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尾酒对场面也没有太多的帮助,华费律非常忧郁,完全心碎的样子,他父亲不断看着我,好像一个玩梭哈的人看到对方把全部筹码推到桌子当中,那样仔细地在观察我,白莎周旋在我们当中像只和平白鸽,尽量做个女主人希望一切顺利,这种职位对白莎言是十分陌生的,一如她现在较瘦的体形对她也是不自然的,华先生已把她催眠,使她突然发现自己仍是女人,这对她职业决断力会有什么影响尚在未知之数,至于我,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把要玩的牌紧紧地握在胸前,谈着政治与军备,就是不谈傅可娜。
吃晚饭时,气候是炎热的,街灯四周小虫围着圈乱飞,餐厅所有门窗故意开着,当地与内行的游客都穿短袖衬衫用饭,大家不担心出汗,只有靠在椅子背垫太久,才会使衬衣背上汗湿,否则沙漠中干热的空气一下就把汗气蒸发了。
晚饭由华先生付的款,当他在等候找钱时,费律对我说:赖,我对你很有信心。
谢谢。
我知道你会为我找到可娜。
你爸爸是付钱聘雇我们的人。
我没有懂,他要你找到可娜―一是不是爸爸?是的,老华先生说:不过我给了他们一个时间及费用的限制。
但是,爸,我们没有金钱的问题,那件事后面有点不对劲,有点怪,有点危险―一费律,我们刚吃饭,暂时不讨论这个题目。
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们要让赖先生――一让柯太太和赖先生不断地工作。
这一点还是由我来决定,费律。
他转过来看我说:赖,假如你能找到那封信,信的内容又足够证明傅可娜是自由意志下故意离开的。
我就算你们的工作完全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我对这封信有什么看法,无关紧要。
这封信本身可以证明这一点。
但是爸爸,我们不能就此放手,我们要找到可娜,一定要找到可娜。
女侍者带来零找,华先生给了合适的小帐,把零钱放回口袋。
我问白莎道:你今天吃得不多,还好吗?还好,我最近不太饿,不是没有胃口,只是没有以前太重时那么贪吃。
华先生问他儿子:见过这里有名的赌场吗?还没有。
他说。
华先生看着白莎说:你要不要参加我们小赌一下,还是想回房和你助手研究研究。
白莎了解他的意思说:我们先回去,还有事。
回到白莎房间8时已过,她关上房门说:唐诺,最好把信交我保管。
我看看表说:等我把要调查的都查清楚,好不好?哪一方面?有关信的方面。
唐诺,你到底搞什么鬼?你去洛杉矶,又为什么?好几个理由,我说:你觉得这里气候好,想留在这里。
总该有人管管洛杉矶办公室。
她说:唐诺,你不必紧抓住牌连我也不给看,你究竟为什么要去洛杉矶?只是想到一个小小的可能性。
她叹气道:好,你一定要如此,你就去你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没决定,这里挺不错的。
你指气候不错,当然指气候,还有什么能使我留在这一毛不生的地方。
我哪会知道。
我想你也不会知道,走你的吧。
火车离开之前,不要告诉华家父子我要走。
我怎么说你哪里去了。
告诉他们我突然留张条子,要去查点东西,我乘火车去了洛杉矶,叫你在此等我,说是我的意思请旅社9点半才给你通知。
她说:华先生对这件事也许会不高兴。
是的,我说:也许会不高兴。
她注意我,想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尔后生气地转开不理我。
我开门走回自己的房间,把要用的东西抛入一个手提箱,自从替白莎跑腿我已养成随时出差,所携物品不超过手提箱为多,我还有半小时时间,我又拿出那封信研究,再仔细回想我和所有人的对白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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