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惜地搂着她,不知怎么冒出一句:知道你爸爸是谁吗?谁?我指指她的手机:第一联系人。
莎娜妹瞠目结舌,被我抛出的一个个重磅炸弹震得昏头转向。
于是我从辟邪石说起,谈到张志诚,谈到前妻,并解释了打不通手机的原因。
莎娜妹愈听脸色愈白,听到最后突然抬手啪啪打了我两个耳光。
我纹丝不动,道:打得好,我也正准备惩罚自己……如果早知道你是张贞的姐姐,我……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不……她颓丧地摇摇头,这是我的错,我主动勾引你的……我太寂寞了,每天打打杀杀、拷问人质,健身练功,生活枯燥得让人发疯,我需要温情,需要有人陪伴,哪怕聊聊天、喝喝茶,一起在树林间散步,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无休止的掠夺和屠杀……设法逃出去吧,我会尽一切可能帮助你。
我们……本想说出明天中午的计划,话到嘴边又刹住,此时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可能冷静谋划,再则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未到以性命相托的程度,我不敢冒险,想了想道,不早了,先送我回去,不然容易让人怀疑。
她点点头,穿好衣服一起下楼。
外面的风很大,一阵阵呼啸而过,刮得树木瑟瑟发抖,地上到处是落叶和树枝,踩在上面轧轧直响。
明天要下暴雨。
她下意识缩缩脖子萧落地说。
我一惊:那你们明天都不出海?也许吧。
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哗啦啦响了一夜。
明天的行动怎么办?下雨天能出港吗?我心里念叨着,终究敌不过疲乏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