利用这个人?——你这么想过?她手里拿着酒杯摇摇头说:说真的,那时候随便怎样都好,包括你在内。

我脑筋里光是自己的事就满满的了。

反正就是必须先找住的大方,说来就是不想回家。

也就是说那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就是了。

原来如此,可以了解。

我又喝了口酒说:为什么用树理的名字骗我?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想用葛城千春的名字而已。

不想让怪异的男人知道葛城千春诡异的在路上晃来晃去,所以才一时情急撒了个谎。

一时情急撒了个谎之后,在描述自己的事情时,却很确实的把自己和树理的身份对换。

你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呢。

我想你不过是挖苦我而已吧,谢谢你啦。

然后呢?我把酒杯放在桌上。

这次的事是什么时候计划的?我想当然是在我提出游戏想法之后,但是不可能我一提你就想到了吧?当然不是你一提就想到,她拿起酒瓶要倒酒到我杯子里。

我伸手制止她,我自己来倒。

倒酒可是男人的工作。

但是听到你提到游戏的时候,忽然有种灵感闪过。

这个人认为我就是树理。

而且打算要绑架这个树理,我就想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个状况。

我觉得好象应该可以,然后就先答应配合你的计划。

在听我叙说计划时,你渐渐确信这个状况是可以利用的?我什么时候确信的啊……千春笑了一下说:是我被爸爸称赞的时候。

被你爸爸称赞的时候?我从你这里听到游戏的说法的之后,我想都没想马上打电话给爸爸。

我对树理的事也是在意的。

就是说一开始你们就说好的。

恩,应该是这样吧,葛城先生也急了吧,怎么说女儿被杀了,而且凶手还是自己的女儿。

所以这也是没有报警的原因。

爸爸有爸爸的想法。

其实那时候他也在想办法怎么样来隐瞒这个案子。

就在那时候我打了电话给他,他还好象很担心我是不是跑去自杀了呢,听到我的声音他好象松了口气。

我杀了树理的事他也没有骂我,只是说一定会想办法,还叫我先回家再说。

然后我才跟他说了你提到的游戏。

然后他就称赞了你?直觉的啦。

对于我说可以利用你的计划这件事。

照爸爸的话说法,在这种决胜负时有没有直觉和决断力,就可以分辨出会成功的人和不会成功的人。

我想这的确很象葛城胜俊会说的话,我点点头说:那葛城先生给了你什么指示呢?他叫我照你说的去做,然后再通知他详细的细节。

方针确定了,再由爸爸通知我。

他通知你,怎么通知?他打手机给我呀!她说的好象没事一样。

手机?你不是没有带出来吗?!有,有带!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忘记带呢。

千春好象在嘲笑我的样子说: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关了电源的。

被摆了一道!我摇摇头说:然后用手机告诉你各种指示,去横须贺的事也是他指示的吧。

可是叫做由纪的朋友并不存在,对不对?有呀!中学时候的朋友,只是最近完全没有联络。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横须贺,也是因为要把树理的尸体埋在那山丘上吧。

但是只是让我去横须贺是行不通的,考虑一下之后的事情,你们为了让我在横须贺留下物证,所以还是设下了一些圈套。

是啊,各式各样的。

千春翘着脚,翻翻白眼对我说:譬如说设了哪些圈套你知道吗?我在餐厅等你的时候,那时候我的车被喷了油漆,店里的人或许就记得我的长相。

MR-S这种少见的车也会留下印象。

假设警方拿着我的照片到处询问的话,店员或许会证明见过我。

那个恶作剧是葛城先生做的吗?是我妈妈。

你妈妈?哦!原来共犯还多一个人。

你还有留下其他的物证喔。

这我知道。

不过我还有点不能理解。

我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看着他翘起的双脚说:为了留下我的物证,所以那个时候你让我抱你,为了想要我的阴毛和精液,所以……我没想到你爸妈会要你做这种事。

