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大家都默许了自己的行为更加嚣张了:你居然敢打我?你有证据吗?我怎麽耍流氓了?你倒是说啊?我看你是看上我了吧?居然有人发出嘿嘿的笑声。
谢丽娜气结,举手就要又要删过去。
那个男人早有提防,一把抓住了谢丽娜的手:告诉你,你把老子打出毛病了,老子要上医院!这会我还不放你了呢。
他一边抓谢丽娜的手一边趁机占便宜,谢丽娜怎麽也挣不脱气得都要疯了。
你放开她!兰月费力的穿过肉墙,只恨自己自己不是玉娇龙,否则此时就可以顺利的踩著这些可恶的人的脑袋飞过去了。
她没看见自己刚一离座旁边那个膀汉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放开她!兰月气喘吁吁的指著那个男人。
你没看见吗?是她抓著我的,我可什麽都没干。
男人摇头晃脑。
他那副死皮赖脸的架势让兰月也很想给他两脚。
谢丽娜没有想到冲过来的是兰月,一时倒忘了挣扎。
好,你就这麽抓著,千万别松手。
司机,能不能麻烦你开到公安局?兰月喊道。
公安局?呵呵,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我还得为人民服务呢,这要是缺趟车老板会开了我的。
司机看著後视镜里的兰月说。
结果,兰月、谢丽娜和那个男人连人带包裹的被人从车上卸下来。
看著汽车得意的远去兰月恨得牙痒痒的,不过她也知道就算那麽一班人跟著到了公安局也难说出句公道话。
这回真的变成了谢丽娜和兰月抓著那男人了。
一下了车,那男人立刻软了:大姐……哦不,老妹,这是干什麽啊?你看咱有话好好呗……兰月和谢丽娜谁也不搭理他,就是驾著他一个劲的往公安局走。
相识了两年,这俩人还头回这麽齐心协力。
男人不停的求饶:你看我错了还不行吗?错了还不行吗?见她俩还是不说话,男人慌神了:要不……我给你钱……你们要什麽我给什麽。
谁稀罕你的臭钱,流氓!对,对,我是流氓,我不对,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这是第一次……见俩人正以一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瞪视著自己,他立刻改口:我保证是最後一次,真的,以後我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得好死。
兰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谢丽娜。
谢丽娜停下了脚步,松开手。
那人趁机挣脱了兰月,连声说著:谢谢,谢谢。
溜了。
我们就这样放了他了?你相信他的话?兰月疑惑的看著谢丽娜。
谢丽娜摇了摇头:可是就算把他送到公安局又怎麽说?就算说了,他也认了,能判刑吗?顶多关一会就放了。
有什麽用啊?谢丽娜叹了口气,继而感激的看著兰月:不过今天真是谢谢你啊,我没想到……算了,谢谢。
兰月知道谢丽娜这样傲气的人是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的,所以她很理解的笑笑。
当俩人从出租车里有说有笑的钻出来时,兰月一眼便看见管桐醒目的站在校门口专注的盯著驶来的车辆,刹那间,她忘了正在和谢丽娜聊什麽,那些本就走得不远的缠绵不清的感觉又零零碎碎的包住了自己的心。
管桐已经望向了这边,他愣了一下,随即跑了过来。
月,你终於回来了,我等了你好几天。
管桐一脸阳光的看著兰月,眼睛瞟都没瞟谢丽娜,似乎她并不存在。
可是兰月注意到谢丽娜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後露出个惊疑继而愤怒的表情,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兰月知道俩人刚刚建立起来的情谊就这麽碎了。
管桐解释说因为妈妈重病所以一直在床前照顾而没有时间存话费更别提上网了,其实他心里一直惦著兰月,怕她著急,可实在脱不开身。
兰月知道管桐和自己一样都是单亲家庭,妈妈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一旦病倒什麽都得指望他。
她很理解。
虽然都说独生子女好,可是一到这种时候就看出弊端来了。
兰月深情的看著管桐的脸:看这段时间都把你累瘦了。
你应该告诉我的,这样我也可以帮你照顾妈妈。
话一出口,兰月脸就红了,因为她不知道管桐有没有和家里人提起过自己,要是自己真的贸贸然去了,倒是会很尴尬的。
而且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很主动,很迫不及待呢?没事,妈妈已经恢复了。
我就是惦记你,所以提前一个礼拜就回校了,然後就望眼欲穿的盼著你……管桐拉过兰月的手,看著兰月红红的脸:月,你好像又漂亮了。
你说,这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我在家累是累点,不过早习惯了。
可是就因为想你,你看,我都瘦了。
管桐握著兰月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摩挲著,弄得兰月的手心痒痒的。
那你的手机怎麽一直打不通呢?兰月想不明白既然回来了怎麽不续存话费。
哦,手机在妈妈出院那天弄丢了,我又买了个新的,顺便换了张卡。
你的号码被存在那张卡里了,我真後悔没有把它背下来,要不就不用害得你这样担心了。
管桐用心痛的目光看著兰月。
兰月再一次融化在这目光里,所有的委屈与埋怨以及对谢丽娜一直放不下的小小的歉意,这会都被管桐醉人的目光吸了进去,转瞬消失殆尽。
激吻过後,管桐温柔的拥著兰月,惬意的闻著她头发散出的香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是无限的陶醉。
这是什麽?管桐摆弄著兰月的小手,自然注意到她腕上的手链:我妈知道我总做噩梦特意为我求来的,怎麽样,好看吗?兰月抬起手来把手链举到管桐眼前。
粒粒翠绿的珠子泛著柔润的光,大概是因为上面雕有佛像吧,让人在觉得美丽之余又生出一种敬畏。
是挺漂亮的,可是……管用吗?管桐盯著那串深绿色的玉珠。