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30 06:19:28

向法院一查,有关侯珊瑚遗嘱就清清楚楚了。

遗嘱已经过认证,所以条文可以实施。

夏合利和麦洛伯是指定的两个信托人。

遗嘱有关信托部份的内容大致和夏合利所简述相同。

唯独有一点夏合利并未述及,两位信托人虽有权作主在信托中止前全权处理,但是两位承继人如果在最小的一个满25足岁前都先后死亡,信托也就自然中止。

我一路开车回去,一路在脑中拼命的思索研究。

卜爱茜在我进门时停了一下打字,看我一下,向我笑一下。

白莎在?我问。

一面用头向白莎的办公室方向指一下。

爱茜点点头。

有人在里面吗?那个新客户。

姓夏的?是的。

他回来干什么?我问。

我怎么会知道。

她说:他20分钟之前来的。

白莎正好中午在外用饭,他等了一下。

他有要紧事?也许。

我说:看来我自己过去好了。

别忙坏身体了,爱茜。

她大笑道:自从上次你一定要给我加薪以后,白莎看到我出去上厕所都会两眼冒火。

别太在意她。

我告诉爱茜。

她那钢筋水泥的外壳里面,倒有一颗黄金的良心。

我打开白莎的私人办公室门,走进去。

现在,白莎已经收过费用,所以她脸上没有笑容。

她和夏合利的谈话既直爽,也一句中的。

我可以看到她脸有些红。

我开门进去的时候,白莎停住在一句话的当中。

她说:好了,他不是来了吗?你问他好了。

我当然要问他。

夏合利说。

我用脚跟把门踢上,我说:问吧。

你向牛班明胡说了些什么?夏合利指责道。

又有什么不对了?牛班明打电话给我,他非常不高兴。

他问我有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他给我看的翡翠坠饰。

你怎么回他?我告诉他,我绝对没有。

那不就结了。

我说。

我认为是你做了什么鬼事,使他问出这问题来。

我说:我已经找出来,什么人把坠饰卖给他的了。

夏合利看向我,他的额头皱成两条直的线条。

你找出什么?找出什么人把坠饰卖给他的。

不可能的,在这一种店里,这是没有可能的——我说:那个人的名字叫麦洛伯。

老天!你疯了?我说:麦洛伯是经由二位投资经纪人办成的,那经纪人叫邱倍德。

天!你怎样得到这些的?夏合利问道。

柯白莎干脆地说:你以为我们怎样能得到的,坐办公室里聊聊天呀?夏合利道:你们要知道,你们说的都不是这回事。

首先,我是知道牛班明能力和名誉的。

我知道他教条,知道他做事方法。

他绝对不会背叛那位出售坠饰给他的人,而把他名字说出来的。

当然,像牛班明那种一流的珠宝店,就像市内一流的典堂店一样,不能保密卖主的名字,将来怎能再做生意。

第一,麦洛伯和我一样是个信托人。

我和他私交极好有多年了。

没有和我商量,我深知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第二,罗秀兰非常喜欢我,她什么事都会对我深信不疑。

我就像她的亲戚。

她叫我合利叔,即使我是她真叔叔,我们也不可能更亲近了。

她对洛伯倒不见得怎么样——倒不是她不喜欢他,而是没有彼此了解和共鸣。

假如秀兰要人帮忙,她当然会找我。

我说:你说你会把她介绍给我,什么时候办?一定得让我先见了洛伯再说。

我要向他摆牌——岂有此理,我要证明给你看,你错了。

我说:他的住址是格烈斯路2904号。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夏合利看看他的手表,把椅子向后一推。

现在去。

他狞笑道。

假如像我想象的,你完全错了,我们捅了一窝虎头蜂,我绝对要止付这张给你们的支票。

白莎想说什么,但自己止住了。

我知道当初她一拿到支票,早已在签字变干以前,存进了我们楼下银行,交换过了。

我说;夏先生,我也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