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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2025-03-30 06:19:28

在救护车把我送往的医院里,柯白莎来看我。

好点了没有?我有辆计程车在外面等,任何时候你想要离开这里都可以。

护士看了一下病历说;除了煤气和休克之外,他全身好像紧张不睡太久了。

白莎道:知道,可怜的孩子。

他每天工作24个小时,但是他没有这个本钱。

护士看着我道:一个人一定要懂得什么叫做留着青山在。

我说:我现在好多了。

我要出院了。

护士说:不可以,先要医生许可才行。

她走下走道。

我听到她在打电话,她在电话中说话,说的是低低的我听不懂的行话。

我对白莎说;外面怎么样?白莎一只眼瞄向走道说:你猜得没有错,人是她杀的。

那封自白信怎么样?我问:有没有提到蒙医生?白莎说。

没有。

那白白信没有写完,也没有签署名字,但是确是她亲笔。

而且她写信也没特别指定收信对象,写的是警检双方都可以看。

一开宗明义就自己说自己是杀死哈爱莲的凶手。

有没有提起海警官?没有,不过在她写给我的信中提起了海约翰。

我们有必要把这封信拿出来吗?我问。

我看不必了。

万一有必要的话,我说:记住,当初我们曾经给过她一个信封。

写好的公司地址,贴好的邮票,叫她在另一件事有必要和我们联络时可以邮寄。

是她自己邮寄给――白莎道:老天,唐诺,别以为别人都是笨得像猪八戒。

你从气窗里向我塞东西出来,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我们不必用这件东西了,这件东西好是好,副作用太具爆炸呀!我说:快,我要给海警官打一个电话,和他私下谈一下,告诉他在我们手上,我们有――柯白莎道:要找到他接电话,可也真不容易了呢。

