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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原谅我吗?

2025-03-30 06:18:32

更新时间2010-3-27 12:15:46 字数:2377小夕的空棺之谜,已得到了解答。

而失落的遗体也已经找到了。

神之左右手已跟我解说了,我在两年前因為精神崩溃而错过了的,小夕过去的悲惨经歷。

而小夕透过残存思念传达给我的遗言,亦印证了她两年前自杀的原因:被父亲长期侵犯无法逃脱,无人理解,无法面对男朋友的耻辱和抑鬱。

然而,即使过去的故事已经说通,被盗的遗体已被发现,仇人也早就已经死了,小夕的灵魂还是无法摆脱现世牵绊而成功被超渡。

证据就在于那切切实实被我拿在手中的头髮,那不是死者的头髮,而是属于残存思念的(只有我和神之左右手能够看到这些头髮,其他警察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是残存思念的特性:凡人无法目测)。

那即是说,小夕还有部份残存思念仍未找到属于它的『缘起』。

她还有心愿尚未完成,仍未可以往生。

神之左右手解释说,这也许是遗体尚未安葬的问题。

三天后,小夕换了镇上的另一个墓地重新下葬。

这次在安放棺材之前,我特意要求先放置一块钢板,以防盗尸。

棺材覆好泥土之后,再放置一块大理石当阴宅的平台。

為防葬礼做得不好,我们又请道士做了法事,找牧师祈祷,叫来堪舆学家在坟头设置了个『五行往生水晶安息阵』。

基本上可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但被我存放在一个玻璃瓶子里的头髮,依旧没有化掉。

残存思念依旧存在。

由于牵涉各种复杂事件,而主要涉案人物早已死去,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这次葬体是以秘密形式举行。

神之左右手在警局里做了些工作,让这事甚至瞒过了小夕的亲戚,让他们以為小夕的遗体还在原本的坟头里,一直相安无事。

葬礼就只有我和神之左右手两人参加。

我跪在坟前看著小夕的照片,在心里不断发问著:小夕,你到底想要我為你做甚麼?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著,小夕最后留下给我的几句话。

『至少…我的嘴唇是乾净的。

吻你的时候,我的嘴唇是乾净的。

老公…你要相信我…』『老公…对不起…』「傻瓜。

不用对我道歉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每次我迴想到那句『对不起』时,就很自然地这麼回应道。

「小弟…快下雨了。

」突然一阵迎面的强风吹来,还夹带著雨粉。

我的回忆渐渐混乱起来,生和死,残存思念和腐尸,两年前和两年后,一切的回忆都纷纷从脑海涌出。

我记得,阔别了两年之后,在我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小夕的残存思念终于找著我的那次震撼的邂逅。

那时候她就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拿著我当年的空手道腰带,绕著颈上一拉紧,头颅便掉下来了…「对了!对了!」我转身对神之左右手说,「我的空手道腰带呢?」「甚麼腰带?」「我记起来了!我在两年前是怎麼发现小夕的尸体!那天我的空手道腰带又遗失了,便知道是小夕的杰作,一股脑儿跑到道场后山上去问她要回来。

我去到我们平时碰面的大树前,发现她用我的腰带上吊了!我的腰带!我的腰带还扣留在警方那里吗?」神之左右手闻之大惊。

「对了!我读过当年的报告,里面有附註道:当年小夕用来吊颈的腰带,因為同僚的疏忽而遗失了!」「遗失了?」「书面报告说,好像是突然刮起了大风,把腰带吹走了,找了几天都找不回来。

由于这腰带跟案件关系不大,再说这又是自杀,于是这失物便不了了之。

」我马上跑回去空手道场的后山,那里还是像当天一样绿草如茵,大树依然叶片茂盛。

神之左右手很兴奋地发现了,离大树不远处有一个被混凝土填埋了的洞。

「果然是在这里灌浆下去的!我们脚下就是小夕藏尸的混凝土墙!这树对你们不是有很重要的意义吗?就是这树的树根把混凝土墙撑破,让证据溜出来让我们发现的!早说过世事没有无意义的巧合!」我心里对解谜已全无兴趣。

「那麼,请你告诉我,那条腰带该往哪里去找?」「很简单。

我不是说过,医院、坟地和这棵大树,三点可以用一条直线贯穿的吗?沿著直线找下去,保管可以找到最后的答案!」我确认了山下小夕旧坟的位置,再朝相反方向走,走不了几步就发现眼下是一道悬崖似的徒坡。

这是叫我去死的啟示吗?我拿出了装著小夕头髮的玻璃瓶子,那头髮依然乌黑柔亮。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把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傻瓜,别听他说。

世事的确没有无意义的巧合,可是世事往往也不是直线进行那麼简单的。

)「黄嘉伦!」(你想想,要是你是小夕的话,你最希望把腰带送回甚麼地方?)我马上跑回家里,打开房间的衣柜,把已摆著很久不用的旧背包拿出来。

那正是我在两年前使用的背包。

小夕每次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我包里的腰带。

我打开背包。

一条咖啡色的腰带,正静静地躺在背包的底部。

原来最后的答案,早就潜藏在故事最初始的地方!对了,是两年前的那个黄昏。

那一天,她又偷走了我的腰带,害我失去了初中时代参加公开比赛的最后机会。

在那棵树下,我当著她面前哭了起来。

『…你真的有那麼想要参加比赛吗?』『跟我同期的同学都入选了!就只没有我的份儿!』『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给教练求情,坦白说是我连累了你的,并发誓说以后都不会再偷走你的道袍了?』『没有用的!入选名单已经上交给赛会了!我的努力全白费了!我的空手道生涯完了!』『有那麼夸张吗?』『呜~~我只是想跟上大家的进度而已!干嘛要插进来搞和啊?』『你想知道為甚麼吗?』『…』小夕轻轻一跳,直直站在我的面前。

好近,她的头髮好香。

『我害你失去了参赛资格,想我怎麼补偿你啊?』『…』她哄上前来,把嘴唇深深印在我的唇上。

『原谅我吗?』『…我爱你。

』…因為我当天的回答是『我爱你』,而不是『我原谅你』,所以你一直都怀著歉疚,以為我一直都把这事在放心上吗?你寧愿从来没有拿过我的腰带,想要让我看到腰带还好端端的在背包里,这就是你最后的愿望吗?你最后向我说的『对不起』,原来是指这件事情吗?「小夕,我原谅你。

我原谅你了!你听到吗?你听到吗?小夕!!!」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你所给予过我的爱,早就已经超过了我应该得到的补偿。

既然没有恨过,又何来原谅呢?要是你当天没有拿过我的腰带,我又怎麼能够得到你?「小夕…你又何需如此执著呢?」我拿起玻璃瓶子,对著里面昇华的白雾,留下最后一滴爱别离之泪。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