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酸…他总算亲身体验到人家所说的纵欲过度导致浑身酸痛是怎麽一回事了,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成一块块似的,就像是支离破碎的布娃娃,这里痛,那里酸,非常非常的难受。
但是他觉得他自己的身体感觉非常餍足倒是真的,那种残留在他身上的激情,让他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心底的某处空虚感觉被填满,不再感觉到孤单空虚。
不过…他和王人克禹这样疯狂的纵欲……他悄悄的瞄了一眼房外的阳台浴室,那个在茫茫雾中洗净身体的岸伟身影,看著看著,他忍不住的就红了红脸,立刻转回过头,用力的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脑袋热轰轰的,有些不敢相信,要不是他现在浑身上下有那种酸痛作为证明,他会以为这不过是场激情的春梦,但他是真的和王人克禹……做爱……虽然现在是痛的不得了,可是,感觉真的很棒。
他知道他并不後悔,只是,仍然对艾瑞尔有些抱歉,虽然仍然恋著他,却和别的男人做爱,他这也算是不忠、出轨的一种吧?可是,心中只有愧疚,一点都没有後悔懊恼自己太过冲动的感觉,如果时间倒退回早上那时候,他也是会做相同的选择吧!是他太随便了吗?王人克禹心中又是怎麽想的呢,也是认为他是个很随便的人吗?这样简单的就被他勾引上床了。
说起来也很讽刺,即使他和王人克禹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他……还是不知道王人克禹长什麽样子,那头发幕到底是怎样?还都不会变形,要不是摸过,他会以为那是钢丝做的假发。
他和王人克禹会变成怎样的关系?玩过就说再见的?他一点都不希望会这样。
倏地,床头旁的小木柜上放著的欧洲复古风电话响了起来,转头看看外面的王人克禹,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没让王人克禹听见电话声响,那他该接起来听吗?这样…好像不太好。
会是谁打来的呢?该不会……是他的女朋友查勤之类的吧?这样子的想法,没由来的让他觉得很讨厌,他很不希望会有这样子的情况。
听一下应该不会怎样子吧?如果真的是女人打来,他想他自己会气疯的,他一点都不希望王人克禹有任何女人或是……像他一样的人。
他绝不允许这样子的事情发生。
浮现这种念头的冰城樱染,一点都没发现他根本就是在乱喝飞醋,这种他以为他不会有的情绪。
拉起床单遮著自己的身体,他强忍著不适的酸痛爬到床的另一边,偷偷接起电话。
明知这是不该有的行为,但他还是做了。
「喂,找谁?」还残存著一点激情後馀韵的声音自冰城樱染嘴里吐出,传到话筒的另一边。
话筒那边静默了好一阵子,久到他也开始疑惑,该不会是真的是女人或者王人克禹其他床伴之类的打电话来吧?「喂,请问找谁?」冰城樱染蹙起了一双秀眉,又重复的问了一次,可是电话那边依旧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回答。
不说话?冰城樱染更加的认为,极有可能是王人克禹的某号情人因为过於震惊而说不出话,这想法让他心情非常、非常的恶劣起来。
就在他打算挂断电话算了的时候,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他有些耳熟的柔柔女音。
「染儿?」他愣了一愣,正想回答的时候,话筒就被抽走了,抬头一看,浑身还湿淋淋的王人克禹就站在他身床边,一丝不挂的连条浴巾都没有围,看得冰城樱染又脸红起来,又赶快躲到棉被里,可是想想不对,他还要听王人克禹说些什麽,又钻出了一颗小脑袋,好奇的看著拿著话筒说话的王人克禹。
王人克禹对於他擅自接听电话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的摸摸他钻出棉被的头,然後一边说著电话。
冰城樱染很好奇,那个女人是谁?为什麽会知道他是谁?这些好奇让他的醋意都消散开来,只是想知道他们谈话内容。
