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瞒?魔物索罗娜拉……就是科斯纳?我的脑袋有那一瞬间的短路迹象。
该隐郑重地点头。
科斯纳……就是死神的首领?我努力理顺自己的思路。
是的。
该隐扬起一抹邪笑。
那……索罗娜拉,是死神的首领?我抿唇,似问非问。
不错。
该隐继续意味不明地笑着。
垂下眼帘,我谁也不看,那,这件事……你们都知道。
众人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许久,洛特上前,……夕,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有意瞒你……够了!我大喝一声,猛地抬起头,我明白了,既然你们这么做,就应该料到会有现在的事了……声音渐渐哽咽,洛特诧异地望着我,我不理会他,好……很好!语罢,长笑几声,我迅速在空中画下一个诡异的图纹,撒旦二人见状大惊,连忙开始吟诵咒文,阻止我施法。
我手中绘制的金色血文被他们二人联手写出的黑色雾字逐渐压制了下来,微眯双眸,我咬破舌尖,金芒瞬间压过他们二人的黑雾,脚下金光大盛,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我的身影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下渐渐消失。
夕!洛特回过神,冲上前,徒劳地伸出手,手里却只剩空气中残余的一丝冰凉魔息……夜色,弥漫了整个天空。
我展开魔翼,没有目的地在空中高速飞翔。
此时虽是盛夏,我却觉得浑身刺骨冰凉,心口的伤似乎还未痊愈,此刻又在隐隐作痛。
想起先前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一行清泪缓缓流下,散落在夜色中,只留下星点凄哀的光芒一闪而过。
过了千年,没想到又经历了一次被背叛呢……自嘲地扬起嘴角,我放慢了飞行速度,俯视着下方的城市。
一片黑暗中,千万点灯火顽强地冲破黑色的牢笼,在夜色里散发着柔和而灿烂的光芒,宛若星空。
抬头望望天空,却不见以往的满眼繁星,就连月亮也不见了踪影。
真是凄凉呢!叹了口气,我继续望着脚下的城市,慢慢地向前飞。
猛然间,一片黑雾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悬浮在半空,凝视着那片雾气。
这决不是人间应有的气息,怕是妖域来的某种魔物。
脑子里刚有这个想法,一阵破空声就传入耳畔。
下意识地侧身,一些不明物擦身而过。
刚刚缓过一口气,不明物再次袭来。
这次我有了准备,没想之前那般慌乱。
优雅地侧身,我伸手接住了其中一个暗器。
咦,这是什么东东?望着手里的东西,我大脑死机了几秒。
这椭圆形的、食指长短、两毫米厚、绿油油的东西,貌似……是树叶?这么想着,就像印证我的想法似的,那片黑雾骚动了起来,紧接着,一丛丛长着绿叶的血红色藤蔓以迅雷不易掩耳之势向我袭来,藤蔓的顶部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光芒,似乎十分尖利。
我召出血姬,将那些藤蔓切断,可这些藤蔓似乎会再生,那些切口一阵蠕动,又形成了新的利刃;而砍落在地的藤蔓,则再次扎根,形成了新的藤蔓。
望着眼前犹如森林的藤蔓,我额前滑下一排黑线——照这样的滋生速度,岂不是砍也砍不完?而那些魔物似乎被我激怒了,耳边响起一阵嘈杂的树叶摩擦之声,它们似乎有思想地形成一个包围圈,收起利刃,转而像绳索一般向我缠来。
我猛地挥动蝙蝠翼,好容易避开了丛丛藤蔓,岂料只觉脚踝一紧,我顿时失去了平衡,被那藤蔓拉得砸到了地上。
痛死了……这些可恶的畜生!我趴在地上,揉了揉不幸着地的下巴,还没缓过气来,那些藤蔓就将血姬从我手里夺去,然后迅速把我拉至高空。
一阵长笑传来,一个身影浮现在我正前方。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有着一头及腰的墨绿长发,一双红眸溢满不屑地望着我,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结果我还没动手,光凭我的宠物们,就轻轻松松地把你抓住了!她正宁立在那些藤蔓缠在一起的枝上,就像打量商品一样望着我,满眼挑剔,就是长的好看了一点,能量却不怎样,真不知主上为什么这么怕你!我冷笑一声,表露自己对她的鄙夷。
哟,脾气挺倔的!她挑眉,右手摊开,那些藤蔓立刻恭敬地递上血姬。
她拿着血姬在我眼前比划,只要在你脸上轻轻一划,看你还怎么嚣张!我翻了个白眼——谁来告诉我这是哪家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连我是血族有自愈力都不知道!见到我的表情,她更是火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望着她,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把我的血姬,还给我!!老娘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若还惹我生气,那就是你自寻死路了!我在心里恶狠狠地想道。
凭什么?她不屑地反问,一边细细地打量着血姬,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就凭你,马上要死了。
平静地说着,我却早已怒火冲天——先前被别人蒙在鼓里,正郁闷着,这会儿又来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极限,此时我已经决定了——杀了她泄愤!一股孔雀蓝色的火焰自我身上冒出,瞬间将那些藤蔓燃为灰烬。
背后,蝙蝠翼化为红光收回体内,漆黑的骨翼破体而出,死神之焰随之一亮,照亮了她惊恐的面容。
你……你,你怎么会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