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世纪以来,厚重的神秘色彩不仅笼罩着空心岩柱和它的财宝,还使得这非同寻常的隐秘的码头,位于八百米地下暗河尽头的、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峡谷和一条意想不到的海滩之间的码头,得以神奇地把英格兰和法兰西连接在了一起。
国王的秘密,人们知道,是这条提供信息和密使的通道,国君是瞒着大臣们自己掌握的,尤其是路易十五,充分地利用了它。
埃特尔塔隧道是这些隐密道路中的一条。
拿破仑三世是十分清楚历史上的这条隐密阶梯的。
到了一八五三年,当时,刚一建立路桥、河海工程的档案,他就亲自查阅了为他叔父拿破仑一世设计的军港图纸,而这些图纸五十年来,一直是被灰尘掩埋着的。
转过年来,在一八五四年,王后又对这座小城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和爱意,向它赠送了一帧她本人的全身画像,用来装饰新建成的一座教堂。
但是确切地说,埃特尔塔被艺术家们所发现,被经常逛大街的人们所宣扬,它已经成为一处时髦的海滩了。
在那里任何一个秘密都很难保住。
新的谨慎也就十分必要了。
于是新的谨慎开始了。
一方面,当时最显赫的和宫廷中最好的社团集会都被带到埃特尔培去。
而且自第二帝国之初,土地被买光了,别墅也被像布莱・德・拉・莫尔特家族(该家族的一位成员曾经是第二共和国的亲王议长身边的副议长)、德・拉・图尔・圣伊盖斯家族和德・埃塞尔尼家族等,这样的一些人家建造了起来。
另一方面,一条环绕城堡主塔的地下通讯网络系统被连接起来了,搜索工作借发展乡村道路网和修建铁路之机,在一八八○年至一九○○年间也开始实施了。
后面的图纸展示出了它的联络线。
它们的编号从很多方面来看,都是非常有趣的。
地下一号路连接罗什家族别墅花园中的海滩,至今仍存在。
它能看到并可直接通达海滩。
与罗什家的别墅同时建起的还有埃塞尔尼家族的,而且在最近的战争中还曾被德国人利用过。
从这栋别墅出来,只需走几步路,穿过儒尔・热尔博街,过去叫蒙特海岸,人们就可以到达石竹别墅前。
这栋别墅具有双重的特点:在一八七○年,它是属于博格朗先生的。
他是王后的珠宝商。
在和平街十九号。
它的花园是由两部分组成的,一边是陡峭的侧翼,一边是桎柳群通道,中间由第二号地下通道连接起来(图上所标的No2)。
这条地下通道仍然存在,但是,自从这块地产的里面一部分已经卖给了他人之后,一端已经被堵起来了。
从这一部分(土地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分割成小块),人们可以随意地走进邻居勒・瓦尔・弗洛里的花园。
可是,勒・瓦尔・弗洛里的花园又是由从圣母街下面穿过的第三号路与珀蒂・瓦尔家的花园连在一起的。
而珀蒂・瓦尔家同样通过地下四号路与城堡主塔周围的土地连在了一起。
最后从城堡主塔,通过已经在修建铁路时消失了的最后一条地下通道(No5),人们可以来到一个像是井的地方。
从它的底部攀上来,可以走进那条八百米长的直通大海的地下长廊(No5),它始终存在着,现在只有捕虾的人还在用它。
这最后一条分为两段的(No5)通道是最古老的,它肯定是从十一世纪起就成了国王的一个秘密(就在最近建成教堂的那一天)。
其余的通道可以让人们在城堡主塔、珠宝商家和大海之间自由穿行而不被发现,很显然,它们是后建起来的,而且全都成为了皇帝的秘密。
不止一次叙述的关于王后的出逃,使我们知道了,一八七○年九月四日,欧也妮为逃避卢浮宫引起的可怕骚乱而离开杜伊勒利宫时,只有她的读书人勒布雷东夫人陪着她,而且只带了一个装了很少衣服的旅行包。
多亏了她的牙科医生,埃万博士,她才得以来到都德维尔和从那里登船去的英格兰。
所以,她是在极度贫乏的情况下到达那里的。
更有甚者,共和政府又把王室的所有私人财产全部查封了。
然后,在很短的一段时间过后,王后又收回了她的财产和首饰,尤其是她那串名噪天下的珍珠项链。