我爸爸是说看可不可以拿到你的毛发而已。

你还记不记得在横须贺山丘上的那个地藏王小石像?爸爸叫我把东西藏在那个地方,不过光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不够完整,我爸爸本来也觉得有你的精液比较好,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好叫我去做这样的事啊,所以才说有毛发就好。

我知道爸爸的想法但依我自己的判断,我决定一定要拿到绝对的物证不可。

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做爱也……觉得别扭吗?不会。

我可是喜欢你的。

有胆量,脑筋又好,我想和你做爱也未尝不可。

假如你脑筋不好又是我讨厌的男人,我想我也没有办法做到。

你是在称赞我吗?我爸爸也很称赞你呢。

这次计划中最重要的事就是你不是个笨蛋。

你要是那种做粗糙绑架计划的男人的话,可能就会一事无成。

我爸爸不是有一次突然去你们公司吗?说到这个……说要来看我们公司企划的电玩游戏。

我爸爸是为了要看你企划的电玩游戏,应该是叫做《青春面具》吧。

我爸爸确信这个男人是可以信赖的。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禁笑了出来。

原来我发神经的时候才被这个人认可。

在宾馆你要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也很完美的听到汽笛声吗?他也说那是个高超的点子呢!那也是你们说的物证吧。

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跑在葛城胜俊铺好的轨道上了。

不过一决胜负是在这之后开始的。

我爸爸非常想知道你是打算怎么样取走赎金的。

但是你也不太肯跟我说明,我爸爸没有报警喔,这句话到了嘴边差点就说了出来。

箱崎岖交流道的假动作,想必是把葛城先生搞的焦躁不安了吧。

他认为干脆一点把赎金拿走了就好了。

不过到最后他可是佩服你的,他说确实是需要确认有没有警察跟随。

那他对真的拿赎金的那一次有说什么吗?当然是说很完美的啦!他说那样做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断定犯人的证据,就算有警方的人跟踪和监视,应该也是可以顺利拿到钱的。

我点点头,在这种时候,这也不是什么听了以后可以值得高兴的话,但至少这不是让葛城胜俊认为是笨蛋所做的计划。

之后你拿了二亿七千万到横须贺,把钱藏在根本就不存在的由纪的房间里。

实际上那些钱哪里去了?在那个建筑物里啊。

把它藏在一个像是置物柜的地方,然后马上打电话给爸爸,就在我们离开后,爸爸马上把钱拿回去。

原来如此,就这样顺顺利利的把葛城树理绑架、然后付了赎金的事完成。

但是有一点,我有一个相当大的疑问。

这个……恩……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什么?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千春耸耸肩说: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我想也是。

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吧?这样的话,可不可以说来听听?事到如今或许有些大放厥词,不过也不管这么多了,首先,是顺利的把树理杀了的事给隐瞒了,恶作剧的绑架也算成功了。

不过你们还是有烦恼,应该说是担心的事比较恰当些。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骗过我这件事。

随着案子被报道出来,我也注意到真相。

虽然最糟的状况就是我去警方报案,不过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

作为恶作剧绑架主嫌犯的我至少是不会做这样的事,虽然这样说,不过你们也不认为我会保持沉默。

另外万一出了状况警方盯上我的话,你们也会怕我先去自首。

警方并不会马上采信我所说的话,然后会开始展开侦察,演变成这样的话,一定会引起媒体的骚动,这样的发展应该不是受葛城家欢迎的。

要解决这个问题,几乎只有一条路而已。

说到这里,我的心开始发出警讯!突然开始头痛,然后开始遍布到整个头,稍后,痛的感觉开始变轻,但同时也感觉到神经变的迟钝,意识好象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

我瞪着千春,然后看着酒瓶说:终于下手了!开始发作了吗?她看着我的脸说。

在酒里放了什么?不知道耶,爸爸给我的药,用注射针筒打进预备好的酒瓶里。

我朦胧的脑袋想着,应该是某种麻醉剂吧。

一开始就打算杀了我的吧?!我不知道,我只是遵照爸爸的指示做而已。

是打算把我杀了的,否则这计划不会成功。

那个男人是不会做那种不完整的计划的。

我尝试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不听指挥,双脚打结,从沙发上滑下来,肚子撞到桌角,一点都不痛。

