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浅见出了旅馆和野上一起出发去大阪。
向k大的事务局一打听,马上就找出了池田、谦二的履历。
池田是昭和四十×年度毕业的。
专攻文学系历史科。
毕业论文的题目是《关于后鸟羽法皇迁都传说的历史、社会意义的考察》。
野上和浅见交换了眼神。
果然如此,完全同他们的推测相符。
我想起来了。
这个学生非常优秀。
毕业论文的得分是年级里最高的。
担任说明的职员点着头继续说道:教授曾想推荐他留在研究室里,可是听说他在广岛县的一所高中里当教师,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他死了。
这位有相当年纪的职员,瞪大了双眼:过世了啊……对。
他死得很蹊跷。
野上没有说是自杀。
职员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
一起听讲的学生中有没有广岛和岛根出生的?那职员被浅见提醒,慌忙拿出名单来找了起来。
但是,广岛县、岛根县以及冈山县西部高中出身的学生,一个也没有。
本来,k大的学生中主要是来自近畿地区的。
偶尔也会有因为慕名某个教授,而从远道而来的学生。
池田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为崇拜中世纪历史的权威平松义介教授而来的。
那个平松教授,去年也过世了。
职员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出了k大后,两人进了学生街上的咖啡店。
大阪是没有什么绿色的城市。
然而,这里的道路两边却种有银杏树,树梢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变色了。
没有得到什么收获啊。
野上泄气地说道。
还早呢,现在不是才刚开始嘛。
浅见却依然意气风发,野上是那么的羡慕。
像自己这样的,生存于警察组织里的人,一旦赛单独行动的话,却是那么没出息。
而浅见显然已经习惯了单独行动。
突然他又从单独行动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浅见先生,八年前的研究旅行时,池田会不会是单独行动的呢?从他的孤独癖来看,似乎这更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仁多的旅馆的人不也说是:好像除了两个人外还有一个人的嘛。
也许那天夜里,刚好他和另外两个人碰到一起了。
浅见抱着手肘想了一会儿。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从池田的性格来推断,他所以参与了暴行是因为受了同伴的诱惑。
由此可以断定,两个人中至少有一个人和他是以前就有交往的。
当然三人是一起的似乎更为妥当。
然而,作为可能性还是可以考虑的吧。
那是当然的了。
那么,我从‘后鸟羽法皇的迁都路线’开始调查。
或许能从那条路上的旅馆中找到八年前的住宿名册里,找到池田和他的同伙的名字。
啊,是这样的。
这个想法不错。
那么,我到静冈县池田的老家去看看。
顺便回东京一次,不补充一下钱包也不行啊。
浅见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这时,野上才头一次注意到浅见的收入来源,有些担心地问道:问这个很失礼,浅见先生的职业是什么?现在是私立侦探。
一般是靠兄长吃饭,也算是出不了名的笔杆子吧。
说完便笑着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