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7-13 19:11:46 字数:4925香港大学理学院校园内,几棵大榕树下搭的舞台上,09届新生的文艺汇演正在进行,孙临江要看溪溪的节目,早早的就在前面找了好位置等着了。
前面几个节目并不怎么精彩,一开始的独唱,歌唱的不错,就是身材长的有点过于丰满了,然后是两个家伙说相声,说得挺起劲的,就是一点也不好笑,还有个魔术表演,由于孙临江坐的近,都可以从箱子缝里看见藏着一只脚,看在下面有孙溪溪表演的份上,孙临江就没嚷出来了。
直到下一个模特表演,孙临江才来了精神,有六个美女换了好几套衣服在台上走台步,使临江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以致于主持人报的下个节目都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主持人说伴舞的是来自艺术学院的新生,孙临江知道是孙溪溪的节目到了。
立即打起精神,把手里的塑料小手摇得哗啦哗啦响。
随着乐声起,走上台的是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留着披肩长发的女孩,显得清新脱俗,只穿着肉色水晶短袜的双脚,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加上白析修长的双腿,无骨般的细腰,款款走上台,只能用春风拂柳来形容,到舞台中央手持麦克风,嫣然一笑,深鞠一躬,惊艳四座,直看得孙临江心旌动摇,霎时台下掌声四哗啦哗啦做响,嘘嘘口哨声四起,这些在孙临江耳中却是一片空白,只在那里叹道:古人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诚不我欺也。
而此时,台上的美女开始用清脆委婉的歌声唱道: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妳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走向那條漫漫永无止境的路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妳是否泪水已干不再流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孙临江忽然醒悟过来,刚才发呆,甚至没听清楚这是什么歌,见左边的哥们正在流口水,便问右边的一个女孩:靓女,这正唱的是什么歌?,好象叫什么是否没听过哎,新歌吗,是谁唱的?我也没听过耶,她又问她右边的另一个女孩莎莎,你知道是谁唱的吗?可能是苏芮唱的。
莎莎答道。
苏芮是谁?孙临江问的。
扑通,莎莎从小凳上滑到了地上,不至于吧,孙临江不再说话了,继续听这清新脱俗的女孩唱的如泣如诉的歌。
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泪水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妳是否泪水已干不再流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当唱完以后,孙临江才想起还没看到孙溪溪站在哪跳舞。
算了,回去狠命地夸几句应该不会有问题。
此时,台上是四个女孩在跳一支藏族舞蹈,虽然这四个女孩长得也不错,可是因为前面有了吕梅做参照,在孙临江眼里便显得有些平凡了。
这时他听到左边的哥们问他的朋友:喛,这个吕梅是从哪考来的,哪个系的?这也正是孙临江想知道的,便侧过身子,竖起耳朵。
你算是问对人了,她是大陆江苏省的理科状元,报的是港大理学院的应用物理系,听说美国的伯克利大学,麻省理工学院都是没有面试就录取她了,可我们港大承诺给她五万的奖学金,她才到我们港大的。
那家伙越说越来劲,好象吕梅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她高一时托福成绩就考了592分,高二时就获得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二等奖,对,还有什么小提琴比赛的奖……下面那家伙又说了什么,孙临江都听不见了,他己经开始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嗯这事一定得要溪溪帮忙才行。
晚上吃完饭,溪正在照着自己的一张照片,画自画像,听到敲门的声音,一听那动静就知道是孙临江,便说:门没锁,孙临江推门进来没话找话说:哟,溪溪,画画啦,是啊,这是作业。
我原以为你只会画画,想不到你跳舞也跳得那么好,除了舞蹈动作到位之外,你那笑容,那眼神,简直就与专业的没啥区别了,而且转了几圏后还能保持身体平衡,真不容易。