不过,王人克禹接下来对那女人的称呼才令他惊讶。
「老妈,你打电话来有什麽事情吗?」他看著冰城樱染愕然的表情,不禁有些莞尔,忍不住在床边坐下,低头给了冰城樱染一个吻。
『儿子,这支电话是你房间那支没错吧?』疑惑的女音传来。
「是啊!」他很轻松愉快的回答著。
『那,刚刚那个是染儿没错吧?』「也没错。
」『他在你床上?』「是啊,有何疑问?」嗯,软软的唇果然很甜美,一天下来,他还是没有品嚐够这颗甜樱桃的味道呢!『你把他吃了?』「味道很不错。
」极品美食,让他意犹未尽。
『我说你啊……为娘的我是该恭喜你脱离〝处男″行列,还是该心疼我们可爱的染儿被你这匹虎视眈眈已久的恶狼给吞了?』她这个第一次上场的儿子,该不会资质绝佳,把他们的小可爱给累惨了吧?听冰城樱染刚刚那种怎麽听都是做爱完後的娇媚音调,柔弱无骨似的,她实在很好奇这儿子到底是做了几回。
「当然是前者了,亲爱的阿娘。
」搂过冰城樱染,王人克禹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冰城樱染好奇的眼睛眨呀眨的,从他怀中不解的抬头看著他。
一心二用的王人克禹,一边分心跟他老妈说话,一边看著怀中的宝贝可爱的反应动作,还不会出差错,也算厉害了。
『你啊,可别太欺负染儿,他会吓到的。
』意有所指的语气,王人克禹很明白她说的是什麽事情。
「我才不会哩,我可舍不得。
」他疼他可是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欺负他,顶多就是……逗逗他而已。
『那就好,还有,你哥又指控你虐待劳工,说他想要回台湾。
』说起另一个儿子,她就很想笑,宝的很。
提起双生哥哥,王人克禹就哼了哼气。
「我又没强迫他,是他自己自愿要去的。
」敢哭诉,下一次就派到西伯利亚办公好了,看他还有什麽话要说。
『我想也是,好啦,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声,你哥说他下礼拜就可以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完回去了,要我替他说一声。
』「他干麽不自己打电话?又不是没手没脚。
」奇了,他这个哥哥不是最爱打电话烦他骚扰他,怎麽今儿个竟然不自己打,还要老妈打进来。
听见他问这个问题,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微微的窃笑声,让他挑了挑眉头。
「老妈,你笑什麽?」笑得那麽暧昧,很可疑。
『你哥说啊,他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自己气血奔腾,没由来的火气大,所以不敢打给你,怕坏了你的好事,下一次被派到非洲原始部落。
』双胞胎,或多或少都有感应。
「算他识相。
」勉强可以不去西伯利亚,阿富汗就好。
『就这样子了,不打扰你和染儿的亲热,妈可也是很识时务的,BYEˉBYE。
』「BYEˉBYE。
」挂上电话,王人克禹就把注意力专心的转向冰城樱染,看著他那好奇不解的眼神,真的觉得他好可爱、好可爱。
「你妈妈?」他迫不及待的问著,想要弄清那个女人的来历,他很好奇,为什麽那个女人会知道他是谁,而且还叫他染儿。
「没错。
」王人克禹微笑著抚摸冰城樱染光滑柔嫩的脸蛋,对那种触感留恋不舍,老实说,要不是眼神被头发遮住,他这样子看起来还挺像个色狼似的。
「她为什麽会叫我染儿?」冰城樱染没有抗拒他的抚摸,只是疑惑不解的问著。
「你猜猜看啊?」王人克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慌乱的神色,只是不慌不忙的把问题丢回给他,要他自己去猜。
「我怎麽可能会知道啊!」他嘟起嘴不悦的说著,很有撒娇的味道,不过,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这种态度吧!不过他嘴上虽然说著不知道,脑袋还是很努力的思考著那是谁的声音,虽然有点耳熟,可是要从那唤他的两个字里想出是谁的声音,也有些困难。
