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连甩三把飞刀,两柄打在龟壳上等于搔痒,还有一柄倒是射中头部,不过它脸皮太厚,打了个转也落到地上。
我又随手抄起一块石头砸向它的头,谁知它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前爪呼地横扫过来——人们都用蒲扇来形容手掌大,可它的爪确有蒲扇那么大,真有秋风扫落叶之势。
无奈之下我向后退了一步,不料它的头冷不丁直顶过来,我措手不及只得暴喝一声,收腹吐气击出双拳。
砰!拳头宛如打在石头上,又硬又疼,一股雄浑的反坐力将我震得踉跄一步,一屁股坐到岩礁上,眼睁睁看着它另一只蒲扇劈头盖脸压上来。
滚下来!快滚!珊瑚的叫声提醒了我,我咬牙就地一滚,身体从两米高的岩礁凌空重重落地,尽管在空中做了防护动作,还是被崎岖不平的山地硌得眼冒金星,脑子昏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珊瑚冒险冲过来拉起我就跑,跑出七八米时虺鳖已从岩礁上下来继续追击。
因为我手脚还有点不听使唤,前妻不再叫脚底难受,咬紧牙关拼命跑,不觉间来到一处岔道口,珊瑚毫不犹豫进左边。
地图上就是走这条路?前妻问。
现在哪里顾得上线路,当务之急是把它甩了,珊瑚道,这个通道非常狭窄,最宽处不足一米,以虺鳖一米多的宽度没法进来,如果像刚才那样靠后肢侧着挪的话速度又太慢,总之看它的反应再做决定。
虺鳖来到洞前,探头探脑张望了一阵,往里挤了挤,龟壳被挡在外面,再试,还是不行,于是退后两步,小眼睛眨巴眨巴地好像在动脑筋,就在我们盼望它快快离开时,这鬼东西竟然用身体挡住洞口,头缩进壳内原地休息。
前妻恨得咬牙切齿:放白磷弹!用最狠毒的招数对付它!不行,珊瑚阻止道,龟壳是天然绝缘体,除非烧到头部,否则只会白白浪费宝贵的武器。
那怎么办?龟类动物最拿手的本领就是睡觉,一年能睡六七个月,我们就跟它耗着?前妻反诘道。
沿这条道走下去,或许能找到新路。
等等!我拉住她们。
你有更好的主意?前妻问。
我们从石窟出来后不是用白磷弹烧跑一条怪蟒吗?是啊,怎么了?前妻歪着头迷惑不解。
我将电筒往后面一照:它又来了!前妻尖叫一声,扑入我怀中。
珊瑚也拿着电筒照在怪蟒身上,静静地与它对视。
依旧是冰冷悚然的目光,不同的是这回多出两种近似于人类的情感:憎恨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