这些财宝是怎么运去英格兰的呢?人们很清楚它们是如何逃脱查封的。
在阿贝尔・埃尔芒的《欧也妮・法兰西人的王后》一书中,人们在第一百六十五页可以读到下面这段文字:一天早上,德・梅特尼希夫人(奥地利驻巴黎的大使夫人,王后的挚友)这样写道,我还在睡觉(应该是九点钟),我看到我的房门打开了,同时,德・玛拉科夫大公元帅夫人在王后的财务主管波莱夫人,有名的佩帕的陪同下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面色惨白,全身在发抖,手里拿着、怀里抱着许多包裹和袋子。
她们走近我的旁边,泣不成声,德・玛拉科夫大公夫人紧紧地把我搂在怀中,说道:‘杜伊勒利宫里一点也不安全了。
我们恳求王后把她的钻石藏起来。
我们想到了您,您愿意保管它们吗?’我一下子愣住了。
她们便开始把首饰包打开。
首饰全都是用那些旧报纸乱七八糟地包起来的,没有首饰盒。
人们也没有费时间去开列清单。
当这些夫人们离我而去后,我叫来我的贴身女佣,她去找了一些薄纸来,我们就一起包裹这些令人肃然起敬的王冠、前胸饰物、手镯、首饰别针、耳环、鞋饰和技状装饰品。
我们在找藏宝的地方……那么后来呢?在他的《亲密的拿破仑三世》一书中,费尔南・吉罗杜在第四百六十三页说得很清楚:来到奇斯勒于斯特的法国人……亲眼看到当时王子已经在乘坐非常寒酸的火车,可是所有欧洲的君主都受到了他宽宏大度的接待……王后最终能够高兴地卖掉一位大使夫人在九月四日之后派人带给她的私人珍宝……但是这个说明解决不了问题,它只是令人想到这位大使夫人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宝从英吉利海峡那边弄过来的。
当时,在埃特尔塔,所有的人都对此确信不疑。
而当地的历史则说放在王后珠宝商家中的这些首饰是在几天后通过著名的地下通道离开收藏地的,而且是在夜间,在不为警方知道的情况下,装上一条驶往南开普敦的渔船上的。
伟大的历史故事到此结束了。
现在就要来描述一下这埃特尔塔小镇的非同凡响的命运和与我们国家最秘密的历史紧密相关的朴素的好奇心理了。
在一个很难确定的地质时期,大海冲击出世上唯一一串窥视海岸的三个圆拱。
确实,这一侵蚀运动使岩柱的内部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这是由罗马人发现的,它使他们领悟到有一条利尔博纳到埃特尔塔的路。
人们觉得这个村庄如此渺小,那么只能说明它具备某种特点,它具有某种战略意义。
然后在第十和第十一世纪,在罗隆和征服者纪尧姆时代,在建造教堂的同时,一座城堡主塔也在圣克莱尔山嘴处建了起来,它与一条看不见的秘密的地下暗河相遇。
在百年战争时,三个火枪手的年代以及随后的路易十四时期曾被利用过。
这条通道应该让富歇的警署坐立不安过,让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及后来的路易一菲力普产生过希望,而且在王后出逃后还最后一次地被利用过。
但是,最后一次这个字眼肯定又会引出最后一个问题来:在这么一长串的君主之后,亚森・罗平又是怎么成为这一秘密的拥有者的呢?那么,好吧,作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想请您听一个故事。
就在一八六四年间,一个身材优雅、举止高雅的人来到了埃特尔塔,在城堡主塔内的通常为管家保留的住宅内定居下来。
他讲一口流利的科地区土话,名字也是典型的诺曼底特色的,叫波莱。
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一位十分年轻的女人,美丽端庄、满头棕色头发、身材高大、充满青春活力。
他说她是他的一个侄女,但当地人说她远没有那么习惯当地。
在他们到来后的几个星期里,人们偶然能见到这位侄女。
但很快,她就完全呆在家里不露面了。