我只是照着他说的去做而已,之后我可不知道。

之后的事爸爸应该会全部料理干净的吧!千春站了起来。

她好象只是装个样子喝喝酒而已。

意识要消失了,眼前模模糊糊的。

我绝对不幸就这样没了意识,要是就这样断了气,岂不是让他们的计划得逞,就是说杀了我,然后再布置成自杀的样子。

动机是因为自己承受你了这样的重罪吧……或许是觉悟到被捕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说不定是…………等一下!我用倾尽全身力气的声音说出。

我并不知道千春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她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不过我还是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到喉咙。

电脑!我的……汽车公园的……档案……我想要开口,但是大脑已经不听使唤,自觉到说不出声音。

说不定是听觉受伤了,但都一样了。

脑部渐渐被黑暗包围,好象跌入一个特别深的洞穴里的感觉,我突然间想到……说不定对我来说这可能是最后的一个感觉。

胸口好象有重物压着,呼吸有些困难,感觉好象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觉得脸很热,相反的身体却很冷,不,甚至可以说是冰冷吧。

自己感觉得到流了大量的冷汗。

我的眼睛是闭着的,至少这样可以感到安然,总觉得好象还没被杀死。

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一些什么东西,但是昏昏暗暗的。

慢慢的视力开始恢复,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好象是横躺在沙发上的,我想要爬起身来,但整个脸歪向一边。

袭来一阵强烈的头痛和作呕的感觉,几乎像是又要失去意识了。

但是在几次呼吸之后头痛和作呕的感觉稍稍退去,然后我慢慢的撑起上半身,耳后有咚咚、咚咚像是脉搏跳动的声音 。

你好象醒过来了!有声音,是男人的声音!我试着看一下四周,但是连头动一下都痛苦的不得了。

然后在视线的一角出现的人影,这个人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是葛城胜俊!我在沙发上坐好,身体还有些摇摇晃晃。

要是对方攻击我的话,我完全无法抵抗。

但是葛城胜俊似乎没有要那么做,他慢慢翘起脚来,然后点燃香烟。

他穿着双排扣的西装,这身装扮也让我感到安心,要是想杀了我,应该会是闭人耳目地来到这里,应该打扮的更不醒目才是。

主角总算出现了!我说,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背后的黑手,这样说应该比较适当。

谢谢你照顾我女儿啦。

葛城胜俊用平静的语调说。

我看了一下周遭:小姐回去了吗?先回去了。

因为回去晚了。

我太太会担心的。

听说夫人也是共犯。

他没有回答,葛城胜俊用锐利的眼光看着这里。

我想,大致上你都听我女儿说过了。

原本我是打算亲自跟你说明的,可是她说,再怎么样最后都想跟你见上一面。

我也觉得再见到她很好啊,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

首先要跟你说的是,太辛苦你了!这是一定要说的,这可不是应酬话。

我想你也听我女儿说了,你这次真的做的太好了。

说是完美也不为过,不是吗?那个拿走赎金的方式真是原创!还是说你从推理小说什么的得到的灵感?是我想出来的。

是喔。

真是精彩极了。

他慢慢的把香烟的烟吐出来,透过弥漫的烟雾看着这边说:但是吹毛求疵的部分也不是没有。

你在过程中,不是用英语对我发出指示吗,说不定警方有英语很好的人这一点我就不能给你打一百分了。

我知道葛城先生的法语很强,我也可以说一点,但为什么不用法语,是不想让犯人被锁定。

现在的日本,会说英语的有个五万人吧,但是会说法语的可就不一样了。

说哪一种语言的危险比较大,是我在天平是估量得到的结论。

原来只是我们见解不同而已。

我的反驳倒也没有让葛城胜俊感到不舒服的样子。

你的计谋也是完美无缺,再加上你女儿的高超演技,在那么多的限制之中,还可以埋下那么多的伏笔,我也是很钦佩你的所有布局的。

哪里,这和经营一个公司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这次只要骗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到了企业的顶端,可是必须要去骗无数的人。