不过,既然他耳熟,那也就是代表著……他见过王人克禹的母亲?可是……到底是谁呢?他忍不住皱眉思考,绞尽脑汁的想要挖出一点头绪,但似乎总是只差那临门一脚,好像有什麽他忘了的感觉。
「给一点提示嘛!」他微微仰头看著王人克禹,拉拉他的头发。
「你认识的人。
」他说的极为简略。
「这算什麽提示,我怎麽可能猜的出来。
」想也知道是他认识的人,要不然他怎麽会觉得耳熟,而且对方还叫他染儿。
「猜不出来就不要猜罗,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不差这一些日子。
」王人克禹也有意停住这个话题,不管自己在冰城樱染心底早投下了一颗巨大的疑问种子,却又刻意吊人胃口的不说。
「喂!」哪有人这样子的啊!「好啦,乖乖,我们去逛街怎样?」他似乎说的有些白痴加白目,让冰城樱染瞪了他一眼。
这人什麽时候了还在说笑话。
「第一,我脱离吃『乖乖』的年纪已经很久了,第二,我这样子有办法去逛街吗?」这男人是在给他装傻吗?他现在可是浑身酸痛的要命,尤其是後面更是痛得不像话,他刚刚可是用爬的过去接电话,要他用走路的,很难,他痛都痛死了。
「好吧,我太卖力了,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会小心一点。
」他耸耸肩,笑的很开心的亲亲冰城樱染,那几句话就让冰城樱染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红润诱人。
那种带著隐约的性暗示的言词,让冰城樱染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今天他和王人克禹虽然疯狂的纵欲著,可是他还是会觉得害羞。
「闭……闭嘴啦!谁…谁要和你有下一次。
」嘴边虽然这样说著,但他自己也知道,他对於王人克禹带给他的欢愉快感可是满意的很。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更何况他们不是什麽陌生人,想要当做一夜情的对象不了了之是不可能的。
而他已经被开启的身体,更是不可能再回到之前仍未嚐过情欲滋味之前,他只有可能会逐渐的向下沉沦,忘不了那种感觉。
「当然是你,你是嫌我不够卖力吗?还是你宁愿希望我去找其他人?」啧啧啧,他的小樱染不会那麽的大方,想要把他往外送吧?「你……随便你!」原本是想说『你敢』的,可是到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冰城樱染只有气闷的说著赌气话,但是他真的觉得很生气,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忌妒的酸意。
明明他的脑袋里只要想著王人克禹若是去抱其他的人,他就会莫名的怒火中烧,但他却还是拉不下那种吃醋忌妒的脸孔来面对王人克禹。
他和王人克禹,到底算什麽?他们应该算不上情人的,因为,好像谁也没说过喜欢谁,谁爱谁的话,似乎就只是因为心念之间的一动,让他就这样子的和王人克禹……做了。
「随便我?你真的舍得啊?不要吧,人家我的第一次可是被你『用』去了,你好说歹说也该负责一下,要是我的表现真的不够好,我也会改进一点,你可别真的狠心叫我随便找人。
」王人克禹的话有些不正经的说著,一般这种话会让人听了很想打他,可是由王人克禹嘴里说来,就特别的像是在调情的话。
更何况他现在是和冰城樱染两人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那种逐渐上升的温度就会更加的明显可见。
那肌肤相贴的温度,暖暖热热的融入心坎底,足以溶化一个人的冰冷,也像是可以保护他,让他休憩的港湾。
只是他不确定,王人克禹会不会肯当一个保护他、疼爱他的情人。
「你说什麽鬼话,谁『用』了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恐怕早就不知道给了谁,哪有向你这种年纪还是……的男人,说谎不要不打草稿,你…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的。
