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我瞧着镜游赫那眼神,顿时把目光收了回来。
谁叫我口无遮拦把他的身份给了抖了出来,现在倒是我处于不利地位了。
其实现在想来这事竟也该怪我太自作聪明,我既然要假装不知道他身份就应该装的更彻底,确实不应该在心里时时提醒自己他是皇上的,要不然也不会随口说了出来。
不过现在我们都是坦诚相对了,我再也不用绷着那根神经听他们唱双簧,倒也落得轻松。
你既知朕是皇上怎么还无动于衷?顿时,镜游赫就端足了架子,语气透着威严,威严里透着理所当然。
我琢磨着他是让我给他行礼了,这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我拿平等当了那么年准则,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怎么?不愿意吗?看我无动于衷,镜游赫眉头一皱。
我却趁他发问时组织了一套说辞。
怎么会呢?皇上体恤民女生于市井之中不知礼数,微服私访。
只怪民女多嘴,竟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
你体恤我就不要让我行礼吧。
这马屁拍的真是含蓄,主要是我怕一不小心拍到马蹄子上,所以小心翼翼。
我见镜游赫不说话,就把眼神投向敏妃,心说你快救救我吧,要不然可没人忙你打官司了。
果然敏妃扯了镜游赫的袖子,做了个他们才能懂的眼神,镜游赫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些。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和来意,朕也便不再绕弯子了,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南方发生了水灾的事了吧?民女知道一些。
到然还知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道理,要不然你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大禹。
自古以来,大灾生大疫,那疫病可比洪水凶猛多了,所以这次我想在疫情发生前把药材运到灾区,防患于未然。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你知道你手段和渠道没有我多,顺带着还能省钱,看来我在这京城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
皇上仁爱,心念社稷,为受难灾民废寝忘食…….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镜游赫的眼神不对,大概是这样的马屁听的多了,现在听来不见得动听了。
民女自当为皇上分忧,这就派人去采购灾区急需的药材,不过小店毕竟人手有限,这运送药材之事……朕自会派人去的,你只管购买药材就行了。
那三日之后皇上派人来取吧。
说着就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皇上还是早点回宫吧!镜游赫顿时又黑了脸,我想你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啊。
我看你还真是迫不及待要赶朕走呢啊!只可惜朕还是一件事没有弄明白。
你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朕的身份吧?是。
我小声说,像个犯错的孩子。
哼!轻蔑一声冷哼,说说看,你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说啊?总不能说我认识敏妃吧?就算说了,谁证明,谁又相信?那位娘娘恐怕早已把我忘到太平洋去了吧。
我看了一眼他,开始瞎掰,皇上气宇轩昂,俊美无比,浑身散发着帝王之气,不似一般俗物凡胎……哈哈哈!!镜游赫突然大笑起来,旁边的敏妃倒是顾及形象只是轻轻的笑。
以朕看,你陈字宜还是不要开药房了,直接去看相得了。
我实在是气不过,大煞风景地问了句:早上那些官兵是皇上派来的吧?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秒钟,不是,是五弟太冲动了!你就是从这一点判断出来朕是谁的吧,绕了那么多弯子,你倒是聪明。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意见!我小声地嘀咕,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说五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应该那镜游朔无疑了,好了,这个仇我记下来了。
好不容易把皇上和敏妃两尊神送走,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临走我偷看了一眼敏妃,结果她也在看我,眼神里却没有我期望的东西。
我一时又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根本跟她没关系,但那梦中的人又是那般真切,哪有两个人长相一样还同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