奇怪啊,我平常也没见你练过啊。
孙临江都有点佩服自己,怎么突然这么能说瞎话了。
溪溪,我觉得你学画画,那是咱香港舞蹈界的一大损失啊。
切,我怎么没练啊,我上幼儿园时就学过舞蹈,你忘了吗,有事说事吧,别来这些虚的吧,溪溪显然没被这些迷魂汤迷倒。
哥有事求你帮忙,你可就我一个哥是吧。
临江,我现在也没钱啊,你不知道我上星期借四姐的50块到现在还没还了吗?妹啊,你要气死我啊,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一形象啊?孙临江做悲痛欲绝状,哥真的有事求你。
说吧,什么事?嗯,你给伴舞的那个女孩,就是唱《是否》的那个是叫吕梅吧,是啊,怎么了?你和她关系怎么样?也就认识而己,她是理工院的,我是艺术院的,啊哈,孙溪溪忽然明白过来了,拿着画笔指着孙临江,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老实交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
这是你老哥的初恋,你一定要给你老哥帮这个忙啊。
孙临江大言不惭地说。
让我给你递情书啥的,这我可不干,你得自己想办法。
孙溪溪一边回道,一边接着画她的自画像。
写啥情书啊,那是初中生干的事,你也太小瞧你哥了,我要你帮忙,就是要你想办法和她交朋友,越亲密越好,然后你们一起玩的时候,把我带上,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孙临江信心满满的。
嗯,这也不是不可以,孙溪溪抬头想了想,这时不敲一笔,更待何时?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条件,十个也可以啊。
哪,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要十条件了,三个就可以了。
孙临江恨不得抽自己嘴吧,怎么这么快。
嗯,你说吧。
第一,你要给我当一次模特,不能小于两小时。
行。
第二,嗯,溪溪假装想了想,我欠四姐的50元钱,你帮我还了吧。
行。
孙临江一咬牙。
哎,你不要以为我在敲诈你啊,这是活动经费,你和人交朋友,不得请人吃啊,玩啊啥的。
没有,没有,这是应该的,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刚说完,孙临江又想抽自己嘴吧。
第三,嗯,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吧。
行。
孙临江心想,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
艺术学院与理学院有10分钟车程,自行车的车程。
孙溪溪为找到吕梅,己经连续在理学院年餐厅吃了一个星期午饭,今天终于碰着了,吕梅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塞在蓝色的裤里,头上简单扎个马尾,很是清纯。
孙溪溪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对面。
嗨,吕梅,还记得我吗?孙溪溪啊,我当然记得你了。
吕梅独唱的时候,孙溪溪是给她伴舞的一员,这个和谁都自来熟的女孩想记不住都难。
你不是艺术院的吗?哦,我的一个朋友今年毕业了,卡里钱还没吃完,我帮她吃。
孙溪溪说瞎话时连眼都没眨。
吕梅笑了,吃了一口菜。
你的朋友现在在哪工作?还没着落呢,现在广州飘着。
孙溪溪把话题岔开,吕梅,你是我的偶像哦,你那天唱的真棒。
你的舞跳得也很好。
那是我们跳得很好。
孙溪溪特别强调了我们两个字,因为伴舞的有八个人。
两人边吃边聊,孙溪溪对吕梅说:对了吕梅,我们艺术院的几个朋友说好这个礼拜天去浅水湾去玩的,有一个临时去不了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嗯,这不太好吧,你的朋友我又不熟。
你认识,夏楠和梅琳达,也是和我一起伴舞的。
那好吧,我刚来香港,哪儿都还没玩呢。
耶,孙溪溪在心里叫了一下,掏出了手机,两人互换了号码。
我们那天准备骑自行车去,不要睡得太迟哦。
这个礼拜天的早上,天空有一堆堆的白云遮住了阳光,山风从公路上穿过,送来阵阵凉爽。
吕梅身穿白色连衣裙,还是扎着马尾,清纯如出水芙蓉,夏楠上身穿蓝色牛仔式吊带衫,下身是蓝色超短牛仔裙,一头随风飘逸的长发,狂野如露中玫瑰,孙溪溪一身黄色运动装,齐脖的卷发,率真如的朝阳下的山茶,梅琳达身穿浅底碎花的吊带裙,披肩的波浪长发,清新如风中的秋菊。
这四个魅力四射的青春美少女,在山道上骑着自行车象四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我要是不先花笔墨形容一下,直接说那天有三辆摩托车摔倒,两辆小汽车相撞,你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忘了交待了,那天上午突然下雾了。