」他才不相信第一次的技巧会…那麽好。
「我该说这是你的赞美吗?不过我说我和你做爱是我的第一次倒也没说谎,我之前可是真的没经验,你可以说是我天赋异禀,资质优良。
」王人克禹非常厚脸皮的说著,一点都不觉得说这种话有什麽好可耻的,不过他也没说谎啦,他可是真的第一次的呢!「少来,你怎麽可能没抱过别人,我才不相信,难道……是你太邋遢,所以没人要你吗?」这好像也不无可能喔,看他不修边幅的模样,除了他会傻傻上勾,好像也不太可能有人会喜欢这样子的人。
「差不多。
」其实,他如果真的『修边幅』,想自动对他投怀送抱的男女也不在少数,但他一点都不稀罕那些人的投怀送抱,所以乾脆弄成这副模样以杜绝麻烦,而那些人的目标,也就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他老哥身上去了,谁叫他们是双胞胎呢!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他心中的人,他也不像一般人可以说为性而性,感觉不对就没办法,冰城樱染其实和他是同一种人,只是,他心中没有发现这一点罢了。
「我被骗了。
」冰城樱染稚气的扁扁嘴,如此纯真自然的丰富表情,恐怕是在别人面前绝对显现不出来的一面,其他人也会很难相信号称凤悠第一冰山会长的冰城樱染会有这样子的面貌。
或许,连冰城樱染自己都没发现他在王人克禹面前的放松吧!「被骗?不会啦,像我这麽优良品质的人,你收了绝对不吃亏。
」还有附加保证的。
「少来,你有哪里好了?」勉强算他……床上功夫不错好了。
「很多啊,我人帅、脑袋聪明、功夫身手又好,人也有钱,对你也很温柔,我那麽疼你,有哪里不好?」开玩笑,他可是世界级的单身金童之一咧,年薪超过百亿,这麽好的对象哪里找。
「帅?」冰城樱染怀疑的投以不相信的眼神,後面几项或许还说的过去,可是……他不认为那头乱发底下会有多帅的长相,通常会说自己帅的人,都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其实一点也不怎麽样,甚至有可能丑不拉机的,然後那头发只是为了遮掩他丑丑的脸,掩盖事实。
「怀疑啊?我老哥不算在内,其他我们幽灵组织的二十个领导级人物可都是长相不差的,我哥老怀疑我们幽灵组织是不是外貌协会,说没道理每个人的外表都在水准之上,包括我们的首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而且还是男人,比起冰城樱染,冰城樱染都可以算只是小清秀的美少年而已了。
更可怕的是,那人的外表活似永远停在十八未到的模样,身高虽高,却像未成年的绝世美少年,而且他们预估,那家伙就算活到四十岁也还会是那模样,标准妖怪一枚。
冰城樱染还是不信,没亲眼证实他是绝对不信,可王人克禹也没说他不信就立刻撩起头发给他看,好让他相信,还是让头发盖的密实。
他是想自己去拨开王人克禹那头重重的发幕,可是王人克禹也似乎都能明白他想做什麽事似的,总能半路拦截他的手,然後把他的手拉到自己嘴边一次又一次的亲吻著他的手不放。
装神秘啊!不看就不看。
「喂……你…」冰城樱染突然的红了红脸,想要挣脱王人克禹的怀抱。
因为他刚刚被王人克禹搂到他的怀抱中,两腿岔开的坐在他腿上,刚刚没有什麽异样,所以就算两人都赤裸著也没什麽,但是现在他可是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个抵在他股沟间的热硬物体,当然会想让他挣脱了。
想当然尔,王人克禹是不可能放他走的,抱紧著他的王人克禹,轻易的顺著方才两人激情过後还未清理的残存体液,轻易的将自己挺入冰城樱染温暖炙热的体内。
因为已经较为习惯了,所以冰城樱染疼痛的感觉还算小。
「哦…嗯……你…你这个色胚,难道…你的脑子中就只有做这档子事的想法吗?」虽然身体上的酸痛已经很让他受不了,但是他也被清楚知道他身体敏感处在哪的王人克禹给轻易的挑起了欲望,忍不住的随著他每一次的浅出深入而摆动身体,嚐到带著细微疼痛的致命快感。
「谁叫你这麽的吸引我,让我们两个如此的契合。
