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慕容冲那一脚的力度并不大,可是,我感觉到整个密道开始震动了起来,伴随着轰隆的声音,脚下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在我还没来得及细想的时候,这条地缝迅速扩张开来,就像鳄鱼迅速张开的嘴巴,把我和站在身旁的慕容冲吞了进去,也不知道这个地缝到底有多深,我们就这样迅速的朝下落去。
我就这样去了吗?我心有不甘呀!这一世,太短暂了吧!我还没有拥有万贯家产、还没有潇洒的去游山玩水、还没有吃好美酒佳肴、还没有拥有完整的记忆、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去完完全全的经历一场旷世绝恋,就这样,走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绝抬头向上望去,是我眼花吗,我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趴在地缝的边缘,而他身后,好像立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那个血一样鲜红的影子……晓苏,你还好吧?痛不痛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走到我的面前,摸着我的额头,关切的询问道。
这位同学,对不起了,刚才没注意,球踢到你了吧!一个男生跑过来满脸歉意的看向我。
那双眼灿若朗星,似乎还有点点星辰闪过,英俊的脸上绽放着青春的光芒。
随着他的一步步靠近,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郁,明亮的双眼也蒙上了些许雾气,变得如深潭般漆黑深邃,一眼看不到底,清冷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疏离感!沈清——我大叫起来,随即睁开了双眼。
我刚才在做梦吗?晓苏是谁?是我前世的名字吗?还有那个男生,简直跟沈清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由轻轻晃动着脑袋,努力让混乱的思绪恢复正常。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静静的打量着这破旧不堪的小木屋,说实话,虽然屋内只是简单的陈设着木桌木椅木柜子,但却摆放得井井有条,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记得前一刻,似乎是掉到地缝里去了,可是现在怎么会来到这里,我转回头低低打量着自己躺着的粗布床,一抬手,猛然发现左手上还套着个锁链,令我更震惊的是,这个锁链的另一头还绑着一只手,慕容冲!此刻,慕容冲正美美的睡在我的身旁,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急忙转回头看向自己的身上,还好,还是那身男子着装。
唯今之计,先把他弄醒再说,我推了推他,没反应,我用脚使劲把他踢了一脚,他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哪头猪踢了我一脚,哼!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慕容冲用一种非常好听而且略带磁性的声音喝道。
喂,怎么,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很奇怪吗?我本来就是这种声音呀!他平静的回答道。
不对,你之前明明就是那种低哑的鸭公嗓,怎么现在会变得这么好听呢?难道?你是装的?我不解的看向他。
有什么好奇怪的,容貌可以伪装,声音当然也可以!算你厉害,不过现在,你还是先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我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放到他面前。
他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那锁链说道:谁干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绝不放过!走,出去看看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无奈的盯着慕容冲说道。
真希望能尽快把这锁链解开,不然,我可就惨了,我们两个手牵着手向门口走去,确切的说这不叫牵着手,而是被迫手连着手,我还用袖子把这锁链遮住了一些,让人一眼看上去不至于太奇怪。
而此刻,那木门打开了,一个大概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他盯着我们说道:两个哥哥醒了!我叫爷爷去!小弟弟,等等我叫住了他。
先问问小朋友嘛,童言无忌呀,大人太狡猾,很多时候只有在小孩子身上才能听得到真话!他圆溜溜的大眼警惕的盯着我们,一手挠着圆脑袋,一手握着小拳头。
小弟弟,哥哥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何会来到这里的?我蹲了下来,当然那只与慕容冲握着的左手还要举着,我盯了一眼慕容冲,打了个眼色,他也极不情愿的蹲了下来。
这里是我家,你们睡着了,就到这里了!小弟弟用幼嫩的童声回答道.。
噢,那你们家所在的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呀?这里是李宅!哎,问了等于白问,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还特意说得通俗易懂了些,可是他似乎还是不明白,答非所问。
话都不会问,我来慕容冲向我一瘪嘴,随即转头笑嘻嘻的对着小弟弟问道:小弟弟,这里的地名知道吗?隐逸村小弟弟很干脆的回答道。
慕容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一挑眉,又问道:你们是在哪儿发现我们的?村头的山崖下面,爷爷他们看到了,把你们抬回来的。
慕容冲嘴角一勾、一挑眉,又十分得意的看向我。
哎,这家伙又拽起来了!小弟弟,带我们去见你爷爷好吗?我用右手摸了摸他粉嫩的小脸蛋说道。
谁知这小家伙十分生气的说道:不准你摸我的脸,这边脸是留给花花姐姐的,她要给我亲亲的!晕倒,小小的屁孩居然重色轻友!哥哥呆会儿给你做好玩的东西,你先带我们去见你爷爷吧!慕容冲说道。
好说罢,小弟弟带领着我们两个牵手人走到了田梗上。
阿狗,家里来客人了吗?这两位是——一个大婶在田间扯着大嗓门对着我们这边喊道。
王大婶,我们来找爷爷的,他在哪儿?阿狗大声问道。
在那边,小河边上王大婶回答道。
谢谢王大婶!哟!小嘴儿真甜!讨人喜欢!看着阿狗在这田间活蹦乱跳的小身影,我的心态轻松了许多,那种压抑的感觉似乎消失了,看着田间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心里感到非常的舒服与惬意,真恨不得就在这世外桃源般的乡间生活一辈子算了,忘记所有的烦恼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