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前妻还低头摆弄她的头发。
我尽量保持镇定道:别回头看,是蛇,赶紧跳到水里去,快!她最怕蛇了,闻言一颤唰地起身紧跑两步扑嗵跳下去。
或许被巨大的声音所激怒,怪蟒脑袋摇晃两下,呼一声猝然闪电般扑过来。
我早有防备,左手套在鞋子里往前面一挡,不偏不倚拍在蟒头上。
以我的腕力与臂力,换成普通人的脑袋或是牛头狗头之类,这一下不打得脑浆迸裂也得昏迷不醒,然而怪蟒只顿了顿随即沉下去一顶一挑,将我腾空甩飞出三四米远落入水中。
黄非,没事吧?前妻紧张地问。
我呸了一口,恨恨说:没事!这时她才看清怪蟒的样子,惊叫中连呛两大口水,声音都变了调:它……它是什么怪物?它吃人吗?怪蟒还停留在原处,头仰得老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们。
我冲前妻做了禁声的手势,把电筒交给她,再脱下另一只鞋套在手上,蹑手蹑脚爬上台阶。
它在看你!前妻焦急地说。
我低叱道:长点脑子好不好?它成天待在黑暗中视力能好到哪儿去?八成是靠听觉。
又骂我,人家是一片好意。
她委屈地说。
我顾不上与她啰嗦,站在台阶上左右晃了几下,以身形掩护右手连发两柄飞刀,刀尖刺中它满身鳞片时向旁边一滑,当当先后落地,怪蟒却无动于衷。
我又重重跺了两脚,用鞋底在山壁上连续拍打以激它过来决战,它还是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似的。
小心!前妻突然尖叫道。
黑暗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挟着风声拦腰而至,我来不及躲避只得直挺挺往地上一躺,啪,那物击打在山壁上,震落下许多碎石。
定睛一瞧原来是它的尾巴暗中偷袭,心里暗叫侥幸,若被它扫中岂有命乎?正准备起身尾巴又返身回扫,我一个鲤鱼打挺闪开,不料蟒头箭一般直射过来,忙乱中我双掌合拍,想靠两只鞋底夹住它,无奈蟒头势大力沉,硬生生突破防线结结实实顶在胸口上,饶是我右手连同鞋底护在胸前卸去少许力道,还是被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