」他的樱染是天生的尤物,彷佛带著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心甘情愿,他们身体上的契合,可以说是非常完美无缺的合适。
「甜…甜言蜜语……啊嗯……嗯…」冰城樱染一边驳斥著他的话,一边发出了妖娆娇媚的呻吟,白皙而染上嫣红的胴体上浮现了薄薄的汗水,晶莹的小水珠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具有妩媚的力量,刺激著王人克禹的视觉。
呵呵呵,他的樱染,他可是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他的,他只能属於他一个人。
噙著有些神秘的微笑,他看著已经被他给弄得有些疯狂的美丽少年,他知道自己虽然看似冷静,其实也早已疯狂。
只为一个人而疯狂。
※ ※ ※碰匡!瓷器的碎裂声传进了所有人……不,应该说是所有吸血鬼的耳中,他们都只能畏颤颤的一声不吭,眼睁睁的看著他们主人狂怒的摔碎那些价值连城、还陪伴他们不少岁月的老古董。
暴怒的吸血鬼发疯似的泄愤著,蔚蓝的眼珠四周也染上了血红的丝线,一口吸血牙也毫不在乎的暴露出来,完全就像传说中的一样可怖,大概就是这种形象破坏了大部分形象还算良好的那一群。
好不容易的,摔累了东西的吸血鬼停下来喘气休息,但身上的杀气与愤怒仍然是丝毫未减,冲天的让人惧怕。
「大哥,你冷静一些。
」终於,有个吸血鬼站出来说话了。
「韩特,你给我滚开。
」威勒瞪著他,即使是他的弟弟,此时惹恼了他,他也一样不会放过。
「大哥,你在这里花时间生气,这些时间可不会让你更快的找到芙萝拉,你越拖时间,也就是让她越有一分机会想起前世记忆的机率增加而已,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芙萝拉人在这个城市当中,我想你应当先找到她的下落比较重要,只要她一天没恢复记忆,你的胜算也就越大。
」韩特很冷静的分析给威勒听,他知道,他这个一向冷静的哥哥,只要一牵扯上芙萝拉,就会失去原有的理智与冷静。
「我知道,这不用你来告诉我!」威勒怒吼回去,在他脑海强烈燃烧著的,是芙萝拉抱著那名来历不明的男人的画面。
他愤恨,他不平,为什麽那个人可以那样的得到芙萝拉的信任。
「那麽……」「我只是在愤怒,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敢从我眼前带走我要的人。
」不过……那一刀…威勒还在想著自己左肩被插上刀子的那一刀,为什麽她会动他下手?她应该……还未恢复记忆不是吗?那麽,另一个可能就是……「韩特,帮我去查查,日本逆道集团的内部人物里,有无『樱』这号人物,我记得逆道集团的台湾分区总经理在介绍芙萝拉的时候,是叫她『樱小姐』,我想她在逆道集团里的地位应该不低,很有可能是内部暗杀组织的高层。
」威勒恢复了快速分析的冷静态度,既然芙萝拉仍未想起前世的事情,那麽也许她就是逆道集团内部组织『逆黑十字』所派出的杀手,只是为了钱而索命。
「好。
」「等等。
」在韩特答应的时候,另一道声音突然的插了进来。
「珍,你有什麽事情?」威勒看著这个家族後代血脉分支新一代中最为优秀的女孩子,她能力一点也不输男人,所以才得以接入他们家族核心。
「族长,您刚刚说,芙萝拉小姐是逆黑十字组织的人物,也就是逆道集团的人吗?」珍想到了一件事情,脸色变得有些犹豫古怪。
「应该没错,那又如何?」「我所任教的凤悠学园,是隶属於逆道集团名下所属产业的学校,就我手边曾经查过的资料显示,逆道集团确实有个名为『樱』的人物存在没错,是逆道家众多收养的孤儿里,唯一一个正式进入逆道家的人物,只不过……」说到这边,珍突然停顿了下来,还附加了不确定的语气,让威勒更感急躁。
☆油炸☆冰激凌☆整理☆「不过什麽你还不快说。
」「只不过……那个名字中唯一有『樱』字的人,是一个少年。
」珍说出了让全场都感觉到劲爆的答案。
「你说什麽?男孩?你确定?」威勒瞠大了一双蓝眸看她,有些不敢相信。
威勒的脑海中,浮现了千百年前,芙萝拉那时几近无声的低语,他那时候没听清楚,可是此时却宛若丧钟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脑海中清楚的响起,字字清晰无比。
