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把玩着信封,若有所思道:野山藤挂在洞口,无疑是将白色幽灵镇在里面,拉断山藤后它重归自由才疯狂攻击我们,但张贞整天背着背包,香气已无形中浸入她身体,白色幽灵对此毕竟有些畏惧,因此对她敬而远之。
细想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各自分了点粉末抹在脖子和手上,谨慎地散到四处,果然白色幽灵再也没出现过,大家抱着枪一直睡到天亮。
返程之旅格外轻松,石林、迷宫、鬼打墙弹指一挥间,傍晚就来到梵萝莎的住处,她正在小溪边淘洗药草,见我们谈笑风生一脸轻松,不问便知此行大获成功,当即安排我们住下。
前妻检查穆林的伤口,隐隐有发炎溃烂的迹象,便加大消炎药的剂量,并敷上梵萝莎的草药。
晚上穆林不停地说自己头疼,而且有昏眩和呕吐现象,前妻除了继续为他消炎外束手无策,找个机会将我们召集到楼下说这是脑神经受损的症状,最好的办法是赶紧到县级以上的大医院救治。
珊瑚说不现实,从这里下山到玉朗村再到县城起码要一天以上,大部分是颠簸严重的山路,大脑受伤的人无论如何经不起这般折腾。
或者,我们到县城请专家过来?我说。
前妻说:你真是外行,诊断和治疗脑伤需要很多昂贵的仪器,单医生来没用的。
贡浩的手指在腿上画圈,画了一个又一个,看得我眼睛发花,遂道:贡浩,有什么话快说,别遮遮掩掩的。
贡浩一笑,道:我想说的你肯定不爱听,因此仅供参考……以穆林目前的状况,肯定不能跟在后面折腾,又没法去医院,最好的办法是卧床静养,慢慢恢复,也许三天,也许三个月,脑伤是没底的事,我们都留在这里陪他吗?张老板还在医院等消息……我腾地站起身:你们走,我留下。
爸爸指定你护送金罗汉回去的。
前妻道。
金罗汉交给你们。
我不假思索道。
贡浩拍拍我的肩:黄非,五个人当中只有你能承担起保护金罗汉的职责,珊瑚、张贞和我都不行,从这里回苏州有千里之遥,万一发生不测……是啊是啊,前妻央求道,求求你了,跟我们回去吧。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穆林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平静地说:我都听到了,我的病情自己有数,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就是疲劳过度需要休养而已……黄非,你带他们先走,我在山里呼吸新鲜空气,吃吃野味,享几天清福,等身体恢复了去苏州找你们。
可是……我犹豫道,如果病情恶化……放心吧,还有我呢,梵萝莎边从楼上下来边说,在山里摔打滚爬是常有的事,我也曾受伤后躺在床上几天几夜不能动弹过,连水都喝不下,最后还不是硬挺了过来?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