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蛮子,你说什么,不借,戒言拎着黑袍的下摆猛地一甩,蹲起马步,双手平推,颇有黄飞鸿的气势,不借就打!给俺过来!哎,我说,你要打要杀个什么劲儿,莫莫抬抬下巴,眼珠子转了转,一副恍然大悟加不屑,喔,我知道了,原来你才是最想投胎的人,枉我刚才还当你是好人,切,口是心非!老实人最怕别人扭曲他的意思,说他不老实,莫莫正是看准了戒言是个实心眼,才敢这么激他,果然,戒言一听她的话,急了起来:胡说,胡说,俺什么时候要说投胎----你不想投胎,你不想投胎的这么激动干什么,其他想投胎的人都还没说什么呢!莫莫理理头发,拍了拍怀里的宝宝,还是觉得我和怀里的孩子好欺负,想打人玩玩,佛祖是这么教你的?!俺,俺---戒言这回真的是一句话都说出来,肚子里直犯嘀咕,这女人怎么比当初让他皈依佛门的师父还会说,不当尼姑可惜了,化缘坐禅肯定能赚好多钱!当和尚还想着赚钱,不得不说,戒言也是很彪悍的存在,可惜碰到莫莫,小小巫VS大大巫,输了也是理所应当。
这边莫莫和戒言舌战胜利,旁边那泽和戒空仍然保持着深情款款的对视状态,两个人的眼神胶着又胶着,莫莫觉得这辈子自家老公都没这么看过自己,要是对方是女人,她早一个爆栗子敲上去了。
但现在对方是个老和尚,她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才算正常。
翻了翻白眼,决定抱起小路西菲尔挡到他面前,让那泽观赏小家伙流着口水的小猪睡容。
阿弥陀佛。
请两位施主恕老衲唐突,戒空回过神来。
双手合掌作揖,神情略显激动,没想到,没想到啊,老衲误信奸人。
差点坏了大事!啥奸人,说啥呢,这是?戒言忙不迭的问道,其他人见状,互相换了个颜色,也急忙向戒空聚拢。
戒空长叹一声,摸着花白的长须,似有不忍,但见师兄弟们都是一脸焦急。
终是闭了闭眼:阿弥陀佛,白色彼岸花没有让人转世投胎地能力,我们让人骗了……莫莫竖起耳朵听了戒空的话。
不免惊奇:咦,他怎么知道的。
那泽。
你怎么告诉他地,不对。
重点是,你怎么让他信的,这可是敌对双方在战场哎?那泽淡淡地笑了一下,眨眨眼:很简单,我什么都没说!啊?!只是做了一个实验而已,那泽接过莫莫怀里的孩子,帮她把细碎的头发拢到耳后,他们的袖子上别了红色彼岸花,而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地身体里是流淌着融合着白色彼岸花的血液,我取出血液的精元镀到他袖上的花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这还不足以解释么?可是我并没有见到你流血啊!莫莫满脑子问号,拉着他的手,而且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明明能让红色花朵变成白色的----那泽摇摇头,本不想说,反正她也听不懂,可是被她拉着手摇晃的没办法,只得开口继续解释:修炼到一定阶段,是能隔空吸取少量血的精元,并不需要真的把血喝下去过滤,嗯,这个跟你说了也不懂,至于,城堡里你见到地那一幕为什么不能重演,别忘了,那株花本来是白色的,我可以恢复,但不可能凭空变出,明白么?好深奥,没听懂,莫莫手托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放弃,转身看看那一群黑乎乎的旱魃也是一副垂头丧气地样子,不禁又开心了起来,不管了,总之现在我们以智取胜就对了,哈,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老公果然是最强大的,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吧,回家睡觉!恐怕,我暂时还走不了,那泽苦笑着摇摇头,莫莫你忘了,还有二十多个僵尸在这附近----你是说,莫莫转念一想,瞬时明白了那泽意思,那些人其实是骗这些和尚来当炮灰地,他们压根没想到,你能让这些和尚相信你,拆穿骗局,所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地?嗯。
那泽轻轻应了一声,摸摸她的脸,把小路西菲尔递给她,顺势吻了吻宝宝,又亲亲她地额头,不要担心,好歹多了人帮忙,那些和尚旱魃不会袖手旁观的,倒是你,要注意安全,要乖,知道没?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左一个乖又一个乖的,宝宝都这么大了,多奇怪,莫莫嘴里责怪,脸上却是笑得一脸灿烂,放心,我在这里当你的拉拉队,老公加油!那泽正想张口接着嘱咐莫莫,啪嗒!一个重物陡然落在莫莫和他的旁边,震的地板都裂了好几块,发出很大的声音,睡得跟小猪一样的路西菲尔被惊的睁开了眼,愣了一下,然后扭动着身子哭闹了起来,呜呜哇哇----莫莫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竟然是胡书蓉,此时她的皮毛早已被染成了血色,眼耳鼻喉里还不断的涌出血,九条尾巴耷拉着,除了中间一条,其他八条好像恍恍惚惚的若隐若现,莫莫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那八条尾巴的颜色似乎已经开始透明了。
想起狐狸尾巴代表的意义,莫莫惊得猛地扑向胡书蓉,难道因为擅自改动了胡书蓉和陈炜的姻缘,所以害得她命要不保了?!胡书蓉,你醒醒,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莫莫虽然嘴里问的很是急切,但是动作还算的上温柔,受伤的人是经不起摇晃的,她只敢稍微拍拍胡书蓉的脸颊。
嘶,别拍了,我是来找你们的,还没死呢!胡书蓉勉强睁开正在流血的眼睛,朝她笑了笑,那调侃的眼神,让莫莫直想哭,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莫莫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往下掉:是不是,是不是那些旱魃,啊,你告诉我,是不是?!咳咳咳,没想到他们竟敢攻击普通人类,上面能瞬移走的人都被我瞬移走了,噗,胡书蓉喷出一口血,莫莫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结果手都被染红了,血还是不断的往外涌,她却好像不在意般,继续说道,施法的时候被人给暗算了,咳咳,原来,我的命该如此,没想到呢,呵呵!谁说的,你应该找到你喜欢的人,然后和他快快乐乐的生活在昆仑,你不是说,要彩妆嫁昆仑么?!别难过,没什么的,反正我也看开了,胡书蓉扯扯嘴唇,结果嘴里涌出更多的血,别管我,趁他们没来,快走吧!那泽望了她一眼,右手举了起来,五指摊开,嘴里淡淡的应道:错了,那个女人已经来了!那泽话音刚落,一个黑色与血色交映犹如八卦图案的便凭空出现,伴随着好似来自地底的声音:桀桀,还是这位小兄弟有些本事,连姐姐我的藏身都能感应出来,桀桀,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