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禁欲几个月的我哪里受得住这种赤裸裸的诱惑,刹那间血脉贲张,春情如岩浆爆发奔腾汹涌,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事毕,两人并排躺在地毯上,各自想着心事。
她用脚踢踢我道:你的同伴中有个女孩对你很关心。
她是我前妻。
我懒洋洋道。
喔?她一下子来了兴趣,伏在我身上非要我说个明白。
无奈只得从失去记忆谈起,把我和前妻恋爱、结婚、离婚的经过源源本本讲了一遍。
她听得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息,最后总结道:我觉得主要错误在她,妻子怎能拒绝为丈夫生孩子呢?如果在我们家乡,肯定要被休回娘家的。
对了,你老家在哪里?我随口问。
很偏僻的地方,你绝对不知道。
说来听听。
广西,七沙山玉朗村。
玉朗村……我全身一颤,呼地坐起来道,玉朗村?你……你母亲叫,叫,叫什么?她诧异地看着我道:这么紧张干嘛?我生下来就没看到爸爸,是妈妈把我一手养大,她叫梵萝莎……啊!我瘫软到地毯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难怪刚遇到时总觉得她的口音有些独特,原来与梵萝莎一样,说呢时带尾音。
完了,完了,莎娜妹竟是张志诚和梵萝莎的女儿,张贞的姐姐。
我刚和张贞离了婚,转眼勾搭上大姨子,又成了张志诚的女婿,这……这……这简直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真是罪过啊罪过!阿弥陀佛!她不解其故,摸摸我的胸口道:你怎么尽出冷汗?刚才太用力了?嘻嘻。
我长叹一声,沉重地说:半个月前,我,我见过你母亲。
她惊呼一声,脸上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她还在七沙山里?她的身体怎样?她一定十分想念我吧?我便将遇到梵萝莎的情况,尤其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在洪水中抓金钱龟的事告诉了她。
莎娜妹听了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泣不成声说四年来她的信用卡上一直收到妈妈的汇款,她羞于讲出真相,每次通电话总是骗妈妈说自己在新加坡很好,很好,很……好,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在滴血,是那种痛到骨骼深处,令人绝望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