当地的人们觉得她害怕见人并逃避与乡村发生往来,认为她想图清静。
所以说不出她是喜欢这样做,还是这样做有益于健康。
另外,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姓名。
她的叔父常喊她维克图瓦尔,而且就是这罕见的名字也像是编出来的。
在几个月之后,漂亮的侄女走了。
她回了巴黎,好像是为了一个靠得住的工作。
于是,人们再也听不到对她的谈论了。
她偶尔来成为城堡主塔管家的波莱先生这里小住几天。
但是在这个侄女隐居和返回期间,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个明媚的早上,波莱先生怀里抱着一个只有两天大的,而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来到了市政府。
我的上帝,波荣先生,市政府的书记官叫道,您真够滑稽的!现在您要给他喂奶?!绝对不是,对方回答说,但是我想让您看一看。
请您想一下,早上一出门,我就发现这个婴儿在门口了。
从天上掉下来的?肯定不是从我的兜里掉下来的吧。
您打算怎么办?我要为他申报。
小孩怎么样?一般。
哈!这样的话,我要去找市长。
这应该是正常的。
其实书记员去找的不是市长大人莫代先生,因为他在这个季节住在巴黎,而是市长助理伊泽先生。
当身份官来到后,他既显得惊讶又十分热心。
于是,他也大喊大叫并仔细询问了一通,此时婴儿的哇哇啼哭声响遍了市政府的办公室。
那么,我的朝气蓬勃的男子汉,我觉得你是个早熟的人。
你成为埃特尔塔人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抱怨起来啦!助理先生,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埃特尔塔人,因为他还没有申报。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来的。
好吧,我们给你登记,男子汉。
您来告诉我,波莱先生,您是怎么找到这个包袱的。
您是否知道他来自何处?如果您真的一无所知,那么,我的老天,我们就得给他起个姓并起个名字啦。
助理先生,我是在我的门口看到这个包的。
此外没有任何要解释的了。
还有随身带的襁褓?是的。
我认为他的母亲不是粗鲁的乡下女人。
您看一下这个围嘴,上面还有花边呢。
我的上帝……甚至还绣了一个字母。
您看吧:一个‘N’。
他边说边转向波莱,眼里流露出猜疑:您确实一无所知?我向您保证,确实是这样的。
波莱神情紧张地坚持道。
好吧,既然您没有一点记号,那我们就来干吧,我们给他一个什么姓呢?一阵沉默,甚至连小孩子的哭喊声也都停了下来。
噫!确实,助理连续说,这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一个男孩。
波莱先生回答道。
哈!您打开看过了?好!……然后又包上了?……我不知道您还会包裹新生儿……至少您的侄女……这是什么意思……好啦,我们别议论啦,我要尽职责了。
他转向婴儿,我们给你一个什么姓呢,我的男子汉。
您刚才在喊‘我的男子汉’时不是已经给了他一个姓氏了吗?加亚尔,这个姓怎么样?波莱对此表示不满意。
加亚尔,加亚尔,您脱口而出。
您没看到这不是一个男子汉,而是一位绅士吗?只要您愿意。
助理说,可是我们怎么叫他,我的先生。
他挖苦地把组成先生的这个词的两个元音拆开,就像是在面对一位君主说话似的。
十分困惑的书记员又介入了:既然他不是男子汉,而是先生,那我们就叫他西约尔吧。
西约尔,可以。
西约尔,可以。
助理也随声附和着,那么名字呢?他以一个杂货店跑街的人的语气问道。
当然应该是以字母‘N’打头的名字啦!他抓起一本人名字典,找到男性的N这一栏,开始数了起来:诺贝尔、诺埃尔,尼科代姆、尼古拉、尼凯斯、内斯托、纳西斯和……他抬起了头,和……拿破仑。
您认为拿破仑怎么样?波莱问道。
这也是对皇帝的一个敬意吧。
