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两种可能呢,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搜遍庄园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房间,不能疏漏一切有可能的线索。
幸亏庄园内部戒备并不严密,只有几个主要通道安装了摄像头,没有巡夜,没有暗哨,整个庄园都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
贴着墙根来到一幢两层高的小楼,房门都是老式对开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悄然而启,屋里地面落满了灰尘,八仙桌、梳妆台、宁波大床,清一色中国传统家具,穆林看到帐幔上挂着的拂尘,轻叹道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明朝中期的玉拂尘呀!我赶紧拉了他离开,一间间看下去,房间结构、摆设大体相近,估计这幢楼应是客房,为远道而来的客人留宿而用。
沿画廊向前经过一大片草坪和树林,来到一排架空在池塘上方的平房,从东到西三间,木格镂空花窗,金琉璃瓦屋顶,走廊间六根木柱上盘绕着金光闪闪的长龙。
这是主人的房间!穆林悄声提醒道,贴到东首第一间窗下,里面的鼾声惊天动地,摆摆手再到中间,刚蹲下,屋子里突然啊一声尖叫!我们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紧接着里面传来粗浊的喘息和低低的娇笑声,还夹杂着咯吱吱的床板响声,我和穆林相视而笑,移到最西边房间。
这一间倒挺安静,没有一丝儿声音,穆林用匕首顺着门缝一挑,吱——腾出半个身子的空,侧着身体一前一后进去。
我打开夜光电筒,依次从门口往里面照,太师椅、书桌、盆景、床……啊!我手一抖,全身汗毛直竖,失声叫出声来。
床上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双眼睁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我!未等我们有所反应,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嘴里哇里哇啦扑过来!我迎上去当头一拳,左手捏住他的脖子使他无法出声,穆林撕下一大块布塞到他嘴里,又掏出绳子将他绑了个结实。
怎么回事?夜里不睡觉坐这儿发呆干嘛?我擦着冷汗道。
穆林笑道:失眠吧,旁边屋子闹那么欢,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
匆匆扫视一番,这里与客房相比多了几分现代气息,彩电、冰箱、空调、电脑一应俱全,却少了那种古色古香的韵味。
黄非,你喜欢哪一种风格?嗯……客房雅致些,但没有这里舒适。
这就是现代文明与传统文化的冲突,人类永恒的难题。
池塘向南隐约是个网球场,西侧还有篮球架、羽毛球场,草坪边缘排列着不少塑像,有石头的、有玉制的、有大理石的,都是形态各异的动物肖像,没有一个类似锚形。
草坪西边由南向北有一排平房,穆林说大概是佣人或保安所住,无须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