不过天公做美,等她们到了海边的时候,雾也散了。
四朵花中有两朵不会水,她们没有游泳的计划,也就在海边玩玩水上自行车啊,装人大气球啊之类的,四个人就象是聚光灯一样,无论到哪里,刷刷地那目光就聚到哪里。
玩累了她们就在临海的荼座里一边喝茶,一边观海。
孙溪溪指着,远处的一排别墅问道:你们知道那中间的一幢是谁住的吗?是谁啊?那是李嘉诚住的。
哇!还有那边那个,是邵义夫的别墅哦。
哇噻,还有谁还有谁。
夏楠问道。
邻桌上的一个青年抢着答道:还有那边那个红屋顶的,是成龙的,左边的是何鸿森的,那墙边开满白花的是李长顺的……这家伙长得比巩汉林要胖一些,头梳得桯亮,笔挺的西装,虽说不上是风liu倜傥,也可以说是精神干练。
­(如果不戴眼睛的话)李长顺是谁?梅琳达问道,眼睛却是看着孙溪溪。
孙溪溪也在纳闷哪,是啊这李长顺是谁啊,我怎没没听说过啊。
李长顺是山西最大的煤老板,安吉丽娜·朱莉离婚后,这别墅就卖给他了。
那青年回答。
啧啧,溪溪,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这是吕梅问的,当然也是问孙溪溪的。
孙溪溪当然不会笨到说因为左边第三家是我们家的。
那是因为我的一个表姐是这里的一个豪宅里的管家。
这么大的豪宅,别说当管家,当佣人我也愿意啊,至少可以感受一下嘛。
夏楠感叹道。
靓女,你在哪里上学啊。
那干练的青年脖子还挺长的,一直伸了过来,问夏楠。
四个美女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知道,一个美女的白眼都能让人丧魂落魄,何况是四道白眼,立即把干练青年信心指数打到负数。
他站起身来悻悻地走了。
他的背影其实还是挺帅的,不过这样的搭讪,孙溪溪她们见的太多了,一点新意都没有,看在他那身名牌的西装的面子上,就没骂他了。
我的肚子有点饿了,你们不想吃点什么吗?吕梅问道。
女孩子对吃是天生缺乏免疫的,一致通过。
女孩子虽然爱吃,却又吃得不多,什么油榨鬼,鱼蛋粉,云吞,芒果布丁……边走边吃,这小吃街刚走了三分之一,四个女孩子己经实在吃不下了,于是又坐下来开个小会,讨论一下下午的日程安排。
去海洋公园?和浅水湾差不多,都是玩海,否决。
去迪斯尼?那小孩玩的,再说半天也不够,否决。
吕梅,你说呢?我第一次来香港,也不大清楚,还是你们定吧。
哎,那些景点我们都去过了,你是客人,还是你说吧。
吕梅心想,我还想去海洋公园呢,都被你们否决了。
头脑里实在没有什么香港景点的印象了,对了,要不我们去看赛马。
好耶,我们不但要看,还要去买呢。
赛马?不是每天都有的,不知今天有没有。
有,我知道,每个礼拜天的下午的两点半开始。
梅琳达的老爸每次都买。
现在打车去还能赶上。
到了赛马场,四个美女第一件事就是看买马的说明,还没看到一半,就己经看不下去了,一个人问一句,三个人答二句的,谁也整不明白,只有梅琳达懂一些,催促道:不要再研究了,我们就玩最简单的独赢吧,每人买一个不同号的,看谁的运气好。
我要买7号。
我要买5号。
孙夏楠说道。
吕梅想了想说:那我就4号孙溪溪想了想说:不行,我要买7号,琳达你另外重选一个号吧。
凭什么呀,我先选的。
你提的议,当然应当让别人先选。
你快想啊,我们现在去下注啦。
我真服了你了,那我买9号吧。
四个女孩下了注,买了票,进场之后才发现她们的座位离赛马场还远着呢,赛马的时候根本连号码都看不清楚,好在有个大屏幕现场直播,场上人声沸扬,各人都在为自己的号在加油,最终还是吕梅的运气比较好,4号马首先冲过了终点。
奖金还不少,因为4号也算个不大不小的黑马。
大家都很兴奋,都把这看作是四人的集体的智慧,出了赛马场,各人又买了各色纪念品,打的回浅水湾。
夏楠和梅琳达建议再上太平山,可吕梅说还有功课未做完,不想再玩了。
最终的讨论结果是夏楠和梅琳达去太平山继续玩,孙溪溪和吕梅先骑车回了。
在返回的路上,吕梅问道:这趟消费得不少银子吧,我们AA制吧。
孙溪溪说:AA制就不用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请的,你知道,我们是有事请你帮忙呢。
哦,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呢?是这样的,我们写生课有一项内容是人物素描,下周我们想请你给我们做个MODEL。
我做MODEL,那出场费可是很高的,你们这请我玩这点那是不够的哦。
吕梅笑着说。
那是,都是好谈的,到时还要请你吃饭的啊啥的。
对了,溪溪,你在艺术学院是专门学绘画吧,其他学不学呢,比如说雕塑什么的?学的东西太多了,艺术理论,西方艺术史,连英语都要学,雕塑是选修的课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