我不知道皇帝是否愿意做所有被捡的孩子的义父。
但不管怎么说,总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再说是您的意愿……我们就叫他拿破仑・西约尔吧。
于是,在一八六四年八月十八日,在埃特尔塔市政府,出生证就这样开出来了:一八六四年八月的第十八天,在上午十点钟,当着我们的面,伊泽,埃特尔塔市政府助理(勒阿弗尔郊区,下塞纳省),在市长授权下行使了身份官所应做的一切职责。
他证明波莱・奥古斯特・维克图瓦尔,城堡主塔产业管家,在市政府向我们出示了一个好像只有一天的年龄的男性孩子,并告诉我们他是当天上午八点钟,在城堡主塔的他的家门口发现的这个孩子的。
这个孩子头戴一顶用两条同色的丝绦带捆着的白棉布小软帽。
他裹着一条白羊毛背带和两个白襁褓,其中一条是棉的,一条是毛的。
此外他还戴了一顶圆帽,上面绣了一个‘N’字。
我们给了这个孩子一个姓,叫西约尔。
另外,根据围嘴上的标志,为了满足母亲的希望这个孩子的名字由‘N’开头的意愿,给了他一个名字,叫拿破仑。
波莱先生表示愿意精心护理小孩直至把他送到勒阿弗尔收容所,因此我们就把他连同他的衣物交给了这位波莱先生。
作为他保证这孩子的供给和护理的条件,于第一时间把他交给了收容所的主任。
所以我们在有六十五岁的零售商马雷夏尔・亨利和三十四岁的水手瓦莱奈尔・森佛利安在场的情况下,草拟了本纪要。
他们二人均居住在埃特尔塔,他们与申报者一同签了字。
还有市长助理,在宣读完之后也签了字。
如果一位搜索者想要知道这一特殊出生的细节,无所顾忌地查阅堂区登记簿,为了找到拿破仑・西约尔的受洗礼证明,那他将会白费力气的。
原因是这位城堡主塔的管家是因为从不去听弥撒和想成为一名自由的冥思者而闻名的。
所以他是绝不会把孩子送上洗礼盆的。
也许他不打算把他的受监护的孩子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详情提供得太多吧。
不管怎样,这总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在这种教育下,当年轻的拿破仑开始与同龄孩子们一起玩耍时,总要吃那绰号之苦的。
埃特尔塔的人在这方面总是很慷慨的。
路易十四是因为名路易,在家里排行十四才被这么叫的。
其他的也一样,比如姓马丁,就被人喊作马丁・桑松,因为是在神圣星期四的荣耀归主颂歌之后受洗礼的,所以他到这个世上来时就没有享受到一点钟声,一点音乐。
小拿破仑常常被人们简称为莱翁,他的外号是缺水,因为他未接受洗礼。
我就是以这个外号最先在埃特尔塔认识的他。
随后在鲁昂中学,他有令老师们赞叹不已的聪明才智,同时他面目清秀且有良好的教养,这说明他的出身是高贵的。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成了他的同学。
我与莫里斯・勒布朗同时成了他的朋友,这令我感情上很受鼓舞。
具体说来,是在假期,我们乘同一趟火车回我们各自的母亲身边去,她们二人可都是住在杜伊勒利宫的。
我亲爱的母亲还曾向我讲述过她是怎样在婚后几个月就失去很老的丈夫的。
感谢皇帝为她在宫中提供了一个工作,给了她谋生的办法。
她还告诉我,我朋友的母亲的情形也很类似。
于是她要我保证,考虑到我们彼此间的感情,把他当作兄弟看待。
中学结束后,我有好几年未见到拿破仑。
我想,他获得了英格兰教育助学金。
甚至有一次他对王后曾经住过的法伦勃鲁希尔城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去了那里。
自然,他希望不要再提供细节。
因为,如果年轻的拿破仑(缺水)在城堡主塔周围的矮树丛中打听、探索之后,发现了法兰西国王们的秘密的地下隧道的话,那他又怎么知道只由君王们掌握的岩柱的历史故事的呢,难道因为……可是这里读者们不会不感到吃惊的。
讲述者是否在胡言乱语呢?他自己会去思索的。
这几段文章是关于拿破仑・西约尔的,(根据故事开头来引伸,他就是亚森・罗平),向我们讲述了什么呢?确实到了我来把它挑明的时候了。