姓海的逃掉了。

这里的地检官把自杀的案情告诉了圣卡洛塔。

姓海的自办公室坐位上站起身,走出去,再也没见回来。

他也不会回来了。

我对这情况想了一下。

可惜我自己没有机会去告诉他。

你这个嫉恶如仇的小浑蛋。

她有没有说真正的林太太怎么样了?她不知道。

亚美嫁给了韦江,两个人去了南美不知什么地方,再也没回来过。

亚美把箱子交给富璐。

富璐把箱子留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

然后抛在贮藏室里,最后她把重要的和自己要的留下来,其他都掷了。

她认为亚美已经死了。

但是她没有证据她已经死了?没有。

我说:我就怕这一点。

所以我要坚持这个女人就全林亚美。

也许我们可以弄一张死亡证书――白莎说:你又来了。

唐诺,你以为我做什么事都要你在后面指挥呀。

老天,你对我那么没有信心。

护士自走道回来,带来了一位医生。

医生说。

有一件事很抱歉,赖先生,有命令只要你能够出院,你要先去地检处找地方检察官。

你是说我被捕了?好像有这个意思。

为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

他说:命令是如此说的。

我看得出最近你生活在紧张中。

你身体不算坏,但是受不了常期的精神紧张,否则,你受到的煤气中毒本应不会使你休克的。

要你先会见地检官,不是我的错,只是命令,有一位侦探马上会来带你去。

我说:柯太太可不可以一起去?有些事我要她证明。

我不知道。

他说:等一下问那侦探好了。

他走了,护士留在房里。

过了一下,来了一个侦探。

他说:姓赖的,我们要一起去地检处。

什么人要见我?我问。

颜先生。

我说:什么罪名?目前尚没有确定有什么罪。

柯白莎道:他目前精神症状尚未复元。

目前不适宜传询,或是被人欺负。

侦探耸耸双肩。

柯白莎扶住我手管道:唐诺,我和你一起全。

侦探说:你可以带他到地检处门口。

此后一切由颜先生决定。

我们来到地检处。

一位秘书说颜先生要见我,柯白莎跟定我向前走。

那秘书说:只见赖先生一个人。

柯白莎也不管她。

她是只母鸡,像是在执行母亲的保护天性。

她把颜先生的房门替我打开,让我先进去,一面说;唐诺,你先走。

像是在对一个5岁小孩说话。

我走进去。

颜先生是帅哥型,上帝为讨好女人定做的男人。

我一眼就可以知道,他是大学毕业,宽肩褐肤的运动体质,南加州的橄榄球手,学业成绩优良,到处有朋友,得老师赞美,女人垂青。

毕业不久,就因为一肚子的法律常识,而被人急不能待的放在助理地检官位置上。

他说。

赖先生。

在这件案子里,你的动作是相当出众的。

我说:过奖了。

他不太高兴了。

真是不幸,我说。

听到悄息,自己的姑妈竟然是凶手。

巧得不得了,他说;竟然是在一件自己调查中的案子里。

我抬高眉毛,疑问地说:在我调查中的案子里。

我满脸无事地看向白莎。

柯白莎道:这中间有了误会。

唐诺是替我工作的。

我们公司没有调查什么谋杀案。

他去橡景为什么?颜先生问。

白莎说:我不知道,那想必是私事。

他曾请过假。

一定是和找寻他的姑妈有关。

他们失去联络一段时何,他又想找她了。

他在橡景找到的,你知道了,是吗?颜先生皱眉一下,他说。

是的,我知道了。

过了一下,他说:也许赖先生对哈爱莲的谋杀案没什么兴趣,请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把邓小姐带到你自己的租屋公寓,声称她是你的表妹,而且……因为我认为她的处境太危险了。

我打断他的话说;在橡景的时候,我和邓小姐变成了好朋友。

看来如此。

他说。

我说:我开始为她的安全耽心。

她说有一个离开那公寓房间的男人,只有她能指证。

当然,在当时我认为那是凶手。

故事倒不错。

他说:但是我知道你真正教旨的,你的目的是使她找不到。

你把她藏起来,使我们找不到她。

使你们找不到她?我大叫道:老天!我不知道――是了!我告诉她,我要把她新地址告诉你们的。

没错,我忘了。

我那姑妈这件事一发生――你姑妈什么事?他打断地说。

我说;她想好一个只爱她钞票的人。

我就调查他。

我对柯太太说过这件事,她说她将利用她的侦探社尽力帮助我。

颜先生拿起电话来说:把邓小姐带进来。

几分钟之后走道上响起高跟鞋的快步声。

邓丽恩开门进来。

我想她是知道会在这里见到我的。

她脸带微笑,很关心地看向我。

唐诺,你好吗?她问一面走向我,把她自己手交给我:我听到你在医院里急诊治疗,怎么出来了?你脸色白得像纸。

我握住她的手。

她的左眼是离颜先生较远的一只,向我一闭一闭,强力地示意。

她说:为了保护我安全,唐诺,你做了太多事,也可能太多了。

当你了解我有危险时。

应该和警方联络,实在不应该自己行动,像――可以了,邓小姐。

颜先生严厉地说;由我来问问题。

我喜欢赖先生自己告诉我我要知道的。

我说:颜先生,你想要知道什么?那间公寓怎么会弄成如此的乱的?哪间公寓?那间邓小姐住的公寓。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当然也不会知道公寓房间里的血迹。

喔,我说。

这一点我知道。

你知道那几天我不时会发生很可怕的鼻子出血。

我上去为邓小姐收拾一些要用的东西,那鼻子又出血了。

我想尽方法也没有办法使它止血。

我还在流,非去找医生止不了这流血呢。

我无法替她整东西。

我必需用手把鼻子给捂着。

我离开公寓去找医生,在我能找到医生之前,可恶的鼻子停止了流血。

此后你从未再回去替邓小姐整东西吗?老实说,我没回去。

我曾转回去过,但是得到结论,那公寓有人在监视。

我怕他们会跟踪我找到邓小姐落脚的地方。

你没有移动里面的家具吗?为什么要移动?我没有?我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只记得我差一点被一只椅子绊倒。

