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浅见和野上像是被大雨追赶着似的跑进了出云三成的车站,这时,刚好前往广岛的列车的检票开始了。
野上出示了刑警证,通过了检票口。
一瞬间他忘记了浅见不是警察,浅见在售票窗楞了一下,然后买了一张票。
啊,平时习惯了,一时没注意到您。
野上歉意地说道。
是啊,我也忘记了警察是有特权的。
真是对不起。
没什么,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仔细想来,这次请野上先生一起出来,多少也是想借用一下警察的权力。
实际上,没有了它像我这样无能的人,什么也做不了。
野上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手上的刑警证。
然而,就是在这时,要将这特权从野上手上剥夺的决定,已经从县警察署被送到了三次署长的手上。
停职一个月。
这就是对野上巡查部长的处分的内容。
岂有此理……大友署长忘记了佐香次长也在座,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
这处分比预想的要重得多。
当时,大友认为最多是个警告处分,而且按向上提交的报告书的内容来看,给个警告处分才是恰当的。
按这样来处分,野上太可怜了。
大友向佐香诉说了自己的愤慨。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报告书是由佐香执笔的。
这位老好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布满了阴云。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上面做出这样的决定,怎么也想不通。
虽然佐香的口气比较温和,可是言外之意,敏感的大友也察觉到了。
如果说是因为搅乱了指挥布署而做出处分的话,肯定是他在起作用……应该是吧……事情是明摆着的,不说谁心里也明白。
桐山警部是县警刑事部长稻垣的心腹,桐山对野上的独来独往的行为极为不满,想夸大事实,唆使上面做出这样的处分,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了。
啊,野上那里我现在就去说明,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对,这样比较好。
不然,明天一早他得到正式通知,会受不了的。
当天夜里,佐香到野上家拜访时,浅见已经回到车站前的商务旅馆里了。
这个消息是从野上的电话里得知的。
停职?不会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白天我们说的笑话成真了。
别说得这样轻描淡写……我惟一可依靠的就是你啊。
实在不争气,对不起啊。
可也是奇怪,这么点事就叫停职,而且还是一个月……对这点,我也是想不通。
野上先生,这里面说不定有人在捣鬼。
有人捣鬼?这个同你与那个叫桐山的搜查主任之间的不和不会没关系。
是啊,或许是如此吧。
我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觉。
是这样的话就太不像话了。
如此公报私仇怎么能行。
就算是这样,总之错在我身上,也无法争理。
野上故意用很轻松的口吻向浅见道了晚安后便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