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3-25 16:51:33 字数:2297「慢、慢着!那…那是…!!!」只见发花的儿子扑上前来擒着姨姨,把她按倒在地上,然后硬掰开她的右手。
「这妖妇!竟敢用本大人的爱枪来砸墙!呜~~枪柄都裂开啦!」发花的儿子拿回爱枪之后,便蹲在一角细心呵护着它,把眼前一切都丢下不管。
而姨姨又马上站起来,又再盲目地推着墙壁。
「老…老公…」「小夕,你要坚持着!」「这里…是甚麽地方?我透不过气来,好、好辛苦…」「这…我该怎麽办?喂!发花的儿子!醒醒啊!快来给我想办法!」一听到『发花的儿子』这称呼,他马上就站了起来,把枪口指着我。
「发、神之左右手先生!」「小弟,你悟性也太低了吧?」发花儿子把枪收回枪套里,「提示不就掌握在你手里了吗?」「我手里就只剩下一个破碎的小夕!还有几分钟就变成粉末的小夕!…慢着,小夕?」「你留意到了吧?她说的话跟之前不同了。
她没有跟你说好冷,而是…」「透不过气来?」小夕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这里很黑…很挤…透不过气来…」「很挤?小夕!你说这里很挤!是说这个背包吗?」「这里很…挤…挤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直至那天…阳光从裂缝里透进来…但还是很挤…很挤…」「那天?即是哪一天?」发花儿子问。
「老、老公生日的那一天…」「那天发生了甚麽事?」「阳光…从裂缝里透进来…我要替老公庆祝生日…所以…」「所以你就跑出来跟老公庆祝生日了。
」「我没有…我跑不出来…老公~~这里很挤!很黑!我透不过气来…」我终于明白发花儿子的企图,便接口问道:「小夕,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不知道…这里很挤…」小夕的下颚已开始松脱,整个头骨也开始散落粉末。
我稍为摸摸背包,里面小夕的身体似乎只余下一堆骨头碎片了。
「告诉我多一点!小夕!你还看到甚麽?」「…裂、从裂缝渗进来的阳光…还有树…」「树?」「我和老公的…树…老公~~老公~~」「怎麽啦?小夕!」「我~~呜~~我没有…」「没有甚麽?」「至少…我的嘴唇是乾净的。
吻你的时候,我的嘴唇是乾净的。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相信你。
小夕的嘴唇是乾净的。
是乾净的。
」「老公…对不起…」说罢小夕的头颅『啪』声断成两半,滚落在地上再裂成好几块。
「我…我失败了吗?我救不了小夕吗?」小夕在我的手中变成了粉末,就此永不超生了吗?「只要还余下一点粉末,那就表示还有超渡的可能。
」发花的儿子在混凝土壁上摸索着说,「嗯…到底在哪里呢?」「你在找甚麽?」「当然在找树和裂缝。
」他说,「小夕就在这混凝土墙里面,这已是明摆着的结论了。
问题是,我们要先确认小夕的位置,免得破坏墙壁时会损害她的遗体。
」「破坏墙壁?还来得及吗?」我看着小夕的头骨正快速化为白灰,而白灰又化为空气。
我马上把背包关得紧紧的抱在怀里。
「除了找重型机器来挖墙之外,别无他法…除非…」「除非?」「告诉我我是谁。
」「发花的儿子?」那发花儿子扑过来抓着我的衣领猛摇:「你他妈的告诉我我是谁谁谁谁谁!」「神、神之左右手。
」「正确。
我是神的左手,也是神的右手。
让精神和肉体不断超越极限,创造不可能的奇蹟,是我这个平凡血肉之躯的永恒宿命。
你看看墙壁的顶端,能发现甚麽吗?」「…有光由上面的裂缝渗出来!」「小夕就在其中一条裂缝里。
」「太黑了。
根本看不到里面!」「唉,」神之左右手叹气说,「除了眼睛,你还会用哪个器官找尸体啊?」对了!我马上把鼻子哄到裂缝里,大力地吸索着。
似乎隐约嗅到一点腐尸的味道。
但由于水管本身已充斥着各种臭味,再加上在我身旁推墙壁的姨姨身体也很臭,令我难以辨认味道是从哪条缝里渗出来。
「小弟,替我把你的姨姨抱走。
」「你要干嘛?」「我已经找到了。
你摸摸看这里。
」发花儿子抓着我的手去摸索着墙壁。
其中一条裂缝像是被里面的某些东西硬生生挤出来似的,那裂缝里填充着某些摸起来光滑温暖,质感绝对不像混凝土的东西。
「那到底是甚麽?」「树根。
地上的某棵大树一直把根部伸延到这里来,把混凝土墙挤开了一道裂缝。
这就是神专为英雄留下来的裂缝。
喂,替我把姨姨拉开。
」「她力大无穷,怎麽拉啊?」「活跳尸只是一种低级魔物,全身有超过一半面积都是弱点。
就像你刚才随便一抓,就已成功压制着她了。
」「这、这样吗?」我悄悄走到姨姨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膊上一拉,果然不太费劲就能够把她扯向后方。
而她似乎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拉她,还在一个劲儿想往前跳。
「只要不站在她的正面,那活跳尸就没甚麽可怕的。
你把她拉后约二十公尺左右,记着千万别放手。
」发花的儿子好像对那混凝土墙很感兴趣似的,左摸摸右敲敲的,几乎把身体都贴在墙上擦。
摸了好几分钟之后,他后退到我的身旁左右,眼睛一直盯着墙壁看,还念念有词。
仔细听了一会,才知道他在不断念出一串串长长的数字。
透过非常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的光头亮晶晶的渗满了汗水。
念了几分钟后,他像放下心头大石似地松了松肩膊。
「已计算好了。
放心吧,只要五颗子弹就可以解决了。
」「你想用子弹打破这混凝土墙吗?」他没有回答,就直朝混凝土壁顶连开了两枪,迸出的光花稍纵即逝,一切以乎毫无改变。
那石壁甚至连一点儿粉末都没有掉下来。
「小弟,企图用点三八左轮手枪击溃一道石壁,是逆天而行。
我好歹也是个中国人,知道凡事万万不可逆天而行的道理。
刚才那两枪是试枪。
凭子弹碰撞石壁的回声,便可大致推测这石墙的厚度,是否中空,以及里面有没有裂缝或崩坏的情况。
」「太…太神奇了!」说罢发花儿子又再朝正中央开上一枪。
听起来子弹撞壁的声音,似乎又跟刚才两响有所不同。
「这、这一枪的目的是…?」「在正中央射上一枪,等于是在石墙上点了一个标靶的红心。
以红心为起始点,便可以绝对座标准确目测下一枪要射向哪儿。
即是说这是为了下一枪能够准确瞄准而射的。
」「那…下一枪就是…」他笑了笑,把枪口瞄准着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