『如果有来生……我不愿再作为一个女子了……我要成为一个男人……』她真的照她生前所说,今世成为一个男人?所以他那时候才有那种力量来破坏饭店里的玻璃逃出?那麽美丽的人儿,会是一个男人?「我非常确定他是一个男孩,因为他在凤悠是领导学生的学生会长,以及他有一副和女孩子媲美的美丽脸孔,所以在凤悠非常有名,他个性非常的沉著冰冷,今年刚满十八岁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叫做『冰城樱染』。
」珍一说完,所有的人还没来的及反应,就有一声青嫩的女音惊呼出来。
所有的人都看向发出声音的那名东方美人。
「小…樱?」两手捂著自己的嘴,拥有精致东方五官的美女显然是非常的惊讶。
她的弟弟,就是家族众人寻找已久的美丽女子所转生的?这…怎麽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是的,枫夫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机率非常的大。
」霎时之间,所有的吸血鬼都化为一片沉默。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芙萝拉竟然真的转世成男人………」难怪,难怪这千年以来,他一直找不到芙萝拉的踪迹,莫非就是因为他忽略了芙萝拉也有可能转世成男人的原因,所以才让他错失许多机会,而事实上,芙萝拉早已转生过许多次,只是他一直没注意到这一方面?这会不会是……艾瑞尔那家伙暗中搞的鬼?刻意让他忽略芙萝拉也有变成男人的可能性,让他专注的寻找著女儿身的芙萝拉?「大哥,如果枫的弟弟真的是芙萝拉转生,那……你要放弃吗?」韩特有些迟疑的问著,对於男人和男人……他觉得好像有点奇怪。
「不,就算她这一世变成男的,我也一样要得到他。
」他好不容易终於找到了芙萝拉,怎可因为这麽样的一点小阻碍就放弃了等待千年的机会。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更何况,他最大的阻碍者也已经不存在。
艾瑞尔,那个他身痛恶绝、身怀异能的人类。
「对了,珍,你们的学校里面,有没有一个黑色头发微卷及肩,甚至掩盖去半张脸孔的男老师?」记忆力惊人的威勒,突然想起了某个突然冒出,不知名的阻碍。
他没忘记,芙萝拉那时候喊那个人『老师』。
「有一个和我同期的老师就像族长所形容的,他叫王人克禹,人非常邋遢不修边幅,族长为何问起?」族长应该没见过那个人吧?为何会形容的如此传神?威勒的神情变得更加冷肃。
「救走芙萝拉的男人就是长得那副模样,而且,我还有听见芙萝拉喊那个人『老师』。
」他已经可以确定,冰城枫的弟弟冰城樱染就是他的芙萝拉了。
「这怎麽可能?」珍一点都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没什麽用的无能家伙,竟然有能力从他们手中救走人?是她看走眼了吗?「不管如何,全部的人都去给我查出那男人的来历,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现在芙萝拉身边。
」他要杜绝所有可能阻碍他的可能存在。
「是。
」所有的人应声之後,都尽速的退下去执行威勒的命令了。
也随著韩特离去的冰城枫,若有所思的微微蹙眉。
她好像在哪听过『王人克禹』这个名字,可是记忆中却又好像不存在这个名字,彷佛记忆中的某一角缺落了一样。
算了,是她想太多了吧!她应该没听过这个名字的。
甩掉那小小的困惑,冰城枫不再多想那些。
待他们都离开退下房间之後,脸上充满兴奋与疯狂色彩的威勒,慢慢的踱步到窗边,凝视著窗外皎洁的明月。
芙萝拉,你等著吧,这一世,你终将成为我的人,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一定会清除所有阻碍著我们的人,再也没人可以妨碍著我们了。
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