我把椅子踢翻了。

我当时用一块大手帕捂着脸的,你知道。

颜说;公寓里样子看来有人在拼命挣扎过。

邓小姐的皮包开着,抛在――他告诉过我,他鼻子流血时曾经把皮包掉落在地上。

邓丽恩说。

颜先生又皱眉了, 他把眼睛看向丽恩, 但是掩不住恨她多嘴的表情。

他说:邓小姐,由我来听他说好吧。

好吧。

她说,也掩不住伤了情感的表情。

颜先生打不起劲了。

他泄气。

5 分钟后,他说;好吧。

这件事我总觉得怪怪的。

自此之后,赖先生,假如你要保护任何和本单位有关的证人,只要通知一下本单位,不要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把责任全放在一个人身上。

我说:我真抱歉,不过当时看来,这个办法是唯一的好办法。

我望向柯白莎,决定一次把所有问题全部解决一下。

我对白莎说:听说有一件撞人逃逸的案子,牵涉到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有几位警官到我们办公室来说是要逮捕你。

颜先生快快接嘴道:没这回事,这回事已经没有了。

你忘记就可以了。

圣卡洛塔一位警官在几分钟之前有电话来。

说是证人把车号弄混了。

我对白莎道:我想我们可以走了。

邓丽恩说:我跟你走好吗,唐诺。

颜先生说:邓小姐,你等一下。

假如你不在乎,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让他们先走。

柯白莎说:丽恩亲爱的,不要紧,我们在楼下先雇好计程车,在车里等你。

走下走道,我对柯白莎说;那封丁富璐写给你的信,还在你身边吗?白莎道:我还真那么笨呀?那封信在极保险的地方。

我们该怎样通知我们的当事人?太危险了。

我说。

经过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变化,我们的线路极可能被人监视着。

由他自己在报纸上看看好了。

橡景的林亚美自认杀死夜总会女郎后自杀死亡。

这就够了。

柯白莎说:你把她硬算是自己姑妈这件事,一生也脱不了关系一有一天,有人会找你麻烦的。

我说:由他们,他们找我麻烦,就是自寻麻烦,她真的是我姑妈呀!柯白莎出乎意料地看向我。

你根本不知道我出身,背景。

你也不认识我有什么亲戚。

我说。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急急忙忙接口道:知道太多不一定有利。

这件事完全是你的私事。

这倒好。

你给我记住,是你说的。

我们在计程车中等候了10分钟。

邓丽恩满脸春风,高兴地走下来。

她用手抓住我手管道:唐诺,再见到你真高兴。

我真怕你向颜先生说不对头,我已经在颜先生面前,婉转为你的作为解释过一下了。

我对他说,我们两个友谊进步得很快,你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了我的安全而做的。

他们怎么会找到你的?我问。

看来是你那房东耍的把戏。

她说:她在早报上见到一个证人不见了,而且有她的相貌形容。

唐诺,我想她根本对你不太信任。

白莎说:看来我该另外给你找一个房子住了,唐诺。

艾太大会安排这件事的。

我说,又转向邓丽恩。

颜先生刚才找你麻烦吗?麻烦?丽恩在笑:老天!你弄错了。

你知道他叫我留下来,要问我什么?柯白莎说:一赌一,他问你肯不肯嫁给他。

丽恩在笑,不是的。

她说:还不到这程度。

他是个很守旧的男人,但是他曾经问我能不能晚上陪他吃饭、看戏?大家没开口一段时间。

丽恩盯住我在看,好像等我在问她一个问题――柯白莎冲出口来。

你怎么回答他的?她问。

丽思说:我已经和唐诺约好了。

白莎大叹一口气。

过了一下,她轻轻地说:真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