你们还记得罗平很喜欢用改变一个词的字母位置而构成另一词的手法,利用此法,有时用假名吕伊・佩雷纳吧?那么,取拿破仑・西约尔的所有字母,除去其中的O,既然是一个缺水的拿破仑,然后把它们全部打乱。
那么,为这个身世模糊,但绝对明显地是王族脉系的孩子,您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亚森・罗平附言前面所述均已书就,甚至得到了确认。
一九五一年八月初,当我回到埃特尔塔时,那里正在一定范围内组织集会纪念莫里斯・勒布朗。
这是我自解放后,第一次重见我仰慕的美丽的峭壁和绮丽的海岸。
刚一到达,我就趁着落潮去拜谒了我和罗平过去经常利用的这条神奇的隧道。
我的惊愕并不在于走完通向大海的、昏黑的八百米隧道之后,发现的搁浅在岩石上的三条钢板在阳光下已经锈蚀了的战舰的骨架。
我发现,像伊西多尔・博特尔雷在《空心岩柱》中一样,几个本地水手在岩石中搜索着,他们在寻找梭子蟹。
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们知道这些沉船的故事吗?当然知道了。
我得到了回答,这是在一九四四年遭到英国人轰炸的德国快艇。
这些快艇,他们说,想在到达盟国之后,再从费康港逃往勒阿弗尔,但却遭到了英国巡洋舰的拦截。
它们遭到了炮击后,被迫在海岸边搁浅了。
我本人也知道,这些快艇展示在这里,还应该另有原因。
怎么,三条德国快艇嵌在神奇的隧道出口处和地下暗河的入海口了!――这岂不表明德国人也听到了某些风声吗?我十分困惑,同时又很焦躁不安。
我走近其中一条快艇,它的艄柱几乎插进了湍急狭窄的水道之中。
地下暗河的水流是从这里流进卵石滩的。
由于我脱下鞋来在这条小水流中穿行,我又获得了另外一个惊奇。
在河床上,在卵石中,我发现了一个圆形小金币。
人们会说它是一枚压制的金路易。
我捡起它,同时又发现了一枚,然后是第三枚。
这三枚金属币有点分量,而且放射出耀眼的光。
当然,我把它们装进口袋里,心里十分激动不安。
困惑和担心交织在一起,其中还混杂着莫里斯・勒布朗碑的揭幕式引起的激情,而且还伴有短时的眩晕。
我回到巴黎后,把找到的东西拿给我的一位化学家朋友看。
这是金子的。
他对我说,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想到实验室去验证一下,所以我想把它们留下。
第二天,他去了实验室。
怎么样?好啦。
我的分析令我产生了一个特别的结论。
它是金子的,但是它显得很特别,以致人们怀疑它是一种蜕变的产物。
蜕变来的?是的,由于我相信炼金术,所以我说这是找到了某种神水后经过普通炼金术炼就的产物。
它是某种与神奇的重水相近的液体,原子科学就是由此产生的。
为了把它们变成小的圆形金板,还要把水银球放置其中。
一种神奇的水?我叫了起来。
我变得目瞪口呆了。
江河!是的,江河就是组成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便笺上的最后一个字的,不就是这个江河构成了这最后一个秘密吗?噫!我曾经常常跟罗平一道注视着它。
为什么便笺上说:白柱石连接着江河,然而,从空心岩柱来,在越过白柱石之后,甚至在到达江河的高度之前,人们就到了隧道。
难道它在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就流到了岩石滩啦?难道这条江河是在隧道之后,国王的第三个秘密吗?那么,今天,我是否就要把最神秘的东西揭示出来了呢?江河的水是否就是重水,是由中世纪炼金术士们发现的专利,它可以把某些金属变成金子呢?这神奇的便笺的最后一个字是否隐藏着能够解破主宰世界的谜呢?多么全新的研究领域呀!多么激奋人心的前景!对于一个新亚森・罗平来说,是多么具有魔法的赌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