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行踪已经暴露,林友鹏肯定会派人守在楼梯附近的出口,所以唯一的选择是继续向西,暂时避其锋芒。
沿着管道向西爬,途中摸到三个排气孔出口,与前面一样,上面也加装了钢条……不对!我停下来道:穆林,有问题。
嗯?我们上来的病房由西向东数是第几间?第三间,怎么了?也就是说这一段管道下面还有两间病房,可为什么有三个排气孔?穆林想了想道:或许、或许其中一间有两个孔吧。
我仔细算过,三个孔之间的距离基本差不多,我的判断是另外还有一间,但从走廊这边是看不见的。
穆林也是反应灵敏之人,一点就透,拍拍额头道:以林友鹏的性格完全有可能,一间未列入日常医护的病房,隐匿在医生视线之外,用途是什么……会不会是收藏金罗汉的密室?!说到最后他激动得直喘气,受他的蛊惑我麻利地掰开钢条,扯掉排风扇,趴在洞口向下一瞧,与其他病房别无二样。
穆林顿时像瘪了气的皮球,嘟囔说不会吧,费尽心思搞一间秘密病房?我说不管它,下去看看再说。
他一把抓住我说里面也许关着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神经病。
我笑着说若真如此林友鹏会想办法引见给我们,怎么可能藏到这里?一前一后跳下去,然后看到一位老人,一位半躺在病床上,外形堪比野人的老人。
他的头发足有两尺多长,胡须一直拖到床边,眼眶深深凹陷,脸颊干瘪枯槁,精神委靡不振,但他的眼神却告诉我们,这人绝对不是精神病患者。
病房四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在南面靠近地面处有个十厘米高的洞,洞口下沿光滑——应该是传递食物用的,洞口旁边依次装着抽水马桶和浴缸。
显然,这是一个全封闭的空间。
对峙片刻后老人先开了口:你们是谁?怎么到这儿的?他一说话穆林反而放松下来,在屋里转了一圈,道:我们既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捣乱分子,误闯至此纯属偶然。
老人闭目沉思会儿,道:是不是得罪了林友鹏逃到这里的?是,但我们并无恶意,我说,请问你……不像有病,为何单独关在这鬼地方?老人微微一笑: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医院真正的主人。
啊!我们同时惊呼,我转念一想叫道,你……你是林升阳!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他半伤感半感叹道,十多年来,除了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偶尔和我吵几句,我从没和其他人说过话……是林友鹏把你关在这里的?他为什么这么做?父子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穆林连珠炮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