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八号,那天是智子的生日。
野上已经好久没有在下午6点前回家了。
在吃烧烤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点啪啪啪的不断地敲击着屋顶。
夫妇两人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笑话节目,一边高高兴兴地喝着葡萄酒。
有些紧张啊智子说着,嘴里塞满了烤肉。
虽说只是一会儿,野上的脑海里却暂时忘记了充满杀气的案件。
啊!突然智子叫着往后退着。
一双恐怖的眼睛越过野上的肩膀盯着玻璃门外看。
野上转身看去,突然觉得背上一冷。
一个额前垂着被雨淋湿头发的男人,正在朝着他笑着。
浅见先生……野上慌忙将玻璃门打开了。
啊,对不起。
在门口就打了招呼,可能是雨声太大,听不见吧。
只能冒昧闯进来。
啊,那真不好意思。
快,快请进来。
看全身都湿了。
野上慌忙说着,不知为何,眼里涌上了泪水。
浅见将湿衣服换下,穿上了野上的便服。
然而两条腿肚却露在裤子外面。
看着浅见的样子,智子格格格地笑个不停。
看到妻子为浅见的回来和自己一样感到开心,野上感到了满足。
哦,很好吃啊。
我真是来巧了。
浅见不客气地坐在桌边,端起了为自己准备的碗筷。
智子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道:好的肉都吃完了。
只剩下一些碎肉了。
啊,什么都可以。
吃到肚子里都一样。
真是怪人,智子又笑了。
空肚的关系吧,只喝了一点葡萄酒,浅见的脸就红了。
不过他看上去很愉快的样子,一定遇到了什么高兴事了。
野上也被这气氛传染了。
浅见先生,您到哪里去了。
找了您很久了啊。
对不起,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说实话,当时我对您多少有些不满。
被您这样说,我很难受。
这是背叛您的惩罚。
实际上,我也没有脸见您。
那关于那件事,大家都不好。
况且,由于那个案子使我下了决心。
那是说……实际上,很早以前我就有了一个假设。
不过当时的考虑还不太成熟,说出来会被人笑话的,所以也不想对你说。
对了,就是我们曾经说过好几次的,富永隆夫为什么会没有防备地与危险的对手接触,我估计那是整个案件的关键。
从那以来,我一直为确认它而东奔西走地寻找证据。
终于,今天得出了结论。
那就是说,你已经找出凶手了?是啊,从理论上来说是。
但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过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浅见无所谓似的说着,野上却惊愕不已:是真的吗?您真的知道了第三个人,也就是说知道了主犯了?是那样。
那是谁啊?还请等待一下。
如果明天能取得最后的物证。
可是,万一弄错的话,就不好了。
是么……野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对,我要找浅见先生的理由。
实际上是桐山警部无论如何要见你一面,想听听浅见先生您的意见。
桐山警部?浅见的脸上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
其实,解明案件全是浅见先生的功绩,今后还请多帮助吧。
对了,您对整个案件的分析最好也对桐山警部讲讲吧,不,在调查分析会议上讲最好。
请等一会儿,还有不确定的要素存在……当然了。
等您完全搞明白了不迟嘛。
怎么样,到时候把大伙儿都汇集一堂,听你披露浅见式的搜查方法。
哈哈哈,那么夸张……还客气什么,大家都会高兴的,一定的。
喂——喂……浅见板着脸考虑起来,不一会儿露出了笑容。
是啊,高不高兴还是疑问。
不过可以一试。
不,请务必把大伙找来,到那时,还想做个实验呢。
实验,是什么?……不,将乐趣留到最后吧。
不过您不要对别人说我已经知道了第三个罪犯的事。
我要讲的内容是到现在为止的关于案件的经验之谈,也许专案组的搜查员们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就以这个办法来进行吧。
不过,最后会将凶犯的名字讲出来吧?应该是吧。
在最有演出效果的时候,我会的。
浅见眼里露出了调皮的神色,他高兴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