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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 遭擒

2025-03-30 06:24:47

箭在弦上,趁着耗子们与我怒目相对的时候,我简单的向小宝儿传达了作战计划。

如果单凭着我俩的力气,想把所有耗子都戳死,再去砍断藤条,逃脱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看样子,成鼠所带的六只小鼠,只是打先锋的队伍,如果拖的时间过长,则容易引来更多的援兵,而且天光已暗,一会等天全黑,我们就更加被动,所以此战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想逃出这山洞,就目前来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要擒住一只耗子,在洞门口给它放血,让它的污血去腐蚀藤条。

这个决断是相当冒险的,动作一定要又准又快。

刚才我吃了半截棒槌,现在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相对于小宝儿的伤腿来说,我算是队伍里的主将和先锋,也理所当然要冲在最前面。

为了保护小宝儿不受伤害,我把镔铁长枪让给了他使,长枪毕竟结果了七八只耗子,沾染了不少的杀气,对耗子有一定的威慑作用,而且相对与手斧,长枪在这狭长的通道里也更容易阻断和威吓耗子,掩护我放血。

小宝儿心领神会,对我点了点头。

我在前面单手擎斧,小宝儿在后面挺枪掩护,我不敢再等,怕夜长梦多,便一个箭步,抡斧子朝最前边的成鼠砍去,成鼠仿佛被我之前的勇气所慑服,往后一蹿逃进了鼠群,吱吱怪叫地鼓动其他小鼠来上前进攻。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果说的果真没错,几只小鼠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一股脑蹿了上来,我和小宝儿互相掩护,对着鼠群就是一番进攻。

我打前锋,抡开斧头劈头就砍,几只小鼠反应机敏,左躲右闪并没有伤害。

这因为是我的本意 —— 自从我知道它们的血能具有腐蚀的功效之后,我也不敢贸然地给它们放血,生怕这污物沾染了自己的皮肤。

此番威吓,我主要观看这几只小鼠里面哪知的行动能力最差,哪只反应最弱。

一番来来往往,我终于锁定在前面第二只小鼠身上。

这是一只眼神不太好的耗子。

如果真正拼杀,我都能够从容结果它三回四回了,但现在我必须要生擒活捉才行。

我向小宝儿大喊:宝儿,看见我右脚边这只了么,就是它,一会儿你掩护我,知道吗?。

小宝儿爽声应答,忍着痛站在我旁侧。

我且战且退,慢慢地,退到了小宝儿身后,几只耗子的精力都被小宝儿的镔铁大枪吸引了过去。

我瞅准机会,抽冷子一个前窜,猛然跳到那只眼神不好的小鼠近前,舌尖一顶上牙膛,一个飞腿踹在小鼠的肚子上,小鼠被我一脚踢得差点吐血。

我向小宝儿狂喊:宝儿,就是现在,掩护我。

小宝儿把积攒的最后一点儿力气使出来,一条大枪横在群鼠面前,来了个毒蛇吐信。

我伸手拽住小鼠后脖颈的灰毛,一转身跑向出口,耗子在我手里拎着一晃一晃的,就像是拎着一只几个月大的笨狗崽子。

眼看快到藤条洞口,我瞅准刚才砍开的断口,一使劲儿就把耗子扔了过去,耗子在天上划了一条不算美丽的曲线,脑瓜正好穿过断口,而身子则稳稳当当卡在藤条之间,不能动弹。

见第一步异常顺利,我胆子大了起来,在离洞口还有一丈远左右的地方,我横起斧子,瞄准昏厥的小鼠就是一记飞斧 —— 我小时经常和学堂的小孩们自知柳叶飞镖玩,虽然没有高人指教,但在一丈之内也能够抛个八九不离十。

飞斧顺着我的手尖方向旋转着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正砍到小鼠的脊背上,瞬间之后,那红绿的污血和脏器便流的都是。

群鼠见状,一个个的急了,呲牙要过来拼命,小宝儿那里斗的异常辛苦,看着小鼠的污血慢慢销蚀着藤条,我的心放下了,只要我俩再支持一小会儿,藤条就会被腐蚀一个足够人穿越的大洞,现在的任务就是顶住耗子最后的一波进攻。

我抡着斧子加入了战局,斗了几个回合,明显觉得小宝儿气力不支,可能之前的鼠毒已经开始扩散,我忙朝鼠群来了一个外转三周大乱砍,把鼠群惊得纷纷后退,然后一把夺过小宝儿手中的大枪,对小宝儿说:赶快回洞口看去,这有我就够了。

小宝儿踉踉跄跄的往洞口走,我把剩下的一丝力气都使了出来,一挺大枪,怒视群鼠。

群鼠被我身上的杀气吓的不敢近前,我就趁着这股气势跳上前去大举进攻,一连戳死了两只小鼠。

成鼠和另外几只小鼠被吓得赶快往反方向跑,看来要去搬回更多的援兵。

我一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就打算没身逃走。

回头朝洞口处一望,洞口已被蚀开一个大洞,小鼠不知道死还是半死的身体横在洞口里面,而小宝儿却不见了。

我心里暗暗骂道:这不讲义气的奴才,也不说等等老子,脚上加急,大枪一挑藤条,弓身逃出洞去,外面天光已暗,加上常年不散的雾气,让我辨不清方向。

我朝四周高喊:宝儿,宝儿,……,想找他一齐搬块大石堵住洞口,省的那些耗子出了山洞继续作乱。

哪知头顶不知被谁重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天光已亮,我后脑生疼,身上酸麻的不行。

刚想动弹,便发现自己已经被藤条紧紧捆住,往左右一望,小宝儿也同样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被扔在离我不到两丈的地方。

我懵了,恍惚想起昨夜出洞时的景象。

越想脑仁就越疼,恍恍惚惚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而我则是被人用一桶凉水泼醒的,小宝儿在片刻之后也受到了这样的礼遇,我俩一时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我抬眼观瞧,往我们身上泼水的,是几个从上到下都穿着黑衣的喽啰,他们在泼醒我之后,就架着我们往山下走。

我心里敲起了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伙人?是山贼响马?还是妖魔得道?真是令我好生不解。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费力挤了一个笑脸,朝左右的黑衣喽啰低声下气地说道:两位大哥……,没想到这两个喽啰像是死人似的,瞧都不瞧我一眼,只顾闷头驾着我向前走,我心里一寒,不是撞见鬼了吧。

又转念一想,不能。

再猖獗的鬼魅,也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出现,那么这些穿黑衣的喽啰,究竟是何许人也?又受何人指使呢?一个个问号在我脑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