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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跟尸体老婆的法国式接吻

2025-03-30 06:18:31

「叫、叫甚麼啊?」「哼,我还以為有甚麼,原来是一隻猫。

」「这黑猫直在盯著我们眼睛看似的,有点邪门啊。

」「你有完没有?亏你还是个医生,竟然那麼迷信?」那隻静悄悄地闯进来的黑猫,跟我们四人对峙了好几秒鐘。

直至病房外面传来女孩子的叫唤,黑猫才奔回主人的身边。

这女孩子大约七、八岁左右,她抱起黑猫,一直在盯著我看。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怪可怜似的,像透TimBurton(提姆.布莱顿)电影中的泥胶人偶。

「是谁准许这女孩把猫带进来的啊?真是的。

喂!当值的护士跑哪里去了?」其中一个医生没好气起领著女孩找她的父母。

那女孩还一直转过头来盯著我看。

或许这个眼神,并不是因為女孩有著楚楚可怜的气质。

她在怜悯我吗?她好像知道了一个我正在拼命地掩藏著的秘密。

那秘密就是,从那三个医生转过头来看的一剎那,小夕却突然失踪了。

而同一时间,我的被窝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团既沉重又冰冷的东西。

那…是甚麼?我马上把床尾的毛毯拉高到盖过头顶,翻过身来紧紧抱著那东西。

「咦?小弟干嘛啦?」「我、我、我、我想睡觉。

」「啊,原来他还听得懂人话。

」「怎麼小弟的姿势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哪里痛了?」「一、一点也不怪!我…我喜欢抱著自己的膝盖睡觉,不这样的???我会睡不著的。

」「你看小弟缩起双脚的样子,像不像蜗牛啊?」「你少说点蠢话行不行?人家发育良好,长得高嘛!小弟好好睡哦,我们待会再来看你。

」这三个医生的白痴对答,多少缓和了我的恐惧。

直至确实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离病房之后,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说是放下心来,心里却没可能觉得轻鬆啊!躲在我被窝里的那团冰冷东西是甚麼?现在我该怎麼办?我试著鬆开手来,慢慢地翻过身子,预备逃跑。

但我突然感到,有两隻手紧紧抓著我的上衣不放!我试试用膝盖轻轻顶了顶那团『冰冷的东西』。

「嗯~~」一声销魂的女声从小弟的被窝中传出,害我全身毛髮直竖。

我再顶了两、三次。

小夕的头颅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对我娇嗔道:「唔~~老公好色。

老是偷摸人家的屁股。

」又来了!昨天晚上和刚才出现的『小夕幻觉』!「你、你、你--」本来我想要问她到底是甚麼东西,但想想要是我跟自己的幻觉说话,那岂不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马上紧闭眼睛,心里默念著:『我很正常』十次。

但那躺在我身旁的既冰冷又柔软的东西还在啊。

慢著!幻觉可以摸得到的吗?「老公~~吻我~~」我听不到。

我感觉不到。

我听不到。

我感觉不到…我睁开眼睛,还一直背向著我的小夕,竟把头颅270度地向后拗著,靠在我的胸前看著我。

她的嘴唇紫黑,脸色僵白,但双目流露出来的灵巧和活泼,却跟昔日一模一样。

「老公,你干嘛啦?」「我、你、我、我…」「你是不是病倒了啦?」小夕说,然后把已断的脖子拉长15吋,哄前给我一个冷冰冰的吻!「这样会不会感觉好些了?」「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想不到,相隔两年之后,我和初恋情人小夕的第二次亲嘴,味道竟然像一根放著十天没吃的烤鸡腿!小夕虽然僵硬有如冰块,但性格却跟她生前相反,变得热情如火。

她撬开我的嘴巴,把舌头钻了进来。

法国式接吻!而且还附送大量钻进我嘴巴中的蛆虫!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在我的脑袋里,根本没有接受眼前所见的想像力。

我拼命对自己说我口中没有虫,没有任何东西正在跟我接吻。

我要反抗!我不要被自己的幻觉欺负下去!「你给我滚!」我奋力把双手向前推出,把断头小夕整个撑离我的身体。

她的嘴唇好不容易才离开了我(她有条拉长了15吋的脖子),但仍有条尸虫在中间连繫著,我和她各自含著它的一首一尾。

「呸呸呸呸呸!快给我滚!快给我滚!…」我不住大声咒骂著,企图用这种方式躯散幻觉。

我大叫了约一分鐘左右。

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落我的脸上。

那又是甚麼呕心东西?两手还在用力把断头小夕撑在半空,我唯有不断摇头,但液体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忍不住好奇,睁开了眼睛一看。

小夕正在流泪。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即是是我小夕生前,也是从未对我展露过的。

「老公…你怎麼啦?」「你不是我老婆、你不是小夕、你不是我老婆、你不是小夕…」「老公~~~~呜~~你是不是讨厌我?」「我…你…我…」小夕那极度惹人怜爱的表情让我心软下来,但不断从她嘴巴钻出来的尸虫却又…我应该怎麼办!对了!睡觉!不省人事的话,就不需要处理眼前这档子事了。

离奇的是,我真的马上睡著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抓狂了,昏倒了,还是真的入睡了。

但原来当一个人在精神上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他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走进自己的潜意识里。

我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我梦见班导师在发期末考卷的成绩,全班四十人我刚好排第二十名。

身在人群中间的奇妙安全感,令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接受阳光照晒的山坡小草。

人类如果感受到大量的幸福,是会醉倒的。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我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整个人都觉得迷迷糊糊地,像是宿醉未醒。

在洗手间里刷牙时,吐出来的第一口漱口水,既黄浊又腥臭。

我在镜前笑了笑,发现牙齿黄黄的,而且沾满肉屑般的黏糊东西。

我昨晚吃了甚麼?我不敢细想下去,强忍著作呕的慾望,低下头来继续刷牙。

咦?我好像隐约看到有个人在我身后站著。

我漱了几次口,在低下头来时,眼角好像都看到同样的东西。

我不敢转身确认,马上离开洗手间。

照理睡了一觉之后,幻觉应该消失掉才是。

(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在灯明火亮的医院走廊里走著,我总觉得后面有个甚麼人在跟著我。

我后颈总是觉得痒痒的,像是后面的人走得太近,呼气呼到我的颈上去似的。

我哪敢向后望啊?可是,很多病人和病者的家属朋友们都在这宽阔的走廊来来往往,要是我身后跟著个不得了的东西,大家应该会有点反应才是。

所有人经过我身边时,都没有在意我。

呼~~这果然是我的心理作用,根本就没甚麼断头小夕。

就在我终于鬆了一口气时,我看见昨天那个大眼睛小女孩,正背靠墙边用同样的怜悯表情看著我。

我有点被她盯得生气起来,便跪下来跟她说话。

「小妹妹,干嘛盯著大哥哥看?是大哥哥长得太帅了吗?」她摇头。

「那一定是大哥哥病得不成样子,很可怜了吧?」小女孩摇了摇头,然后,又补充似地点了点头。

「那是甚麼意思啊?」「哥哥,你的女朋友很可怜。

」小女孩指著我的身后,睁大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睛说,「她的头掉了下来,很痛啊。

」小弟顿时感到浑身寒意。

我扭过头来,看看身后的地板。

一双女孩子的光脚丫就正正站立在我的后面,差点就碰著我的屁股。

迟疑了一秒鐘左右,我拔腿就逃。

我要离开这幢见鬼的医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