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川阴鸷的目光依次掠过他们, 随后也落在门上。
这里还有另一个Alpha的气味。
见着云清川就要进去,沈父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说道:云清川, 你别进去了,我给啾啾……没等沈父说完, 云清川冷笑着将门推开。
Omega香甜的信息素混着Alpha的信息素一同传来,那种纠缠的姿态一点点的将云清川心里的暴虐给激发出来。
你该庆幸,你是啾啾的父亲。
说完,云清川便彻底推门进去。
没一会儿,那扇虚掩着的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道身影被云清川暴力的扔了出来, 与之而来的还有Alpha暴怒的声音:带着他滚。
话音落地, 门从里面被狠狠的砸上, 随后更是直接落了锁,显然是将他们全都驱逐在外。
沈父被云清川这嚣张的态度气得不行。
可却束手无策。
而此时, 房间里。
云清川一边走,一边飞快地单手解着扣子,将衣服全都脱下来。
每走近一步,Alpha的信息素就愈加浓烈, 而这一份Alpha的信息素并不属于他,他每闻一下, 就想起刚才自己进来时所看见的场面。
那个Alpha伏在他的Omega身上, 企图将他的Omega占为己有。
这个认知让云清川的心态十分狂躁,要不是地方不对,他都不确定那个Alpha能不能活着离开。
特别当他看见沈酒酒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的手指印, Alpha生来就是有的暴虐和独占欲几乎是在瞬间就涌上心头, 正疯狂地催残着他的理智。
啾啾。
云清川伸手捧住她的半边脸, 将她眼角的泪不太温柔的擦拭而去。
温热的手掌下传来沈酒酒细弱的呜咽声,身子更是难耐的动着。
你……标记我……标记我,好不好?她哭着说道,语气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云清川尽量克制着自己,俯身放柔了声音:啾啾,你知道我是谁吗?云……云清川。
她抽噎着,纤细的手指扯住了他的手指,模样又娇又软,还带着天然的依赖。
在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口中说出来的瞬间,云清川高悬于嗓子眼的心此时此刻总算是落回了原处,他的手慢慢地将她的脸放开。
浅淡的红晕一点点的眼尾划开。
泪珠悬在眼睫上,颤颤巍巍半掉不掉。
窗外的日落变成了月色,随后又是太阳高悬,如此反复。
过分荒唐的下场就是,等沈酒酒清醒后,已经是次日的傍晚。
清冽的信息素将她整个人都十分有安全感的包裹着。
她瞧见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点天色后,完全就傻了。
沈酒酒想要去看时间的时候,一只手臂倏然就从后面伸过来抱住了她的腰,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拖到了后面那人的怀中去。
裸露的肌肤相贴,青年的体温传至她的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耳垂就被人从后面咬住。
你的发热期到了,为什么没给我发消息?云清川这次没在怜惜,而是用了巧劲,可以让沈酒酒感觉到了痛意。
等他们纠缠结束后,云清川抱着沈酒酒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他倏然就想通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他在临走之前,是专门给沈酒酒设置了一个通讯。
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是她的消息他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看见的。
可这段时间他离开的结果什么。
他离开五天,这人一条消息都没有回他不说,甚至是发热期这么大的事,她甚至都没打算告诉他。
这个结果让云清川十分不满,差点就被掐着她的腰又想折腾一遍。
可是当他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昏睡在他怀中的时候,那一点刚涌上来的暴虐奇迹般的就在瞬间平息。
沈酒酒吃痛地闷声一声,她想要避开他的撕咬,却被他从后面将手和身体牢牢地固定住。
说话。
云清川的声音落在耳边,并不算温柔。
我……沈酒酒刚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打断。
你知不知我要是在晚回来一步,你就要被其他的Alpha给标记了,嗯?这点沈酒酒是知道的,就算当时她没有力气,她也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
或者说,她是故意没有告诉云清川她发热期来临的事。
她想知道,除了云清川外,她到底还能不能接受被其他的Alpha标记。
结果显而易见,她没有办法接受,甚至是极度的排斥。
当那个Alpha陌生的信息素缠绕在她腺体上时,她便非常的难受。
她无法接受自己在发热期时,只能在别的Alpha面前当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还手的力气。
她没有办法相信除了云清川之外的Alpha。
这个认知让沈酒酒十分烦躁。
说话。
云清川捏住她的脸,沈酒酒,这次的事,你别想糊弄过去。
沈酒酒压根就不怕云清川的威胁,她疲倦地闭了眼,说出的话更是他不爱听的:我累了,你记得替我给我父亲报一声平安。
沈啾啾!听着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沈酒酒也没打算理他,她自顾自的闭了眼。
被沈酒酒这么一晾着,完全没有一点发泄渠道的云清川不得不将脾气全都给憋住。
沈酒酒是真的累了,也就没管他发疯,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折腾着。
很快,沈酒酒便又再次陷入昏睡中。
将沈酒酒全身都标记上自己的气味后,云清川这才放开沈酒酒,独自起身进了浴室。
一个小时后。
沈父在休息室见到了衣冠楚楚的云清川。
冷漠的青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面前摆着远古时期传下来的茶具。
他的父母分别坐在休息室的两边,显然这是一场会谈。
沈父瞧着云母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心情就十分不好。
我家酒酒可没说要嫁。
听他们说完来意后,沈父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绝,不就是个标记,等酒酒发热期稳定后,去洗了就行。
毕竟云夫人该知道,我一直都想要个上门女婿。
云母太了解沈父的德性,也就是嘴硬,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轻哼一声,以示不满。
沈父同样不满意云母的态度的,于是继续说道:我还挺喜欢今天的那位,我想,我家啾啾看人的眼光应该和是我一致。
云少将今天也见过那人,你觉得呢?字字句句,在云清川听来都是挑衅。
他垂眼,眉眼间全是阴戾。
沈酒酒是他的Omega,为什么这些人偏要来和他抢呢?说这么多,你有问过酒酒的意见吗?云母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同样也不满沈父对自家儿子的态度,于是她也开了口,而且清川和酒酒可是天命,天命之间的吸引可不是洗了个标记就可以的。
所以,这件事还是让酒酒醒了,再说吧。
对,现在当务之急是外面的流言。
云父也跟着说话,我们会将酒酒变成Omega的事往二次分化上引导,你觉得这样如何?事关酒酒的以后,沈父也没在同云家人唱反调。
这件事我早就想过该如何做,你们只需要配合就行。
倒是云清川一直都没说话,他垂眼泡着茶,要是有人往他这边多看一下,就会发现此时云清川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不但泡茶的手法十分随意且暴躁,就被手背上的青筋也凸显出来,像是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