公司的从业人员啦,还有消费者等等。

他一脸认真,又吸了口烟说:说到这里,你是不是问了我女儿一个问题?我的问题就是打算把我怎样处理?我一说完,葛城胜俊不屑的笑了一下。

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交换了一下翘脚的姿势,很愉快的点了点头说:就算计划全部顺利进行,对葛城家来说还是不能安心,因为有一个知道所有秘密的人。

佐久间骏介——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做一个处理。

把这个男的杀了。

然后弄成自杀的样子,让警方认定这个人就是杀死葛城树理的人。

这样才算完成计划。

我的计划蓝图你已经推测到了,是吧?不对吗?也不能说完全不对。

说完全没有这样考虑是撒谎,但是呢,佐久间先生,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你要是那样想那就有点遗憾了。

可是,我也知道你的心情,自己建立的完美计划,却反被利用而陷入绝境,是谁都会不安的,所以你自己也会考虑到万一,然后给自己留个保护措施。

你还真是我所预料中的男人!葛城胜俊看着我后面放电脑的地方,可以听到热风扇的声音,电脑好象是开着的。

档案你看了吗?看了啊!当然。

在失去意识之前跟千春说的话果然没有白说。

从女儿那里听到好象有什么档案的时候,我想大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也就没去管它。

顶多也是一些描述真相的条文式的资料在里面。

自己死了以后,这些东西就会送到警察那里,我想不过就是类似的警告文章附加在里面罢了。

我想光是这些东西就足够对你造成威胁了。

为什么!我只要否认,问题就解决啦!假设我们打算杀了你,那些东西也阻止不了我们,我们只要坚称,这些都是嫌犯自杀前所捏造的话就可以啦!你想警察会相信谁?我没有回答,也表示我没有反驳的意思。

葛城胜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很慎重的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捺熄。

可是呢,你也不是那么无能。

你写的有关案件真相的文章,虽然跟我预料的一样,但是还有另外一个资料在里面,这才让我吃了一惊!应该是非常惊讶比较对吧!坦白说算是博命一击吧。

我很诚实的说:那个时候,我想都没有想到会这样的用上它。

这就是所谓的优秀人才!在不知不觉当中,不断给自己补强的材料,这种感觉不是教了就会的事情。

我苦笑了一下,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这个男人会这样称赞我。

葛城胜俊说: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杀你的必要。

你只要不被警方抓到,你是不会说出真相的吧。

而且不用担心你会被抓,为什么!因为我们会庇护你。

利用被害者的立场,我们可以做出一堆证据,说明你绝对不是嫌犯。

当然条件是你完美的把游戏贯彻地玩下去,而且也不用多说,你已经做到了。

既然不需要我真的成为一个嫌犯,为什么要那么花工夫在横须贺留下我的物证?我们必须抓住你的一点弱点才行,必须拥有随时可以指控你是嫌犯的证据。

和其他的事情比起来,我想最重要的就是犯人的物证。

我们绝对不可能让别人认为者是一桩恶作剧的绑架,而既然要显示犯人是确实存在的,那就必须让犯人有实际的行动。

那刚才又为什么要把我迷昏呢?葛城胜俊奸笑了一下,似乎就是在等这个问题提出来的表情,他说:你心想,先把你弄昏,然后杀了你?老实说,我是这样想的。

我想也是。

所以你才在最后使尽力气丢出王牌来,而我想看的也就是这个!你最后打出来的王牌!我呼的吐了一口起说:你是想看我的手上还有什么样的牌?游戏已经结束了,但是还没有分出胜负而我手上的牌已经全部亮出来了,之后要看的就是你手上是怎么样的牌了葛城胜俊又把眼睛移向电脑,我也跟着他回过头去看电脑屏幕。

有一张照片显示在荧幕上面,照片的场景一看就知道是在这个房间里。

当时叫做树理的千春,正用托盘端着为我做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